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不是公了或者私了的问题,我在想我应该找出那个背后指使他的人。乔师傅在非礼我的时候说出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话,我和素昧平生,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他是怎么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因此,我推断出,在乔师傅的背后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并且知道了我打了乔师傅的电话,特地叮嘱他来做了一件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
我、胖子、周宁志甚至是断案高手杨过都没能猜得出来。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是有了一个人选,只是我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她,因为她知道我以前是小姐,但是却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在说真话。这是一个假命题。
处理的结果是:私了。
胖子找了辆车把人扔到了老周医生的诊所门前,和老周医生叮嘱了几句便回来了。靖玫最后也来了,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
现在受害人是我,但是我没有受到确切的伤害,乔师傅是强奸未遂,罪名不大,但是胖子故意伤害的罪名是坐实了的,他跑不掉。所以,我们把杨过强留了下来,让他帮着为我们提供一些可能的帮助。
杨过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胖子这个两年牢饭可能是要吃的,现在就是看这个王八蛋胆子够不够大了。还有一个问题,瑶瑶,你确定他在那啥你的时候,说了一句可以提供线索的话吗?”
我点点头。
杨过又说:“那么,我们必须让姓乔的说出来到底是谁在指使。”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到底是谁在直视乔师傅要这样做,他精虫上脑,但是必须有人煽风点火,这个人才是关键,严格来说,乔师傅也是受害者。
不一会,老周打来电话,说病人被家人接走了,家人表示,要上诉。现在乔师傅的结妻子哭喊着要让伤害乔师傅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胖子一拍桌子:“我他妈的把他杀了!”
靖玫说道:“你别那么冲动行不行,你神经病把人家的小弟切掉干什么?”
胖子不说话了,他刚才的确是冲动了,可能换作别人不会那么做,也只有胖子才会那么凶猛。
靖玫问我:“瑶瑶,你没事吧,好点了没有?”
其实我还没有从刚才那次突事件中回过神来,但我的脑子是清醒的,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胖子的事,周宁志在旁安慰我说要帮到底,我也是那么想的,只是我们现在该如何帮,如何让胖子躲避掉两年的牢狱之灾,同时也让我查到乔师傅背后的指使人才是正道。
周宁志说:“知道乔师傅的联系方式吗?”
我点点头:“在大门外的墙壁上就有,138开头的号码就是。”
周宁志来到门外,抄来了号码,然后开始打电话。杨过说:“别打了,你打过去也是找骂,现在我们得想想怎么威胁乔师傅。”
原本我们完全有占据主动的事情现在变得完全被动,乔师傅那种伤是断子绝孙的,从此之后乔师傅可能面对着再也不能和妻子行房的痛苦。
我不应该关心这个,我反倒在心里冷笑。但是胖子呢?
靖玫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我想了想后,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你有什么办法?”
“告,往上告,把姓乔的往死里告!”我咬牙切齿地说。
胖子接过我的话:“对,就是告,往死里告,他妈的,我就不相信了,邪还能胜正了?照我说,我刚才那一刀还是轻的,我就应该连把它连根给切了!”
靖玫气呼呼地说道:“就你能!晚上我也把你的给切了!”
胖子反驳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他就记得每年春天他的日子不好过!什么玩意!”
靖玫立即和胖子开始斗嘴,胖子丝毫不示弱,靖玫也不是省油的灯。
对于两人的斗嘴,我早已习惯。杨过忽然回过神来,说:“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但却有效果,我打个电话。”
其实在刚才我忽然想到了宋玉宇,这件事情他很擅长处理,也许他有很多种办法处理掉这个麻烦,但我却是在瞬间又把他排除掉了——不管如何,我不应该再找他,就像他说的,我不应该再叨扰他的生活,我应该和他划清一个界限,就像我和裴晶晶之间一样。
这段时间宋黛萱找我的次数都少了很多,我打消了再找宋玉宇的念头。
再说,我也不应该再让周宁志多想了。
杨过打完了电话,从阳台上回来,说:“差不多了,法院那边我打了声招呼,人家说了,是他犯罪在先,你是正当自卫。我们都没有来过,胖子也没有,你是后来才打电话给我们的。”
我明白了周宁志的意思,瞬间,我们之间的烦恼都没有了。
我们出了吃了顿夜宵,周宁志请客,算是感谢朋友的相助。胖子心情大好,毫不客气,点了三十多个羊腰子,吃得满嘴冒油。、
“我就说没事吧?吃,喝,该吃的还是吃,该喝的一口不能少,胖子我今天也算是替天行道!”胖子又要了十个羊腰子。
靖玫每次见胖子一口气吃那么多的羊腰子就头疼,其实三十个羊腰子也不是胖子一个人吃完的,还有杨过以及周宁志替他分担了一点,所以胖子才觉得不过瘾,又要了是个羊腰子。
烧烤店的老板每一次看见胖子来都觉得有大肥羊上门了。
杨过抹了抹嘴:“瑶瑶,你为什么觉得是有人指使姓乔的来害你呢?”
我说道:“我就是听他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才那么想的,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那么干,刚才我还在想这个问题。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觉得可能是你想多了。”杨过说,“你也不能太阴暗。”
周宁志忽然说:“我觉得有一个人值得怀疑。”
“谁?”我瞬间看向周宁志,希望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马薇薇。”周宁志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你前妻?”胖子一惊,“那女人有那么歹毒吗?我还以为是潘芳郁。”
我也在想是不是潘芳郁,但不可能,潘芳郁已经坐牢去了。她现在正在戈壁滩上的某一个没有围墙的监狱里思考如何在一星期才有一次补给的牢房里好好的活下去。
“是的,只有可能是她。”周宁志看了我一眼,“我敢肯定,就是她!”
我们都沉默了。
吃完了烧烤,各自回家,周宁志和我手挽手回到了家里。
进了门,我换了鞋子坐在沙上问周宁志:“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她?”
其实在周宁志说出她的判断时我的心里就已经对这个问题有了答案,周宁志那么肯定的是马薇薇怂恿乔师傅来强|暴我,那周宁志一定有他所认为的充足的证据。
“为什么,你告诉我。”我有些控制不住我的语气,随后我又换了个语气,“没事的,我要听实话。”
周宁志也坐了下来,说:“今天,马薇薇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家的水管坏掉了,请我过去修一下,碰巧的是我就在她家附近,所以我就过去了。但是我没有办法修,于是我就在她们家门外面的墙壁上找到了小广告上面的电话……你说你也是打电话才找到的乔师傅,所以我就试着拨打了一下,果然是他……马薇薇打电话给乔师傅让他过来维修水管,乔师傅去了,然后你又打电话给乔师傅,马薇薇就在旁边,当马薇薇知道是你打电话让乔师傅过去修的时候,你认为马薇薇会出什么好主意?”
我终于知道今天周宁志的手机为什么占线了。
“你去她家了?”
“是的。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说的话。”
马薇薇……
原来真是她。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难道真的是因为周宁志?她为什么非要在周宁志的身上和我过不去呢?女人和女人都是仇家吗?
我揉着眉心,在沙上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