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气的俊颜,黑色真丝衬衫微敞,露出健硕的胸膛,说不出的邪肆魅惑。
好整以暇的任由,她主动对他上下其手。
温暖好不容易把化妆品残留痕迹擦干净,猛然推开赤-裸的男人,指尖传来的滑溜溜触感,让她忍不住脸红,掩面跑到厕所里,同时不忘拿化妆包。
犹枭措不及防,又兀自了然,瞥了一眼关上门的厕所,薄唇勾起。
很好,他老婆学会矜持害羞了,勾人手段太棒。
不大会功夫,他又被老婆这个词,取悦地满足的微眯眼睛。
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佣人毕恭毕敬的轻声说道:“先生,有份紧急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犹枭微蹙眉头,想要拒绝,可又不得不收回目光,随即微微颔。
——
温暖好不容易画好妆容,正要推开门的时候,想到犹枭在房间里。
迟疑一会,甚至想要不出门的念头。
可一直不出门,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
战战兢兢,一抬头,觉到卧室里静静悄悄。
空无一人。
他去哪里了?
她迷惘的抓了抓凌乱的丝,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
温暖再次站着熟悉的环境之中,不禁百感交集。
仿佛五年间,一直凝滞着,从未生过变化。
走下楼,觉到犹枭正坐在大厅沙上翻阅着文件,听到她的脚步声,微微抬眼,寒澈的双眸注视着她。
温暖正要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玻璃的外壳已经粉碎,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龟裂的痕迹尤为明显。
以他的财力来说,换个茶几,不算是问题。
为何,这么久了,还要用破破烂烂的?
犹枭觉到她的疑惑,淡淡说道:“五年前的茶几。”
温暖回想起五年前,在她提出离婚之时。
犹枭曾经把整个城堡的家具毁的残破不堪。
“你这五年,没有在城堡里居住吗?”温暖好奇的望着他。
犹枭放下文件,“一直,都住在这里。”
她回过神,怔怔的问道:“为何,不换家具?”
男人幽深的眼底充满了平静,瞳仁出幽蓝的光芒,薄唇微启:“换了,就没活气了。”
温暖愣了愣。
没有活气。
这是什么意思?
“还保持着原样,日积月累的记忆,会让我平静。”犹枭皱着眉,“如果变了,我怕时间久了,人心也变了。”
温暖不屑地冷笑:“看来,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短短五年,人心说变就变。”
犹枭认真地说道:“我是怕,永远找不到你了,害怕,我八十岁,记性可能没有那般好了,害怕,患上老年痴呆症,再也记不住你的容貌,但如果城堡保持着一天,我便可以让佣人重复着述说过去。”
温暖心底一颤,别过脸去,装作无所谓的冷哼:“八十岁,你还不忘抓捕我?我可真倒霉。”
真是个笨蛋。
就连她那时候摔破的瓷片,都保持着完整。
笨蛋,笨蛋!
本来被他强行带回来,应该和他大吵一架。
现在,她该怎么和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