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呆呆地望着他们。
脑袋里轰的一声。
犹枭死了?
怎么可能。
刚刚宁远先生还说,犹枭在国外开会,今晚就会给她打电话。
温珂芸和犹启德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小暖……”
温暖宛如从梦中惊醒般,冷汗涔涔,“宁远先生,犹枭……?”
宁远愧疚的望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殊不知,无言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温暖睁大了双眸,眼泪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犹枭到底出什么事了。”
即便她不愿意相信犹枭出事。
但是,自从刚开始见到庞夫人后,妈妈遮遮掩掩的态度,还有她亲耳听到的话。
无一不例外,告诉她一个残酷的答案。
她看着沉默的几个人,嗓音嘶哑,“你们不说?那我亲自去医院问清楚。”
温珂芸见到她要离去,连忙扯住她的手腕,急急忙忙的说道:“小暖,你冷静点,总统先生没有出事,他在国外好好的呢,你刚才听错了。”
“听错了?”温暖吸了吸鼻子,“那您现在让犹枭给我打电话。”
温珂芸面露难色,艰难地说道:“总统先生正忙着开会,决策全球的经济合约,怎么可能此刻给你打电话。”
“既然没有时间打电话,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去见他。”温暖呼吸凌乱。
“小暖,你别闹了,国际上的会议,你忽然间过去,那算怎么回事。”温珂芸语气软了几分,“在家里耐心等一等,很快总统先生就能回来了。”
温暖扯动唇角,眼眶泛红,“如果他能回来,我可以一直安慰我,他下一秒就会回家,只要在稍微等一下,可是……我现在连等待的力气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哽咽着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满是铁锈味。
“小暖,你……”
温暖执拗地盯着她,“妈妈,你告诉我吧,犹枭到底怎么了。”
她很期望,能从妈妈眼神中看出一丝动然。
可是,隔了很久,妈妈眼中只有愧疚。
她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处。
心如死灰。
犹启德呼吸沉重,却又不得不开口,“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在继续瞒你了。”
温珂芸脸色一变,“你……”
犹启德盯着她,眼神里泛起波澜,“我们不能在瞒着小暖了,她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
“……”温珂芸嘴唇噏动,一言不,颓然的低垂脑袋。
温暖抬眼,望着面前的父亲,“您说,到底是怎么了。”
犹启德微微叹息,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前不久,庞佳佳和沈梦琳绑架了小念,犹枭为了保护孩子,头部中弹,一直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情况之下,我们害怕你会担心,于是便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
温暖剧烈地颤抖,背脊弥漫着寒意。
她面上木然,心底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小暖,你冷静一点,总统先生临走的时候说过,他也不希望你为他而难过。”温珂芸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心疼的低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