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是说给水凝枝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知道自己与木冰云之间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打听她的消息。
那些年,他经历了无数的磨练,也得到了机缘,各种奇迹,待他回来的时候,依旧忍不住去看看她。或许,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若是看着她不好,总是为她着急。
他也想明白了许多,所以对于水凝枝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厌恶,终究不过是一痴情人罢了。
“我明白了。”
水凝枝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一次是真的有些高兴了。
或许是二人说得话有些多,她扯了扯衣袖,有些紧张的说道:“凌公子,你如今已经是半步神人了,是否待成神那日,便会去另外的地方?”
“自然会。”
她有些紧张,甚至是局促不安,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而他认真的目光,还是让她鼓起了勇气:“那……若是在你成神那日,我也正好成神了,不知道可否同路,听说那个地方危机重重,同路也好有一个照应。”
说完她埋下了头:“凝枝唯一的朋友便是义兄,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
“可以。”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可以”,顿时让她喜出望外,惊喜中带着泪光,“那凌公子好好养伤,凝枝就先去忙了。”
水凝枝激动不已的出了山洞,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她要回去努力修炼,争取早些日子成神,到时候便可以与他一同去那个地方了。
凌迹尘目光一直随着水凝枝的身影消失,最后收回了视线,无奈叹息了一声。
世间痴情人,其实水凝枝只是一个很单纯性子的姑娘,可能是成长的经历,让她有些执拗吧!
可能她做过错事,而他凌迹尘做的错事岂止是一点点,恐怕比她做的错事还要多。
一个犯过错的人,何必要去嘲笑另外一个人呢!
吃了一些仙果,最后再次进入了恢复的状态。
时光匆匆,十年过去了。
当初的事情,在仙界的角落,依旧有人议论纷纷,说起那件事,不少人仿佛忘记了惊恐,多了几分听故事的心态。
双云府也成为了仙界最强大的势力,无人敢招惹。
在一个偏远的小城中,有几个好是狼狈的人,佝偻的行走着,皮肤溃烂,样子有些可怕。
三人的衣衫也是脏兮兮的,这在仙界来说,甚少有这样狼狈的人。
三人胆怯的望了眼四周,灰白的眼球还有着点点惊恐。
他们身体也十分的瘦弱,露出来的皮肤都很是可怕,脸上也结一层一层疤痕,在疤痕的下面,是一片青红的血肉。血红色中夹杂着白色,不少人看一眼就有些受不了,连忙躲开了。
仔细看去,三人中有二人是女子,一人是男子。
他们只是在前行,对于周遭的厌恶仿佛看不到,时不时的往后面看一眼,像是害怕又什么来追赶他们似的。
“走开!你们走开!!”
来自心底嘶吼却又嘶哑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女子胡乱挥舞着手臂。将那些围观的人赶出了自己的范围,这才感觉好多了。
“远之!”
忽然间,人群中响起了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众人立马为来人分开了一条道路。
一对夫妇从人群中走上前来,拦住三人的去路。
三人立马紧张,抱住自己的胳膊,仿佛这般才能够有些安全感。
“远之,真的是远之。”秀儿抓住尤阳鸿的胳膊,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远之,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秀儿一把拉住了尤远之,后者整个人神经紧绷,作势要推开她。
“远之,别怕,娘这就带你回家。”
说道这里,她现尤远之紧紧的握住凤儿的手,心中顿时一怒,一掌将二人分开。凤儿哪里会是秀儿的对手,当下就被打在了地上。
“啊!不要!不要!!”
凤儿整个人卷缩在地上,样子惊恐的盯着周围,昔日美丽的容颜不在,神智也有些不清晰。
秀儿眉头一皱,却没有再出手:“夫君,我们将远之带回去吧!如今远之找到了,我们也该离开了,这里注定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好,秀儿。”
尤远之仿佛知道了什么,奋力想要挣脱,却被尤阳鸿弄晕了。将其扛了起来,与秀儿快速的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人群中有人忽然想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谁了。”
“是谁?”
“是谁啊??”
“快说快说,他们到底是谁?难不成曾经还是一个大人物?”
不少人看着地上的凤儿,还有站在另外一边瑟瑟抖的殷裴裴,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他们啊,曾经与双云府还有点关系。”
“什么??”
一听到与双云府有点关系,众人都来兴趣了。
双云府,这三个字在仙界仿佛代表了实力,强大。
凡是听到这三个字,没有人会不胆寒。
当初木冰云一怒,让多少门派化为虚无。风靡一时的玉鼎宫,驰骋魔界的天罡魔帝,还有强大的苏家,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据说当初的秦玉柔则是生生被她的雷电给劈死的,那些围攻双云府,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人,都被她无情的劈死。
记忆仿佛再次被打开,在仙界有些时日的仙人,回忆起当初的事情,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这其中还有那些被覆灭门派的人。
当日那事情生后,他们是多么的庆幸,没有参与围攻双云府的事件中,否则,他们那里还会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
“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那个被带走的男子,叫尤远之,曾经与双云府确实有些渊源,后来不知道为何离开了,好像是因为一个叫凤儿的女子。至于那个站在的女人,叫殷裴裴,传说她好像还是苍郁的表妹,不过这两个女人,都是个坏东西,如今落得这个下场,那也是活该。”
“是啊是啊,说起来木冰云也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若非那些人去招惹,她怎么可能大开杀戒,要我说,就是他们送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