幽月看着江枫,微不可察的悠悠一笑,似乎在问江枫,做的如何?
江枫报以感激的笑容。
他身份敏感,不敢太过张扬,给师兄撑场面,也只能让幽月来坐镇,这一幕,他本不想看到,能高高兴兴参加婚礼,自然最好。
奈何,南府和祝家,非要如此。
不过幽月的处理,的确不错,强势抬高了石山的地位,连带他的师尊和师兄,也瞬间变成天宝阁贵宾,即使他先前拿出那么多珍贵的贺礼,想必,也没人敢再打他们的主意了。
如此,他也能安心离开。
“我等前来,是为师兄和师嫂大婚祝贺,但有些人,似乎并不认同这门婚事啊。”江枫幽幽开口,平静的说道,他倒没有盛气凌人,毕竟,婚礼还要继续,他不想破坏。
南华心中忐忑,对着南陵风喝道:“陵风,还不滚过来。”
整个南府,最为反对的,恐怕就属南陵风了,而且先前,纵容南岐山和祝茵?去羞辱石山师门,对方若真要做些什么,他南府,又能如何?
南陵风身躯一颤,来到这边,他先是深深的看了眼石山,眼眸深处,还带着震撼和不可思议。
随后,他才看向江枫他们,躬身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之处,我南陵风愿一力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江枫冷声问道。
南陵风脸色难看,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挣扎,但最终还是隐匿,却并非是忌惮江枫。
他忌惮的,是石山的身份,是不朽阁和天宝阁,石山这些师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没有了这层身份,又算得上什么。
江枫自然能看出他的想法,却也懒得计较,否则,就不会让幽月来坐镇,给石山撑脸面了。
“南某代表南府,向诸位赔罪,若真要怪罪,南某,愿一力承担,还请诸位能高抬贵手,放南府一马。”南华急忙开口。
他更能察言观色,当江枫喝问出声后,幽月,没有半点不满,反而冷冷的看着南陵风,显然,只要江枫愿意,幽月,同样会出手。
一旁,石山拍了拍南屏月,传音道:“屏月,真正能处理这件事的,是我这个师弟。”
南屏月猛然回过神来,她知道石山没有这层关系,天宝阁和不朽阁却如此相助,显然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原来是石山这个师弟。
天宝阁为了石山的师弟,都能如此相待,那么他这个师弟,其身份地位,恐怕比外人对石山猜测的身份,还要高出许多吧。
忽然,她想到了天阵城,想到了石山他们当初去天阵城的目的,刹那间,她脸色变了,看向石山。
难道此人,就是阵宗那人?
她可是记得,石山和她说过,他在阵宗的师弟,叫江枫,那个名动整个圣墟界,屠灭四宗精锐的江枫,难道就是他?
石山暗暗点头,他知道南屏月对南府是何态度,其他人无所谓,但对南华,还是有点感情的。
所以,他才会出言提醒。
他相信,南屏月即使猜到了,也不会多言。
难怪!
南屏月也是暗暗点头。
她终于知道江枫的身份,明白不朽阁、天宝阁为何会如此了。
她报以笑容,让自己恢复平静,看向江枫,道:“江……师弟,你是石山的师弟,我托一声大,也叫你一声师弟。”
“我父亲虽有得罪之处,却也是被逼无奈,还望师弟莫要怪罪。”南屏月朝江枫他们微微躬身,真诚说道。
“嫂子,你言重了。”
江枫站起身来,急忙扶住南屏月,笑道:“今天是你们大喜之日,你们最大,只要你们高兴就好。”
南华暗暗长松口气,不管如何,石山这些师门,终究不再追究,南府,算是逃过一劫。
日后,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对待南屏月和石山,再不可有丝毫刁难才是。
更何况,南府能靠上石山这层关系,那是南府的福气,敢刁难?敢怠慢?
“南府虽然有些不对的地方,但也是无奈之举,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强行拆散这桩婚事,还在能够原谅的范围内。”江枫含笑说道,让得南华等南府之人,彻底松了口气。
可以说,南陵风最终接受这门婚事,南华数次想要保全他们,才让南府没有遭到危机。
“不过,有些人则没办法轻易原谅了。”说话间,江枫抬头看向南岐山和祝茵?,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这两人,想拆散石山和南屏月也就罢了,礼台上,还咄咄逼人,甚至,出言威胁,决不可轻易饶恕。
祝家,还想打他们的主意,更不能轻易饶恕。
“祝家是吧,你们是何态度?”胡青山很是适合的开口。
唐飞也看向他们,看向祝融山。
无论是祝融山,还是祝茵?和南岐山,此刻浑身猛然一颤,脸色极度苍白下来。
石山的师门不可怕,可是的是石山的身份,是不朽阁和天宝阁的威压。
虽然他们不问世事,但实力却无比强大,圣墟界内,连黄级势力都不敢轻易招惹,更何况他们祝家。
此刻的局势是何,他们当然明白,恐怕对方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祝家,从风剑城除名,直接飞灰烟灭,变成历史。
这种事,不是没有生过,而且,那覆灭的宗门,还是黄级势力,比他祝家,强上无数倍。
“诸位大人,不朽阁和天宝阁,不是一向不问世事吗?这世俗界的事,为何……”祝融山小心翼翼的开口。
“看来你还没听明白啊,石山,是天宝阁弟子,得幽月阁主无比看重,你们祝家,羞辱我天宝阁弟子,以及天宝阁贵宾,莫非,真想让天宝阁出世,灭你祝家?”胡青山冷喝出声。
唐飞也附和道:“祝家,或许该成为历史了。”
此言一出,满场惊骇,天宝阁和不朽阁,竟愿为石山及他们石山出世,可见他们的重视。
祝融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祝家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祝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诸位大人降罪,祝家,甘愿受罚。”祝融山快速躬身,一脸惊恐。
祝茵?和南岐山却没有祝融山那般觉悟和惊恐,他们还站在那,神色有些挣扎,似不愿给江枫他们认错。
他们,不过仗着天宝阁和不朽阁的威压而已,只论自身,有何可取之处?“跪下,向我师兄师嫂,还有师门道歉。”江枫懒得理会他们那些心思,只是冷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