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开始我和周宁志就很少出门。总觉得外面有许多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一样。我听刘娅希说过这样一句话:毒品就像是恶魔,一旦沾上了就不再那么容易戒掉了。
我还记得刘娅希戒毒的那段日子,她被捆在卫生间里,每天用冰冷的水冲着脑袋,减轻毒瘾。那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所以我理解刘娅希所说的话。毒品等于恶魔。而我总觉得犯罪就像是恶魔,没有犯罪的人不会看见恶魔,一旦犯罪了,恶魔就会如影随形。
我和周宁志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就连出门倒垃圾都要先从猫眼处看一看外面究竟有没有人。
我们似乎被人监视了,直到胖子的到来。
胖子是来给我们送莲藕米糕的,其实那是一种把米放在藕里面蒸熟了的食物,很甜但也很好吃,听说靖玫很喜欢吃,后来我受靖玫影响,我也喜欢吃这种莲藕米糕。
它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问了胖子,胖子说了,我也记不住。
胖子一个人来的,问我周宁志在不在家,我说在。
然后胖子便走了,我很奇怪,胖子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一样。平时里的胖子不这样的。于是我打电话问靖玫,结果胖子来就是代替靖玫来问问我在段时间有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触。
嗯?
我很奇怪,问靖玫到底是什么意思。
靖玫说:“因为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是找小姐。”
“我们都不做了。”我对靖玫说,“以后这种电话都不要接了。”
靖玫却说:“但是我接了,胖子还不知道。”
我很惊讶。现在的靖玫完全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赚钱,我们有许多赚钱的门路,至少我们的书吧还在营业不是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再开一家书吧。
结果靖玫却说:“胖子得癌症了。”
我去。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确实是重磅消息,胖子得癌症了?什么癌?我连忙问:“胖子得了什么癌症?”
靖玫小声地告诉我:“不要告诉他,他是胃癌,一个月之前去医院里检查的,医生说是前期,现得早,要是再晚来一段时间,癌细胞扩散了,那就无法控制了,胖子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可能会接受不了,我现在打算要孩子。”
我忽然明白靖玫的苦心:她需要钱。
“你等等我,我去你家。”
我立即挂了电话和周宁志说了一声火速赶往靖玫家。现在对我来说什么外面有人监视这种心理作用已经不存在了,我满心都是胖子的病情和靖玫的现状。
我只有那么两个朋友了,我不能失去他们。
我到了靖玫家,敲门,他们开门,换鞋,坐在沙上,然后我们开始沉默。靖玫沉默不言。胖子出去了,门口还有胖子的鞋子和臭袜子。靖玫说:“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我心想这是真的吗,着的是胃癌?没有那么夸张吧?怎么说得病就得病了?人怎么能那么脆弱?我还是不相信胖子真的病了,也许是因为靖玫实在有什么难言之隐,实在缺钱了才会那么说。
也许,她是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男人,而靖玫现在需要安定,不想再和那个小男人联系了而提出分手,结果那个小男人索要巨额分手费,这才让靖玫为难。但是这个理由不成立,难道还有靖玫搞不定的男人吗?
那是因为什么呢?
我想了好多种理由,但都无法推翻靖玫所说的话,似乎真的是胖子得了胃癌。突然的,靖玫说:“别想了,是真的。”说着,靖玫递给我了一份检查单,上面赫然写着金秀哲三个字,金秀哲就是胖子的名字,这狗日的名字还挺秀气,我心里想。
单子上的确写着胃癌,并且标明了是前期。
我信了,看来胖子他妈的也没多少羊腰子吃了。
我拿出准备好的卡:“这里面是我书吧赚来的钱,干净的,拿去用,不够再跟我说。”
靖玫毫不客气地接过卡。她没有和我客气我也没有和她客气,起身走了。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也不需要说那么多的废话,我们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如果靖玫和我客气了,我反倒会觉得生疏。
我在靖玫家楼下的时候碰见了胖子,打包带回来许多烧烤。
我去!我心里想,胖子真他妈的能吃。都这样了,还吃烧烤,难道胃病就是烧烤吃出来的?也许是的。胖子问我:“怎么来了就走了,不在这里吃饭吗?”
我说:“不了,老周还在家等着我做饭给他吃呢,现在你们男人都娇贵,得我们女人伺候着才行,一个不舒服非非打既骂,整个就是一个剥削阶级。”
胖子嘿嘿一笑:“那晚上的时候你也没少剥削他啊,是不是,一次半小时,一夜两三次,老周是日渐消瘦,你却是日渐丰腴,这怨不得别人。”
我嗔了他一眼:“那你来,你一晚上能让我舒服两三次,我白天也天天伺候你,行吗?”
胖子连忙点头:“行,等我忙完这阵子,这阵子总是胃疼,你看我烧烤都买少了,要是以前,最起码得三十个羊腰子。”
我说道:“去你的,我告诉靖玫去,说你调戏我,还想四人一起玩。”
胖子又嘿嘿一笑:“我早就和她说过了,她说你和老周没意见,那她就没有意见,反正都是熟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心想胖子今天的嘴真是欠抽,怪不得他会得病,原来就是作践作来的。
其实胖子没有坏心,只不过偶尔和我斗斗嘴。胖子这人最喜欢的就是耍嘴皮子,和以前总喜欢耍酷的他一个样,几乎没有变。自从漂白了之后胖子完全成了一个逗逼。
我说:“那你再和靖玫商量商量,问她愿意不愿意让我们家老周玩一玩。”
“好嘞!”胖子兴高采烈地走了,其实他是急着回去吃饭。
我给了靖玫十万,那是正儿八经书吧这两个月赚来的钱。其实书吧的生意很好,一个月下来能有三五万的纯收入,在电子书横行的时代里,纸质书忽然变成了宝贵的财富,有的人更愿意买纸质书回去摆在家里充当文化人。
老周也喜欢这样做,所以,他很喜欢在书吧里拿着书装装样子,有时候看看《资治通鉴》,偶尔也翻一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在看古龙的小说。
想起了莎士比亚,我倒是从网上看来过一个笑话。
一个老和尚在圆寂之前对着天空大喊:莎士比亚!旁边的小和尚就问另外一个老和尚,师父到底在喊什么呢?另外一个老和尚长长地叹气:“你师父在喊:‘啥是比呀’!”
我自己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周宁志见我笑,问我:“你笑什么?”
我就把刚才想到的故事讲给他听,他很好奇地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意思就是莎士比亚呀。”
周宁志回味了许久也没回味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问我,我就是不说,周宁志急了,把我按在了床上。我知道,周宁志总告诉喜欢在半下午的时候做丨爱。
十月的午后,空气总是那么的宜人。微风自窗户口吹了进来,如一位少年的手,在我的身手轻轻地抚摸着,让我忍不住的退去了衣衫,如同初生的婴儿一样半抱着酥胸坐在周宁志的面前。
“你到底告诉不告诉我你讲的是什么意思?”周宁志“逼”着我,语气非常“凶狠”。其实他是装出来的,他一点点的从床位向我爬过来,像一头雄狮。
“就不说……”
我故意撒娇,媚眼如丝,杏眼含春地看着他:“你要惩罚我是么?”
“对,你这个泼妇,本大人要好好的惩罚你,惩罚你不听从本大人的话,快说,你究竟讲的是什么意思?”周宁志很快进入了角色。
我佯装害怕,向床头退去,“胆战心惊”地说:“不要,但人不要,奴家家中还有夫君,奴家……”
周宁志突然扑了过来,一手抓住了我的胸,很痛,但瞬间疼痛之后,忽然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传遍了全身。
他很粗鲁,粗鲁得我爱不释手。
我喜欢他粗鲁地进入我身体的动作,那种凝视我看着我不受控制的喊叫出来的眼神,让我陶醉。我更喜欢他把手指头伸到我嘴里让我吮丨吸,看着我渐渐的变成一个淫丨娃荡丨妇的过程。
我也喜欢夹住他的腰,轻呼他用力,用力……
“用力,用力!”
“哦。”
他如同一头雄狮,高吼着征服我的凯歌。
我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被他霸占,被他征服,被他一口一口地“吞”入肚子里……
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
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
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
分明汝我难分辨,天赐人间吻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