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密信,赫云舒满脸是笑,之后她极快地收好密信,看向了安淑公主,道:“安淑,你刚刚问我什么?”
安淑公主忙说道:“皇婶,二皇兄已经不在那个寺庙里了,是不是?”
赫云舒点点头,确认道:“是。”
“那他去了何处,竟是没半点消息吗?”安淑公主惊慌失措道。
这一次,赫云舒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风离的确是离开了那个寺庙,但并非没有半点儿消息。他去了北疆。”安淑公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婶,你就别安慰我了。二皇兄他既然去了寺庙出家,必然是不再关心尘世的种种。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去北疆抗敌呢?再者说,如果他去了北疆抗敌,你必然早已告诉我
了,不会等到现在。”
听罢,赫云舒莞尔一笑。
的确,经历了种种,现在的安淑公主已经看透了许多东西。
于是,她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安淑公主,道:“打开看看。”
安淑公主狐疑地接过去,打开了密信。一旁,赫云舒说道:“风离离开寺庙之后,就去了北疆。但并未直接找到你皇叔,而是做了一名小兵。因为他表现得很勇猛,你皇叔才注意到了他,也认出了他。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在才知道关于他的
消息。”
看完密信上的内容,安淑公主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了赫云舒,道:“皇婶,这密信不是你故意诓骗我的吧?”
赫云舒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安淑,我没有必要拿这件事去骗你。”
“可是,他既然已经遁入空门,怎么会又去北疆了呢?”
“在寺庙之时,见他那般避世消沉,我便骂了他几句,兴许是骂醒了他,又或许是他自己意识到了什么。至于具体的原因,待他从北疆回来,你自己问他也就是了。”
“好。”安淑公主重重地点头,这才信了。
知道燕风离安好之后,安淑公主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七日后,定国公府举办了满月宴,庆贺第一个孩子的降临。
但因为此时北疆的战事尚未停歇,这宴会也只是宴请了至亲,并未接受朝臣的贺礼。
但是一家人待在一起庆祝,也是无比的温馨。
这满月宴,赫云舒带了孩子去,也带上了凤婷婷。
这些日子以来,凤婷婷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搬到了燕皇赐下的郡主府去居住。
而另一边的战场之上,战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燕凌寒一路北上,已经接连拿下了大蒙的八座城池。
将士们愈战愈勇,也一点一点的克服了严寒的挑战。
而赫云舒也没闲着,除了忙着筹备棉衣棉靴,也忙着采买必备的药材,源源不断地送到军中。
这一次的战事,因为百里姝所带领的军医队,将士们的伤亡人数大大减少。原先一场战事下来,死伤数千。
而这一次,全部的战事进行到现在,死亡人数也不过一千余人。
而那些伤势不危及性命之人,经过军医队的医治,已经渐渐痊愈。一时半日不能痊愈的,也已经在当地妥善安置,着专人照顾。
如此一来,许多人不至于枉死。
原先筹备的大夫人数并不够,但百里姝出面,从百里世家的药铺里面安排了许多人去北疆,如此一来,大夫的人数就增加了许多,所能够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得到这样的消息,赫云舒很开心。
转眼间,深秋已过,大渝京城也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
赫云舒待在铭王府中,屋子里燃了炭火,很是暖和。
几个孩子的摇篮就放在一旁,赫云舒看书的间隙,看看几个孩子,觉得很幸福。
孩子们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可爱。
而唯一的缺憾,就是燕凌寒不在。
如今他远在北疆,但幸好没有大碍,如此她也就放心了许多。
哪怕已经入了冬,北疆的消息依然源源不断地传了回来。
燕凌寒率军长驱直入,一路打到了距离大蒙京城仅百余里的城池。
闪惊天则带着残兵进了大蒙京都,蛰伏不出。
燕凌寒并未罢休,带着人一路征战,最终兵临城下。
得到这个消息,赫云舒是有几分担心的。
这最后一战,闪惊天必定竭尽全力,置之死地而后生。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更加勇猛。如此勇猛的强敌,不容小觑。
但是,下一个送来的消息,却是让赫云舒大感意外。
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燕凌寒就已经拿下了大蒙的京城,斩杀闪惊天。
如此,大渝的旗帜矗立在大蒙的京城城门之上,自此,曾经不可一世的大蒙,正式列入大渝的版图,各个州县重新规划,由大渝派人接管。
幸而因为赫云舒的提醒,燕皇早已选定了人选。故而燕凌寒攻下大蒙京城的消息一传过来,燕皇就将选定的人送了过去。
如此,大势已定,燕凌寒开始整编人马,择日赶回大渝。
得到这样的消息,赫云舒是开心的。
然而开心之余,又有了一些疑虑。
她原本以为,在最后的关头,闪惊天必然是困兽犹斗,固守大蒙京都,但事实出乎了她的预料。拿下大蒙京都如此容易,夫君是做了什么呢?
想必,这其中的原因,也只能等他回来一问究竟了。
至此,燕凌寒离开已经四月有余,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孩子们不过刚刚满月,而现在,孩子们已经开始抬头翻身了。
算算日子,过年的时候也快要到了。
赫云舒料想,燕凌寒是来得及赶回来过春节的。
眼下已经入了腊月,她命人开始准备过年所需的东西。
铭王府虽然大,但是下人也足够多,但是赫云舒只需吩咐下去就好,至于她自己,整日里除了照顾孩子,并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
这一日,孩子们睡了,赫云舒就坐在一旁看书。看书的间隙,她不经意间抬头,便看到有人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