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犹枭微微抬眼,凝视着那张和温暖带着几分相似的面孔,眼底泛着一缕惊诧,很快又恢复平静。
不知何时,天空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落在温暖的脸上,让她逐渐回过神,秋风瑟瑟,让她微微颤抖。
可又不清楚,究竟是因为雨水寒冷,还是震惊之下的神经反射性的轻颤。
“先生,救护车已经准备就绪了。”宁远低声说道。
犹枭敛去神情,“恩。”
救护车人员将地上昏迷中的女人搬到担架上,送到救护车内。
温暖连忙跟着坐进车内,犹枭目光有所停顿,也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深夜,电闪雷鸣之下。
将昏迷中的女人送入急诊室,医生迅速开刀动手术,取出来埋入身体的子弹,好在子弹没有伤到危险部分,只需要静养多日。
但这些日子,避免伤口炎,需要留院观察,宁远负责去办理住院手续,在送受惊的犹南、犹裕回家。
温暖站在病房前,玻璃倒映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
和印象里那张脸,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不同。
病怏怏的面容带有着岁月的历练痕迹,印象里的温和转为严肃,常年蹙眉的原因,眉宇间留下来浅浅的痕迹。
吊水瓶出滴滴答答的声响,不断流入塑料管内。
她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脑海里浮现,那双手轻轻抚摸着她脸颊的触感。
小时候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哭鬼,家中的佣人得知到,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子,对于她也是常常冷言冷语。
奶奶又很厌烦她,时不时授意佣人来针对她。
她年幼时唯一的避风港,则是母亲的怀抱。
可父亲和母亲的爱情,热度来的快,降温也是随之速度。
不知何时,母亲即便是笑容里也带着几分苦闷,常常坐在窗边,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明明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直到,某一天,她第一次见到性格温和的母亲,竟然和父亲大吵大闹,两个人争执的不可开交。
父亲还动手打了母亲一巴掌,不许佣人照料受伤的母亲。
母亲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坐在窗边过。
也没有与她提及过父亲的事情,仿佛父亲还活着,但在母亲眼中已经逝去。
母亲只是耐心的教导着她,将全部心血的灌溉在她身上。
争吵过的半个月后,她第一次见到她哥哥。
她小时候时常不懂,为何那样好看的哥哥,母亲却厌恶至极。
优雅的母亲,只要提及到哥哥,便面目全非,一脸憎恶的骂着哥哥和哥哥的妈妈,是不要脸的第三者。
大概是觉得母亲天生不适合这样粗鲁的形象,她下意识地将这段记忆遗忘。
直到,重新见到妈妈,她才回想起曾经生过的事情。
那样讨厌哥哥一家的母亲,得知到她如今和哥哥在一起,想必会愤怒到极点。
所以,才会处处针对他们,希望他们能离婚吧。
……
温暖幽幽叹息,手指隔着玻璃,描绘这轮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