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赫云舒和白琼走了个面对面。
此时,白琼的额头上急出了汗。
“怎么了?”赫云舒问道。
“主子,安淑公主她伤着了。”
“伤着哪里了?”赫云舒追问道。
“伤到了腰,一直喊着肚子疼。”
“她现在在哪儿?”赫云舒一边往外走,一边急声问道。
“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好端端的,怎么会伤到?”
“说是闷了出去走走,在府外不远处被人撞伤的。”
听到这个,赫云舒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白琼,道:“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白琼面露难色,道:“主子,外面大街上人很多,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撞伤了安淑公主。”
赫云舒黛眉紧蹙,道:“怎么会?我不是派了两个暗卫跟着安淑的吗?”
“主子,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个,赫云舒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二人尚未回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去查找那撞了安淑的人,另一种便是已经被人暗害了。
“多派一些人,去查!”赫云舒沉声道。
“是,主子。”
赫云舒疾步去了安淑公主的院子,她过去的时候,舅母赵夫人、舅舅云锦弦还有刚从外面回来的云轻鸿都在,那府医正在为安淑公主看诊。
而安淑公主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双手紧攥着云轻鸿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可见她此时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赫云舒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
片刻后,那府医直起身子,为难道:“老爷,夫人,少夫人她动了胎气,以致胎位不正。当务之急,务必要正一正胎位才好。”
“那就快正啊。”赵夫人催促道。
府医面露难色,道:“夫人,刘某才疏学浅,并不会正胎位。而且,若是想要万无一失,务必要请出百里世家的人才好。若不然,实在是难有把握不伤及腹中的胎儿。”
赵夫人急得直跺脚,一来百里世家的人并不好请,二来百里世家的居住地距离京城甚远,即便是真的能把人请过来,也须得几日之后,可安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等到几日之后?
这时,赫云舒走到那府医跟前,道:“刘大夫,你先下去吧。我们想想办法。”
那府医应声,走了出去。
赵夫人一把抓住了赫云舒的手,道:“舒丫头,你有什么法子?”
“百里世家的家主百里奚和如今就在京城,我试试看,把他请过来。”
“好,好。”赵夫人连声应着。
赫云舒出门,唤出暗卫,命他即刻将这里的事情通知燕凌寒。
暗卫应声,很快便离开了。
赫云舒重回屋内,点了安淑公主的一处穴位,让她暂时先睡一睡,也免得太过疼痛。
看着安淑公主闭上了眼睛,几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赫云舒看向了云轻鸿,道:“表哥,对不住……”
云轻鸿知道赫云舒想说什么,他打断了赫云舒的话,道:“云舒,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你无须自责。”
二人的对话让赵夫人和云锦弦彻底糊涂了,云锦弦最先反应过来,他看向了云轻鸿,道:“鸿儿,生了什么事?”
知道瞒不下去了,云轻鸿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
听罢,赵夫人满脸的诧异,不相信的问道:“所以说,今日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针对的就是安淑?”
赫云舒点点头,道:“舅母,只怕是这样。我派了人跟着安淑,可他们现在尚未回来。或许他们去追查害了安淑的人,也有可能已经被人算计了。”
云锦弦疑惑道:“可是,是什么人想要陷害安淑呢?”
“舅舅,我有一些怀疑的对象,但是并不确认。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安淑的事情和宫里的事情,只怕是脱不了干系。”
听罢,云锦弦不禁皱了皱眉,看来,事情是愈棘手了。
半个时辰后,燕凌寒亲自带着百里奚和来了。
百里奚和不愧是百里世家的家主,他一出手,安淑公主的疼痛立马就缓解了。
那疼痛一点一点消失,最后恢复如常。
这时,百里奚和说道:“这一撞很有技巧,既不至于彻底伤了安淑,却会让她卧床一段时日。”
百里奚和的话提醒了赫云舒,难道说,对方的意图,竟是让安淑最近几日不能出门吗?
那么,最近几日,会有什么事情生吗?
赫云舒想不通这个问题,就把燕凌寒拉进了一旁的小屋。
她开门见山的问道:“宫里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燕凌寒点点头,道:“刘福全不见了,还有玉玺,也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
刘福全是跟在燕皇身边的大太监,对燕皇忠心耿耿。他不见了,极有可能是燕皇在被害之前意识到了什么,让刘福全带着玉玺离开了。
而刘福全离开之后,最有可能带着玉玺去找谁呢?
赫云舒和燕凌寒相视一眼,有了共同的答案。
刘福全若是离开,最有可能的就是来找安淑。
这不仅仅是因为燕皇信任安淑公主,更是因为安淑公主的婆家是云家,云家有云家军,若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立马就可以派上用场。
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对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屡屡想要伤害安淑,让她出不了门。
但是,这也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了另一个讯息,那就是——对方并未找到刘福全,所以才如此防备。
只要刘福全还没有被找到,那就好办了。
这时,白琼过来了。
赫云舒出门,问道:“那二人呢,回来了吗?”
白琼面露哀色,道:“主子,找到了他们二人的、尸体。”
听到这个,赫云舒不禁握紧了双拳。
如今她把最顶级的暗卫都安排在燕凌寒那里,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即便她身边的暗卫再不济,也不是寻常的身手。能够伤了他们的人,绝非寻常人。看来,她低估了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