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她慌忙想要辩解,整个人却被拥入莫子非的怀里。
他用的力道很大,箫离歌的胸撞到他的胸膛,感到一阵疼痛,却不敢说出来。
她只好偷偷掐了莫子非的腰一下,他笑容不减。
“原来是非少新纳的夫人,果然是长得国色天香。”
“是啊,我家夫人若是能有她一般的姿色,那我就整天……哈哈哈哈”
“哎!上次非少大婚我庄里有点事走不开,早知道这夫人长得这般漂亮,我就算是事到临头也得去参加那婚宴啊!”
一时间安静下来的大堂又变得嘈杂起来,无一不在议论着箫离歌。
“向老,夫人催我回家,我就只好乖乖跟着夫人走了。”莫子非淡淡一笑,对于那些议论的声音充耳不闻,眼眸里映出箫离歌的脸。
向老显然是喝的太多了,走起路来都要来福去扶着,不过那双眼睛还是很清明的。
他一笑,额头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既然夫人来催了,我这个老头子还能说什么?”
箫离歌没有言语,因为她看得出莫子非今天喝的也过多了,因为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身上,偏偏她还要假装很轻松的样子。
“不过……”那向老顿了顿,看着箫离歌:“老夫没有去你们的婚宴,这杯酒我现在补上!”
说着,从旁边拿着放满了装满酒的酒杯的托盘的僵尸那拿过两杯酒,一杯递给箫离歌:“来,夫人,我敬你!”
箫离歌接过酒,她的酒量所差也不差,一杯酒应该不是问题。
这么想着,她想伸手去接那个酒杯。
却没想,莫子非快她一步,快速拿过向老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她从不沾酒,这杯酒就我替她喝了。”
“非少果然是风流名士,懂得怜香惜玉啊……”
声音自大堂门口不远处传来,一行人的视线立即落到那儿,正是那能跟莫子非的势力进行抗衡,拥有高明医术的向南宫。
箫离歌的脸色变了变,见向南宫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慌忙撇开了头。
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子,若是向南宫说出了她去过他的房里,那么她该如何是好?
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者,她去向南宫的房间,本来就没有抱着良好的目的去。不管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她都完蛋了……
“风流名士?”莫子非嘴角扯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这不见得是一个褒义词吧?”
向南宫“哈哈”笑了一声,几步走过来,目光依旧是落在箫离歌身上。
“这位……就是你新纳的夫人?”
箫离歌的肩膀一颤,紧咬着下唇不吱声。
“是。”莫子非眼底翻腾着一层暗涛,他早就后悔把箫离歌带来了,从箫离歌进入大堂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
他才不希望那些男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夫人。
“果然是国色天香。”向南宫淡笑着:“上次没能去参加婚宴,本宫真是深感抱歉。不如,我敬夫人一杯酒以表歉意?”
又是敬酒……
箫离歌想要拒绝,可是面对着向南宫那双眼睛,她迟迟不敢开口拒绝。
只得抬手去接过他手里的酒杯。
也不知道向南宫是有意无意,把酒杯递给箫离歌的时候,特意碰了一下她的手指。惊得她手一颤,酒洒了一些出来。
好在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向南宫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但那笑容里藏着什么,连她也看不透。
“怎么这么不小心。”莫子非嗔怪一声,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她不胜酒力,这杯酒,我还是替她喝了。”
话毕,他还是一仰头,酒杯见底。
那一刻,说实话,箫离歌确实觉得有这样一个懂的体恤她的老公挺好的。
又帅又多金,而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尽管,他不是人。
“酒喝完了,那我们就先告辞。”莫子非把酒杯递给旁边的随从,欲想离开。
谁知向南宫并不打算放过莫子非。
脚一抬,拦住莫子非的去路,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摸样:“非少这就想走了?既然是替酒,那就得按照规矩来,替酒一杯,再罚三杯,这个规矩,非少不会不知道吧?”
“罚什么酒呀!子非今天已经跟我喝了不少了,再喝的话可要醉倒在这里了。”向老上前劝向南宫,然而那话中必然是藏着话的。
堂堂的莫子非莫大庄主,居然醉倒在傲梅山庄,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傲梅山庄声誉的影响必然是不少的。
“向老好意,我心领了。”莫子非的下巴紧了紧:“不过是三杯酒,我还谈不上醉倒。”
“好!”向南宫打了个响指:“果然是光界上为尸称赞的非少,说话就是豪爽!来福,去把后堂里藏着的万年红拿出来!”
“是,少爷。”来福行了个礼,快步跑向后堂。
万年红,万年才能酿成的好酒,其猛烈程度,不是一般的酒可以比拟的。
据说酒力不好的人,只要远远地闻一闻就会大醉三天,不省人事。
箫离歌虽然不知道那万年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酒,但这种情形下,她猜也猜得到那酒绝对不是跟啤酒一样的酒。怎么说也能跟那种老白干(最高度数为72度)拼一拼。
酒一拿出来,盖子被小心揭开,立即一阵浓烈的酒香在大堂中散出来。
就连闻着都觉得呛人了,更何况是喝?
来福正在盛酒,箫离歌看了眼那三个平放在桌面上的酒杯,担忧地看了看莫子非。
他正好看到箫离歌担忧的看了自己一眼,立即弯起嘴角,给了箫离歌一个安心的笑。
他今天着实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上三杯万年红……连他自己都不能估计自己会不会醉倒。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要靠箫离歌撑着才能站稳。但尽管这样,莫子非还是不希望箫离歌担心。
酒很快送到莫子非面前,向南宫也拿过一杯,一仰头,潇洒地喝下笑着说:“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