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事情并不复杂,只是觉得你文才很好,不如,写封信给我?”赫云舒随意道。
听到赫云舒这样说,燕凌寒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不禁变了脸色,疑惑道:“好端端的,时刻都能见面,干嘛要写封信给你?”
“你可曾听说过情书?”
“情书?那是什么?”
“就是写一封信,来表达你对我浓浓的爱意。”赫云舒一本正经道。
燕凌寒忍俊不禁,道:“胡闹什么呢?我对你的爱意,就算是写满全天下的纸都写不尽。所以,让我如何写呢?若真的要写,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停下来。”
“你少油嘴滑舌,就是要让你写。你若是不写,今晚你就独守空床吧。”说着,赫云舒毫不留情地打掉了燕凌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燕凌寒如临大敌,道:“好好好,我写,回去就写。”
这时,小恭让看向了燕凌寒, 道:“父王,情书很难写吗?”
赫云舒盯着燕凌寒,看他如何回答。
顷刻间,燕凌寒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如果说难写,岂不是说明他的爱意不纯,写出来都费劲。
可他若是说容易写,似乎又不那么容易。
于是,燕凌寒看了小恭让一眼,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哦。”如此,小恭让就不再问什么了。
回铭王府的路上,外面对燕凌寒的赞誉声就没有停止过。
燕凌寒偷眼去看赫云舒,现她的脸色还算好,就觉得她刚才所说的情书一事不过是顺口提及,不当真的,于是,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怎料,回到了铭王府之后,赫云舒径直把燕凌寒关在了门外,并且说明,他若是不把情书写好,今晚是别想回来住了。
燕凌寒这才意识到,这一次,赫云舒是来真的。
他觉得奇怪,以往,赫云舒是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这一次,倒是例外了。
燕凌寒叫了许久的门,赫云舒就是不肯开,最终,燕凌寒没办法,只得去了书房。
去书房的路上,燕凌寒遇到了百里星宇,不禁拉住了他,问道:“星宇,你说说看,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突然变得不可理喻,你说这是为什么?”
百里星宇上下打量着燕凌寒,道:“哟,王爷姐夫,你如今了不得啊,居然敢说我云舒姐姐不可理喻……”
不等百里星宇说完,燕凌寒忙去捂他的嘴,恶狠狠道:“闭嘴,你胡说什么呢!”
此刻,燕凌寒这样子,的确是有几分凶恶,百里星宇被吓到了,乖乖地摇摇头,示意自己再不敢胡说了。
燕凌寒松开手,然后看了看左右,确认赫云舒没有听到“不可理喻”那四个字之后,就拉着百里星宇去了他的书房。
进了书房,燕凌寒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之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百里星宇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道:“我说王爷姐夫,你不是逼着我把那入门的医书写出来了吗?难道,你没看?那你可就太对不起我了,那可是我熬了一整夜写出来的。
”
“看了。”
“既然看了,那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不可理喻,你啊,多担待就好了。”
燕凌寒仔细想了想,书中好像还真有一段这样的描述,于是,他请百里星宇给他支个招。
没料想,百里星宇两手一摊,道:“没招儿。除了顺着宠着哄着,是半分法子也没有。所以啊,王爷姐夫,我云舒姐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尽管做什么好了。”
“哦,这样啊。”说着,燕凌寒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脚把百里星宇踹出了门去,转而关上了门。
百里星宇觉得好生委屈,捂着屁股就走了。
只是,到了半道儿上,百里星宇越想越不对劲。
前几天他给赫云舒把脉,觉她的小日子刚刚过去,这才过去了没几天,按理说不该如此啊。
百里星宇心里纳闷儿,脚步就不由自主地走向了赫云舒所住的房间。
到了房间外,百里星宇推了推门,兴奋道:“云舒姐姐,你在吗?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是关于我王爷姐夫的,你想听吗?”
然而,屋子里无人应声。
百里星宇觉得奇怪,就微微推了推门,没料想,门竟然开了。
他狐疑地走进去,试探性地叫道:“云舒姐姐。”
然而,仍旧是无人应声。
百里星宇觉得,兴许是出去了,于是就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没料想,他刚刚转过身,屏风后面就传来一声微弱且隐忍的呼唤:“星宇。”
是赫云舒的声音!
瞬间,百里星宇明白了什么,飞也似的朝着那屏风后面而去。
这一看,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此刻,赫云舒虚弱地躺在那屏风后面,两只手狠狠地抓着那屏风的底座,手背上青筋暴起,而她的脸上,早已是冷汗涟涟。
百里星宇忙蹲下身去,去摸赫云舒的脉搏,这时,他现,赫云舒的脉搏奔突跳动,全无章法,和上一次有些相同,却又动荡得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可这,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怪病。
连日来,他翻了许多的医书,都没能在里面找到任何相似的症状。甚至,他送信给自己的父亲百里奚和,就连他的父亲都说,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他也命人回百里世家,翻阅了藏书阁里的全部医书,也并未找到和这种病类似的病症。
这是一种全新的,却又令人恐惧的病症。
这一次,百里星宇又是斟酌良久,才敢给赫云舒服下一枚护心丸。
护心丸服下之后,赫云舒的脉搏渐渐变得平静,很快,她像是很累了似的,先是闭上了眼睛,继而,她刚刚紧抓着屏风底座的手也松开了,无力地垂落在地。
这症状,和从前是相似的。
百里星宇心里稍安,抱着赫云舒去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之后,百里星宇转过身,想弄点水喂她,怎料想,他刚刚一转身,就看到燕凌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