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婚!”
苏璃突然开口,她一身看起来颇为青春校园风的白底蓝点连衣裙,束着纤腰,一头乌黑的长披了下来,露出一对白生生的修长小腿,踩着一双黄色的高跟鞋,看起来像是邻家少女,但女人的眸里依然冷漠,俏脸冷若冰霜。
“和你结婚?”
肖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确定你没在说胡话?”
苏璃定定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反问一句:“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我确实是会对你负责,但不是这样负责。”
肖洛哭笑不得,这结婚可是人生大事,眼前的女人虽然长得漂亮,外貌可以说是万里挑一,可他无感,性格太冷、要强,跟这样的女人结婚,生活一定会很无趣。
“那你想怎么负责?给我金钱上的补偿?你觉得我需要吗?”苏璃冷冷的道。
肖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定会负责,但绝不是跟苏璃结婚这样的负责,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苏璃看着这个不想担当的男人,突然间觉得非常的委屈,眼睛一红,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
“苏小姐,你我基本上算是陌生人,结婚是大事,你要好好考虑清楚才行。”肖洛叹了口气道。
苏璃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我考虑的很清楚了。”
肖洛也不想示弱了,挺直了胸膛道:“你考虑清楚了那是你的事,我没有考虑清楚,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小时候的过家家,婚姻是责任,是要用这一辈子去坚守的,所以我不会答应。”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要对我负责?”苏璃失望透了,泪水终究是从眼底涌落,俏脸儿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我说的负责可以是很多方面,但绝不是跟你结婚。”肖洛态度强硬。
“我失身于你,没想到你会是这种态度。”
肖洛愠色道:“苏小姐,我必须得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我都还没叫你对我负责。”
“你无耻!”
苏璃真的怒了,这个男人没有担当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这种话,男人的第一次和女人的第一次能一样吗,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肖洛哼笑一声:“无耻就无耻吧,随你怎么说。”
苏璃掏出纸巾擦拭掉泪水,站了起来,红着眼眶瞪着肖洛,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的问道:“我最后再问一次,到底跟不跟我结婚?”
肖洛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心想:这女人难道想跟自己拼命不成?
干咳了一声,摇头道:“如果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就是这个,那不好意思,我不会答应。”
“好!”
苏璃漠然的看着他,泪眼里充满了决绝、痛苦和心酸,“我就算做鬼,这辈子也会缠着你!”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似的深深的扎在了肖洛的心灵上。
话音刚落,苏璃转身便朝阳台跑了过去,然后爬上阳台跳出,这是五十二楼,一旦坠下,必死无疑,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选择解脱,在跳下阳台的那一刹那,她闭上了双眼,面带一丝绝望的笑,或许明天的新闻,就会说她患了抑郁症跳楼自杀吧。
不过这些她都无暇顾及了,她现在只想让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句号,她绝望得几乎没有人可以留恋,母亲对自己下丶药,弟弟从来都只会向她要钱,她唯一留恋的,只有苏小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姐姐的命运如此相似,可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吧。
在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一只大手突然凭空出现,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停止了下坠。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俊冷的面孔,是肖洛拉住了她,他们两人就像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吊在了这五十二楼的空中。
四目相对!
肖洛心灵深处的一根弦被狠狠的拨动,在苏璃跳楼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道红色的靓影,那是从楼顶跳下的孙钰,那个被命运捉弄的女孩,那个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圣洁如白雪的女孩。
同样的悲剧差点重新上演,苏璃的决心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对这个女人突然间莫名的感到一阵心疼,还有一种愤怒,他大声的质问:“你从这里跳下去的那一刻,有想过小贝吗?”
“我别无选择!”
苏璃哭得像个泪人,命运让她遇到了肖洛,她本来以为两人不会有太深的交织,可是命运就是爱捉弄人,她失身于他,这四天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她接受了,同样也接受了肖洛,她这辈子的男人只能是肖洛,她甚至还说服自己,虽然这个男人没有成功的事业,可是长相还可以,她努力的去想这个男人的优点。
“蠢女人!”
肖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好,我答应你,跟你结婚。”
苏璃娇躯浑然一震,这时肖洛浑身一用力,将她从底下拉了上来。
她就像是被风吹了上来,重重的摔坐在了公寓的地板上,肖洛如灵猴般敏捷,轻轻松松就攀过了阳台,返回了公寓内部。
……
……
许久之后,苏璃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不急不缓的拿起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肖洛面前。
肖洛拿起来一看,竟又是一份协议,这是结婚协议,上面列了很多条条框框,最有意思的是这么几条:不准对外宣扬两人的关系;不准再生男女关系;不准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你确定这是结婚?”
肖洛抬头玩味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有名无实,而且把婚姻当成了摆设吧。
苏璃这时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他,而是补充了一句:“一旦我遇上了心仪的男人,我会还你自由。”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只是个备胎,对吧?”肖洛冷笑道。
“差不多。”
苏璃很大方的承认,当然,这只是她找的借口,女子的矜持又怎么会允许她就这么便宜眼前这个男人呢,就该把这个男人放置在一个不重要的位置,然后督促他进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