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羲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对银河的才能他一直都知道。
但燕盛小小的年纪,竟然也如此博学多才,他不禁对齐候君当初是怎么教导燕盛的有些好奇。
正当他好奇之时,就听到银河在里面问了:“这些都是你父亲教你的?”
“父亲虽然教导过燕盛,不过并未讲这些,仅会寻书籍给我看,甚至还会将王上的一些事迹讲给我听。”
这么说,这些都是燕盛这个孩子自行领悟的了?
水羲吃惊的想到,他清楚的瞧着银河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生了什么稀世珍宝。
“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吧,燕盛,你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燕盛没有想到银河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略微思考一番,“对燕平国有用的,不会被人欺负的人。”
“那么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够称之为有用,又怎么样不会被欺负?”银河饶有兴致的问道,这让燕盛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多久,燕盛抬起头来,缓缓说道,“称之为有用,就是能够让燕平国越强大,让燕平国的百姓越富有。”
“至于不会被欺负,”燕盛迷茫了一瞬,眼睛清明起来,“地位一定要比欺负你的人高,才不会被人欺负。”
银河点了点头笑道,“理解得不错,现在你会被燕秋欺负,确实是你的地位比他低,但今后你站在朝堂上,被比你官大的人欺负,而升官又不是一时半会儿,你还是要被欺负几年,十年,或许是几十年,总会有比你官大的,就算你坐到了做高的官职,可惜,燕盛,你也许会被孤王欺负。”
说道最后,燕盛傻眼了。
“王上为何要欺负燕盛?”
燕盛有些惶恐,惹得水羲都忍不住淡笑,他似乎已经明白银河的目的了,燕盛这孩子若能够好好教导,确实不错,很符合银河的期望。
“因为你不够强大。”
银河直直的盯着燕盛看,“若孤王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一步登天,今后或许能够掌控这天下,你愿意吗?若你愿意,你又是否能够保留自己的初衷,不为权势迷了眼,会照着你先前所说,让燕平国强大,让百姓富足。”
燕盛被吓傻了,忍不住叩却被银河拉了起来,“孤王是认真的,燕盛,你怎么选择?”
燕盛咽了咽唾沫,第一次认真的看银河的眼睛。
王上是认真的,他不认为一个王上会说话欺骗他。
他燕盛仅仅是一个失去父亲,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的人,王上在他的身上并没有所图。甚至接他进王宫,避免被人欺负,为他请来林晋大将军教他习武,又亲自教导他,燕盛忽然明白,这简直就是王子的待遇。
“燕盛,只有你站在最高的位置,将来才不会被欺负,更能够将你的才华施展出来。”
燕盛一开始脑子有些乱,但被银河这样注视着,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豪气,既然王上不问他身份,却如此看得起他,他如何不试试?
就算王上是耍弄他,亦或者是欺骗他,但总有机会是真的,若他按部就班,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实现心中的抱负。
燕盛站了起来,庄重的跪拜下来,额头抵着地面,认真的回答:“燕盛愿意。”
银河一把将他拉起来,“很好,孤王今后会亲自教导你,不过若中途你长歪了,孤王不会手软。”
“燕盛谨记。”
燕盛心里却想到,他最崇拜的人就是银河,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够和银河距离这么近,甚至能够得银河的亲自教导,这种感觉任谁都无法诉说出来。
“今日就这样吧,今后孤王会安排你的课程,水羲应该等急了。”
燕盛忽然现先前一本正经甚至很严肃的王上不见了,转而变得温和,王君当真是很有魅力,没有王君,他可能看不到王上这般的一面。
对王上他是佩服,对王君则是敬重,信仰。
银河打开门,就瞧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水羲,连忙将人拉到身旁,“什么时候过来的?”
“回王上,在王上进来不久,王君就过来了。”云安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出马的时间,说完就悄悄地退后到一旁。
银河拉着水羲,“过来了怎么不进来,站在外面累不累?”
燕盛暗道,王君可是神仙。
“不累,”水羲瞄了一眼燕盛,“既然选择了燕盛,你什么时候确定燕盛的身份?”
“过几日吧,既然确定了他,今后他就应该正大光芒站在人前,今后上朝也跟随我们一起,这让他成长得更快。”
待他将天下统一,过些年就将这燕平国交给燕盛吧。那么他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水羲,至于修炼功法,他已经抱有最坏的打算。
他一定会将燕盛教得很优秀,让燕盛继续做他无法完成的事。
云安与陈桐互望了一眼,眼内也无比的震惊,王上和王君这是确定继承人了吗?但他们仅仅是震惊,并没有觉得合适不合适。
王上是至高无上的王上,王君是高不可攀的真神仙,两人的决定谁敢反驳?况且燕盛是燕齐的儿子,继承王位也说得过去。
如今整个朝堂的臣子们,估计听到后也仅仅会应一声,哦,原来继承人是燕盛吗?
关他们的屁事,只要有继承人就行了,姓燕就成,反正头疼是王上的事,等王上老了,他们也老了,新王上是小辈们头疼的事。若燕盛不合格,相信王上也不会让燕盛登上大位吧?陈桐与云安同时想到,连忙跟随在三人的身后,脸上的异色都收拢了。
和王上,王君一起用饭,燕盛一开始也有些忐忑,在府内他通常是一人用饭,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偶尔还会与父亲一起。
“合不合胃口?”
水羲问道。
燕盛连忙说道,“十分合胃口。”
“那就多吃点,将身体养好才能够做其他的,你太瘦弱了,难怪会被燕秋欺负。”
对于水羲毫不犹豫的揭短,燕盛非但没有难为情,反而笑着点头,这种温馨的场面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就算父亲都不曾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