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端坐在座椅上的莫子非“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那只跪在地上的僵尸面前,伸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你说什么?!”一向说话温温润润的莫子非因为怒,声音变的有些颤抖,听起来很是惊悚。
那只可怜的僵尸浑身颤抖着,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状着胆子狠狠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我到处找遍了,找不到夫人。”
“那院子里的守卫呢?还有璎珞,也找不到吗?!”莫子非紧紧地拽着那僵尸的衣领,那僵尸都快透不过气来。
“找不到……我到处都找遍了。”
听言,莫子非猛地将那僵尸丢到一边,那只可怜的僵尸吓得脚都软了,还是别的僵尸上前扶起他才勉强站了起来。
“非少何必这么大脾气呢?”大长老似笑非笑:“可能是侧夫人她在房间里闲着无聊,跑出去玩去了。”
“就是,非少你何必跟一个去喊人的脾气呢?”二长老一看大长老那表情,心中就亮堂了几分。
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报信说人已经被抓到了,但是大长老的手下办事一向干净利落。
莫子非将右手置于身后,紧握成拳状,手臂上青筋充血,似要爆。
“不过……既然侧夫人现在来不了,我觉得,还是由我的侄女素锦来担任这个职务比较好。”大长老看到莫子非冷着一张脸,他满脸堆笑:“毕竟,侧夫人不是怀孕了吗?刺绣部的事情那么多,万一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了。您说是不是?”
莫子非冷冷地看过去,那大长老依旧满面笑容。
他几步走过去,一直走到大长老面前:“这个山庄的庄主到底是我呢,还是你大长老?”
声音如剑锋,使得大长老的心惊了一惊。
“当然是您。”大长老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但是我的提议也只是为了侧夫人好,哪有孕妇挺着个肚子在刺绣部晃来晃去的?”
“呵——”莫子非冷笑一声,转过身去,环视了众人一圈,扬声说道:“那如果我就要说有呢?”
大长老跟二长老对视一眼,站起身后退几步。
“那庄主您可就别怪我们无情……”二长老说着,抽出身侧的剑来。
霎时间,所有人大长老的人都拿出了自己使的武器。
“你们这是要逆反吗?!”四长老因为激动,连胡子的颤抖了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大长老,逆反罪可是不轻啊,你不如再考虑考虑?”五长老就是一个淡定的主,大家都拿着武器了,他还坐在椅子上雷打不动。
话音一落,三长老已经把一把剑架在了五长老的脖子上:“你还真是不识时务!”
五长老冷哼一声,右手两只一弹,一颗石子弹中了三长老的某个穴道,三长老直直地倒了下去,出沉重的一声响。伴随着刀剑到落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
“你居然敢在灵堂之上杀人?”二长老伸手指着五长老:“好呀!今天我就要替庄主清君侧!”
话说的是如此的好听,清君侧?刀剑全指向莫子非。
这一堆长老的,跟莫子非也能打上一阵。兵器相互碰撞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时间灵堂之上满是鲜血。
与此同时,在灵堂的外围,满地横尸,血流遍地。
“主子,已经全都解决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僵尸走到以卿面前说道。
在蒙面僵尸的身后,站着一大批跟蒙面僵尸相同打扮的僵尸。他们的眼眸颜色各不相同,有与人类无异的,也有绿眸僵尸,更有红眸僵尸。但是它们的眼中都释放出层层杀气。
“里面应该已经动手了,走,我们现在进去!”以卿的手一抖,剑上的血系数落到地上。
“杀逆贼!”以卿大喊一声,带着人杀进灵堂。
几乎是顷刻之间,除了大长老跟长老,还有少数几只还算有点公敌的小僵尸之外,别的都已经被解决了。
他们几只僵尸退到牌位前,面露恐惧。
倒是大长老显得淡定一些,剑轻轻一握,置于身侧:“非少,你可还想见到你漂亮的侧夫人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莫子非手一甩,将手中的剑丢出好远,眼眸是嗜血的色彩。
“你最好是乖乖地把她交出来!”
大长老“哈哈”一笑:“只要你把我们安全送出山庄,我只会派人把她送回来!”
以卿见莫子非面露犹豫之色,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非少,他们几个放不得。放了就等于是放虎归山,日后再想抓就难了!”
莫子非紧咬着牙,面露难色。箫离歌的面容在他脑海中划过,他的心脏,突然跳动地好快。
这一刻,他总算是知道自己复杂的情绪是什么了。那是爱啊……
若是不爱她,怎么会犹豫不决?
“放他们走吧!”莫子非袖子一甩,声音由不得人拒绝。
“那就多谢非少了!~”大长老的脸上满是笑容,心想着,还好他留了这么一手,否则……
“不用谢了!”灵堂门口传来清脆的女声。
莫子非猛地转过身去,正好撞进箫离歌琥珀色的眼眸里。
她面上含笑,手一挥,门外的绿眸僵尸纷纷一手扛着一只大长老的手下进来了。手一松,那些僵尸被丢到了地上。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呀?”箫离歌几步走上前,身旁跟着璎珞。
大长老后退几步,腰猛地撞到摆放牌位的桌子上。
“用不着觉得惊讶,看样子你也跟你的手下一样蠢,都没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所以我建议你下辈子还是多看看书。”
她一副笑盈盈的摸样,走到莫子非身边。
莫子非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她。她……没事。
“夫君,你傻啦?”箫离歌伸出手在莫子非面前摆了摆,才摆了两下,她的手被莫子非一下子紧握在手里。
原本跪在地上的以卿站起身:“来人,把这几位都请到地牢去吧。”
目光落到箫离歌身上,原本他还以为箫离歌只是一个没用的花瓶,看样子,他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