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办公室中的钟凯和钟建英只觉身体一颤,如坠冰窟。二人慢慢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沙。不知何时,那上面竟然多出了一个人,正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云苏。
面对二人惊诧的目光,后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但是,那淡淡的笑容看在他们的眼中,却犹如恶魔一般,残忍暴戾,一股寒气不自觉的从脚底升起,瞬间遍布全身。
“你……”钟建英手指着云苏,暗自吞了口唾沫,手脚凉道:“你是怎么上来的?”上次在左家举办的宴会上,他深知对方的狠辣和身手。眼下,这混蛋竟然悄无声息的摸进办公室,怎能不叫他害怕。
云苏神色漠然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说着,他径自站起身,背负着双手,在宽敞的办公室中来回踱步,目光不时的徘徊在二人脸上。
感受到他黑眸中迸射出的森冷寒意,钟建英用余光扫了眼自己的儿子,一只手悄悄的摸向西装口袋,准备去拿手机。
“钟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话,最好什么都别做。”
听到云苏的话音传来,钟建英牙一咬,充耳不闻,急忙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很快,电话接通,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我……”
然而,话刚出口,钟建英突然感觉到喉咙一堵,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仅如此,手脚好像僵硬了一般,动都无法动弹,胸口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云苏慢慢走到近前,伸手拿过他的手机,挂断电话,一脸淡漠道:“我提醒过你,别做无谓的反抗。既然我来了,你们父子不用心存侥幸。”
看到父亲被制住,钟凯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强忍着心头的怨恨,一字一顿,怒目切齿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素月在哪?马上把她交出来,或许我可以让你们父子少受一点痛苦。”
“素月?”钟凯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钟少爷,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忘记了?”云苏微眯着眼,寒气森森。
“不!”钟凯矢口否认道:“你弄错了,素月并不在我们手上。不错!我们确实有找人去绑架她,但并没有成功。”
“我说的不是昨晚,而是十五分钟前,方小姐在明月集团突然失踪。都这个时候了,你们父子还想狡辩不成?”话落,云苏扬起右臂,化作一柄手刀,毫不留情地砍下。
顿时,伴随一阵凄惨的叫声,钟建英的身体立刻瘫坐在地,双手死死地捂着骨折的左腿,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还不肯说实话吗?”
钟建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声音沙哑道:“我……我承认我有想过对她不利,但我只策划了昨晚的行动,至于今天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云苏冷喝道:“如果不是你们父子,还会有谁找她麻烦?”
“这我哪知道!”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你们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云苏食指一点,一道肉眼难见的金光瞬间没入钟建英的额头。霎时间,后者的身体仿佛骨头散架,仰头倒了下去,平躺在地上,眼神空洞,一片死灰之色。
看到这一幕,钟凯脸色大变,什么也顾不上了,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他连忙转动轮椅,朝着办公室外冲去。可是,那张轮椅前进的方向突然调转,竟然不受控制的驶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眼看着落地窗越来越近,随时都可能撞上,钟凯瞪大眼睛,吓得肝胆尽裂,急忙用双臂挡在自己身前。
哐当!
一声脆响,厚实的落地窗在轮椅的撞击下瞬间碎裂,钟凯失控的身体直接从顶楼坠落下去,只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声传遍整栋大楼。
片刻过去,急促的脚步声从办公室外响起,云苏不急不缓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围观的人群,身形展开,化作一道疾风御剑而去,转瞬便消失在天际。
……
几分钟后。
云苏出现在森宇集团外的一条巷子口,他自顾自的走在街道上,然后坐上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奔驰轿车。
“云先生,找到方小姐了吗?”钟柏秋迫不及待的问道。
云苏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两道锋芒毕露的剑眉一字拧开。钟建英和钟凯到死都不肯说出方素月的下落,由此可见,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他二人做的。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钟家父子所为,那又会是什么人?难道方素月还跟别人结仇了?一念至此,他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钟柏秋。对方既然是方素月聘请的私家侦探,或许对雇主的情况比较了解。
“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干出这种事。”钟柏秋沉思了一会,缓缓道:“我在中海市已经干了五年的私家侦探,雇主大都是方小姐这种家财万贯或者身份显赫的人,出于职业习惯和工作需要,我对上流社会的恩恩怨怨都比较关注。据我所知,方小姐性情温和,向来与人为善,从未跟谁结怨过。”
听到这话,云苏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钟先生,先回明月集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遗漏的线索。”
不多时,二人再次回到明月集团。此刻,几辆警车停在门口,当云苏跟随钟柏秋乘坐电梯来到顶楼时,现董事长办公室的里里外外全都是警察,正在那调查取证。
见状,云苏微皱着眉头道:“怎么有警察在这?”
“应该是公司高层报的警,毕竟方小姐的秘书遇袭,方小姐失踪,他们认为是有人伺机报复绑架。云先生,别着急,我跟他们都很熟,先去问问情况。”
看到钟柏秋跟几名警察在那探讨情况,云苏稍作犹豫,随即步入了董事长办公室。站在办公桌旁,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锐利的目光犹如一双鹰眼,任何细节都没放过。
忽然间,他好像现了什么,剑眉微微一扬,举步便往窗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