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轩望着她的容颜，眉头紧皱。就算头再痛，只要抱着她，看见她在自己的怀里，他就能忍住尖锐的痛苦。
吻了吻她的脸颊，顾亦轩感觉心里很甜蜜，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又看了她一会，他才悄悄起身走到阳台。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手指间，并没有吸。他喜欢闻烟草的味道，但很少抽，所以经常都是让它安静地燃烧。
闻着淡淡的烟味，他的头痛稍微缓解了一点。
光是从背影看的话，顾亦轩好像在悠闲地眺望远方，如果你看到他紧紧抓着栏杆的手，就知道此刻的他肯定很难受。
手中的烟燃完，他手指轻弹，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进草坪里。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股热流从他的鼻子里流出，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指尖轻触，是鲜红的液体。
他流鼻血了。
走回房间，顾亦轩用纸巾将血擦掉，把纸扔进马桶冲走，然后洗澡。
哗啦哗啦的冷水浇在他的身上，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等他洗完出来时，莫然已经睁开眼睛，正好坐起来。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他一边擦头，一边问道。
“睡不着了。”虽然很困，可心里牵挂他，就怎么也睡不着。
莫然套上拖鞋，主动拿出吹风机。
“我来给你吹头吧。”
顾亦轩微愣，随即笑意渐染，“好。”
他丢掉毛巾，走到床边坐下，莫然爬到床、上去，跪坐在他的身后，手指轻轻梳理他的短。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一直在响，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吵闹。
顾亦轩的头很好，不软不硬，质很有光泽。
给他吹好头，她又拿着梳子细细替他梳理型。
“然然。”
“嗯。”
“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莫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顾亦轩转身拉过她，把她抱进怀里，“嗯，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吃烛光晚餐。”
“为什么要今天？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莫然不解地眨眨眼。
顾亦轩漆黑的眼睛望着她，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理微乱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