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里的光线依然很暧昧,虽然是白天,但地下室的房间里依然要开着灯光。充满淡淡香味的房间里总是让人不舍得离开。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是个老男人,四十快五十了,听他自己介绍自己说是一位教师。
面对着这个老男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他的头顶上几乎没有头了,只有耳朵上面还有几根残余的乱,被精心搭理后贴在脑壳上,显得那么的可笑。
他是一位高中语文科目教师,但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从未见过他。他一笑起来的时候和络腮胡子男一样满嘴黄牙,因为常年抽烟导致黄牙上还镶满了黑色的牙垢,像狗屎一样粘在上面,让我不忍直视。
脱了衣服后,这个给人油腻感的老家伙浑身洁白,像怀孕五个月的肚子垂在大腿上,恶心不已。
“你多大啦?”
每次都是这个问题,我心想,能不能换一个?每当客人问我多大的时候,我都会说:“你是问我胸呢,还是问我年龄?”对于他,我也如此。没有必要给客人说出我的真实年龄,说了他们也记不住,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嘿嘿……”他笑了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不好好学习呢,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将来……”
“草不草?”我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免得让他开始对我进行思想教育,“不草聊天也得给钱。”
老家伙满脸不悦:“怎么说话呢?我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你就这样跟上帝说话的?再说了,我年纪比你大,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
“那你就是喜欢乱丨伦咯?”我轻蔑地说,“你不觉得我像你的女儿吗?”
老家伙又是嘿嘿一笑:“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有时候我不得不多说你们几句……”
我立即把床上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大叔,你是来草我的,还是来给我上课的?别耽误时间好吗?我也很忙的好吗?你不草有人草好吗?”
“草!”老家伙不再说话了,把我按在床上就要掰我的腿。我立即怒了,一把将他推开:“你不做点前戏吗?干干的怎么草,不疼啊?你草你老婆就是这样提枪就干?”
老家伙一愣,说:“怎么事情那么多?”
我立即反击:“你话怎么那么多?”
老家伙似乎说不过我,起身来到门外,片刻后,侯三带着蓝蓝进来了,然后我出去了。
在蓝蓝的房间里,凉席坐在我面前,玩弄着手里的振动棒,冷冷地说:“有情绪?”
我挤出一丝笑容:“没有。”
凉席点点头:“那就是不喜欢岁数大?”
我依然笑着说:“也不是。”
凉席又是想了想,问:“那是因为什么?”
我总是带着笑容:“不因为什么啊,总是教育我,草就草,话怎么那么多!”
凉席站了起来,几步来到我面前,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摸,随后……
“啪!”一巴掌,把我从床上打得摔到了地上,胳膊肘和地面撞出了淤青,钻心地疼。
“长记性了吗?”凉席依旧那副表情,冷冰冰的没有笑容,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长了。”我还是带着笑容说,“打好了吗?”
“知道该怎么做吗?”凉席把振动棒轻轻的放到了我的怀里,“去吧,和蓝蓝一起。”
“我……”我一愣,他是叫我和蓝蓝一起双飞。凉席一瞪眼:“要我说第二遍?”
“钱怎么算?”我站起来,掸掸膝盖上的灰,“免费的?”
“你认为呢?”
“好。”我笑着出了门。
……
蓝蓝的叫声很好听,我都喜欢听。她叫得很委婉,轻轻地喘息,不急不慢,随着老家伙的动作抑扬顿挫,很有节奏感。见我进来了,蓝蓝先是一愣,随后双腿忽然夹住了老家伙肥腻的腰:“爹,要飞咯。”
老家伙闭着眼睛猛的攻击,好像一头成精了的公猪。他的屁股在蓝蓝的腿间猛烈地撞击,快把蓝蓝撞散架了,但是蓝蓝丝毫不觉得累,但也不是很享受,从她教科书般的叫声里就能听得出来,好听是好听,但确实是在应付。
我坐了下来,鼓足了勇气伸手摸着老家伙的后背,开始轻轻地抚摸着。老家伙一抬眼看见我,咧开嘴笑了:“脱衣服。”
脱!
我脱得很慢,蓝蓝也帮我解腰上的腰带,其实这腰带只是装饰,能束腰,却没有作用。腰带解开了,蓝蓝看了看细细的腰带,又看了看老家伙的背,意思是让我抽他。
我先是轻轻地抽了一下,老家伙没有什么反应,反倒很享受。随后一下比一下重,不到几分钟,老家伙急促的喘着粗气,随后缴械投降。
“不错啊不错。”老家伙挺满足,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年纪都不大,怎么能做这个呢,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蓝蓝在我要说话的时候抢了先:“不都是为了满足你的嘛!还问,再问人家就不好意思了!满意吗?”
“满意满意!”老家伙又在蓝蓝圆润的胸脯上揉了几把,“下次再来。”
蓝蓝起身搂着老家伙的腰,嗲声道:“不舍得你!”
“那我不走啦?”老家伙高兴的摸着蓝蓝光滑的大腿,“跟我走吧?”
“那怎么行,你老婆你儿媳妇会打死我的,你舍得我被打死啊?”
不得不承认,蓝蓝应付男人,比我有一套。
老家伙听到了老婆和儿媳妇两个词,顿时穿了衣服和鞋子后,说:“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蓝蓝不失时机的说:“多为我们说几句好话哦。”
“一定一定。”
老家伙高兴的走了,走的时候看了看我:“我不得不多说你几句……”
我听着他把话说完,满脸堆笑的把他送到了门口,然后主动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下次再来。”
回到房间里,蓝蓝叹了口气:“该要强的时候不要强,不该要强的时候偏要强,你能不能做,不能做就说你做不了,拉着个脸给谁看?”
“恶心!”我说。
蓝蓝拉着空调被盖住自己的身子,点了支烟说:“你就不恶心?我看你也恶心!把我衣服拿过来,妈的这死老头,怪癖还真多!”
我把蓝蓝的衣服递给了她,她连内衣都没有穿,只接把紧身的齐比短裙套在了身上,随后说:“做这一行,就别挑,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请你做事的时候把千金两字去掉,你就是个小姐!”
我不得不承认蓝看说得对。我也知道她今天帮助了我,所以她说什么我都听着。最后她似乎是说够了,又坐了下来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要杀祁哥,怎么着又来做小姐了?日子过不下去了?”
“不是!”我说。
蓝蓝吸了口烟:“给我讲讲,我挺好奇的。你一个纯情少女,怎么会到这里来做小姐了,不读书了?”
我点点头:“如果读书我会在这里吗?”
蓝蓝噗嗤一声笑了,说:“也是!得,我跟你先说说我吧,我老家甘肃武威的,家里姐妹八个,我是老七,还有一个弟弟,在兰州读大学呢。家了穷没什么钱,我几个姐姐都嫁人了,也都是穷命,我受不了穷,就出来了,赚一分是一分,赚一万是一万,反正都是我赚的,没偷没抢凭自己本事,弟弟上学的钱就是我供的,一年八千。”
“你有一个幸福的弟弟。”我说。
蓝蓝笑了,将香烟扔在了地上:“幸福个屁,在外面谈了个女朋友,搞大肚子了,还不是我帮她堕胎的,那女人也不知道看中我弟弟哪里了,死缠烂打的跟着,踹都踹不走,真贱!”
“也许是爱情吧。”我说。
蓝蓝惊奇地看着我:“爱情,去他妈的爱情!我就不相信有爱情,男人都是抛妻弃子的王八蛋!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蓝蓝真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不知道接下来的客人又是长的什么模样。回忆起蓝蓝对我说的话,我想蓝蓝说的也许不是真的,反倒她说到的弟弟的女朋友的经历,倒是像她。
不管了,人家说人家的故事,我就一听,听了也没有什么用,总不能念个咒语帮助她摆脱困境,我连我自己都搞不定更别说帮助别人。
我也点了一支烟,坐在镜子前面看着我自己的模样:脸蛋精致,妆容浓艳,身材好到爆,长飘飘嘴唇性感,一双眼睛里总是带着柔弱和渴望,我要是男人我也会爱上我自己,可惜我不是男人。
忽然地,我想起了蓝蓝说的一句话:我已经不是千金大小姐,只不过是小姐而已,既然走进了风尘,为何又强装良家?也许是我的心里还是在扮演着良家的角色,但时过境迁,良家二字已经不属于我了。
蓝蓝说得对,既然做了,那怎么不能好好的做?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姐。
那些衣冠禽兽的客人们,既然我是小姐,那请来草我的客人们放尊重点,不要动不动就教导我忏悔人生,我不需要人生,我只需要钱,请尊重一下我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