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醒来,看到面色铁青的燕永奇,止不住一愣。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燕永奇的另一个拳头就跟着来了。
这一拳,打在秦征的另外半边脸上。
一时间,秦征有点懵。
这时候,秦府的下人上前,想要阻拦燕永奇。
燕永奇冷眼看过来,面色冷肃,声音阴寒:“滚出去!”
下人们有所踟蹰,看向了秦征。
秦征捂着两边的脸,闷声道:“出去!”
很快,下人们退了出去。
秦征不解的看向燕永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燕永奇从袖子里取出那紫檀匣子,问道:“这个礼物,是你送的吗?”
秦征接过一瞧,立刻应道:“是啊。这个玉锁是我挑的,掌柜的说送满月礼这个是最好的,足足花了我两个月的俸禄呢。”
“这盒子是从哪儿来的?”
“店铺掌柜送的啊。”秦征漫不经心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送的这个礼物有什么问题,居然值得燕永奇如此大费周章?
“那掌柜的把这个盒子给你的时候,里面有夹层吗?”
秦征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
毕竟,他只是随便买个礼物而已,没想到却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自然也就不会花那么大的精力去留意一个装礼物的匣子。
更何况,他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案子上,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不甚留意。
燕永奇不说话,当着秦征的面打开了夹层,露出了里面那个布扎的身上布满了银针的小人。
看到这个小人儿,秦征顿时愣住了。
“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你送礼物的这个紫檀匣子里,有这么一个小人儿。小人的背后,是我儿子的生辰八字。”
“我靠!”秦征惊声而起,急忙拿过那小人儿来看,转脸看到燕永奇一脸怒色,他急忙辩解,“不是我干的。我没理由做这件事啊!”
燕永奇看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干的。”
“知道不是我干的,那你还打我?”秦征捂着脸,莫名有点委屈。
燕永奇慢悠悠坐下,气定神闲道:“这件事背后必有阴谋。既然如此,那么幕后之人最想看到的,无非是你我反目。既然如此,我何不先顺了他的意?”
瞬间,秦铭懂了。
但是,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秦征还是忍不住吐槽道:“话虽如此说,可你也得手下留情啊。这两巴掌,把我打得脑袋嗡嗡的!”
“没办法。既然是演戏,自然要逼真。”
“你是逼真了,可我疼啊。”
燕永奇看了他一眼:“少废话,这件事你尽快查,给我一个结果。”
“你还真放心让我查?我可是当事人!”
燕永奇扫了他一眼:“你自诩办案无数,这一次却把案子招惹到了自己的身上,可谓是玩鹰的让鹰啄了眼睛,对你这个大理寺寺卿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被燕永奇这么一提醒,秦征挫败极了。
这时,燕永奇继续道:“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如果你无法自证清白,我想,你这个大理寺寺卿也就不必做了。”
轻飘飘说完这句话,燕永奇便走了。
很快,燕永奇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知道,以秦征的能力,最迟明天下午就可以给他一个结果。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征就来了。
原来,昨晚他彻夜未眠,把可能接触到盒子的人全部都排查了一遍,包括府中的下人和那铺子里的人。
查了一遍之后,还真被他查出了问题。
他府里近身伺候的一个小厮,居然曾经在贺家做过。贺家是燕永奇的母妃丽贵妃的母家,当时,这个小厮是在燕永奇的表弟贺添福的手底下做事的。贺添福这个人对待下人极其苛刻,曾经虐待过这个小厮,断了他的一根手
指,还把他赶出了府邸。因为这个小厮怀恨在心,后来阴差阳错,他做了秦府的小厮,偶然得知秦征要给燕永奇送礼物,随即就想到了从前的仇恨,恨屋及乌,于是就做了这么一番手脚,换了那
装玉锁的匣子,又在里面放了那个布扎的小人。
但是,说完这些,秦征依旧是愁眉不展。
燕永奇知道他在疑虑什么。
先,这个紫檀匣子极为名贵,根本不是一个小厮的月例银子可以买来的。
再者,小修然的生辰八字是极其隐秘的,这个小厮是如何得知的?很快,秦征就继续说道:“匣子是他卖了原来的匣子,之后又重新买了个相似的。我没在意这些细节,从而被他钻了空子。至于那生辰八字,他说是在一个算卦的摊子上得
来的。所以今天我准备去那个算卦摊子上看看。不过,现在去查,多半是没什么结果了。”
燕永奇点点头,深以为然。
但是同时,他又有点疑虑:“对方这样做,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秦征说道:“目前还不明朗。不过,会不会是彭四等人的余党?”
燕永奇摇摇头,道:“不会。皇叔出手,已经拿下了彭四的党人,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不过是小角色。他们没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
秦征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很快,他辞别燕永奇,准备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算卦的。
燕永奇送秦征离开,不禁愁眉紧锁。
秦征查到的内容没能解决他的困惑,反倒是引出了更大的谜团。
是谁想要对付他呢?
燕永奇坐在书房内,左思右想,甚至把自己从前混账的时候做的事情都回忆起来,一一做了梳理,却也没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是他漏掉了什么内容吗?
燕永奇正冥思苦想的时候,下人来禀报,说王妃娘娘请他过去用早饭。
燕永奇应了一声,过去吃饭。
谁知到了饭厅,他并未看到焦大将军的身影。
“岳父呢?”燕永奇坐下,随口问道。
“可能是贪睡吧,已经找人去叫了。”焦乐乐应道。过了一会儿,去叫焦大将军的下人匆匆而回,禀报道:“王爷,王妃娘娘,大将军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