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帝国北边军骑兵大队第十六小队共十二人,此时站在宁城北边军军营门口,穿戴整齐,列队站立,等候着出的命令。而前来送行的,是整个北边军骑兵大队,虽然只是一个小队出行,但是他们是代表了整个骑兵大队去楚城中,领取那份荣誉,是去向西楚的王室和整个军部的大臣们,展示他们骑兵大队的风采。
“第十六小队,你们马上就要出,前往我西楚帝国的都心脏,楚城,面见帝**部大臣,出了这个门,你们的一举一动,将代表的不再是你们这只小队,还有我们整个骑兵大队,整个北边军,希望你们,能不辱没我北边军人的形象。”胡勇站在小队众人面前,向他们训话。
“是!”整齐划一,没有多余的话语,十六小队所有人,用他们自肺腑的呐喊来回答胡勇,和整个骑兵大队。“好了,走吧。”胡勇见此心怀安慰,布了出的命令。
“第十六小队,全体都有,上马,出!”寒舒率领着一行十二人,跨马走出了军营,走出了宁城,走向西楚的京师,楚城。
寒舒手下的第十六小队,队员一共十一名,按照军中习惯,都起了自己的绰号,分别是野狼,疯子,海洋,秃鹰,元宝,野牛,黑狗,扫帚,火鸟,五步蛇,炭火叉和阎王寒舒,有了绰号,在战斗的时候自己的名字就不会被敌人听到。这点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打蛮人时候还好,如果对手是那种亡命徒般的马匪大盗,自己名字的暴漏,往往可能导致逃脱的敌人招上自己家人进行打击报复。
虽然北边军的主要对手是塞外的蛮人,可是军队,就是指到哪,打到哪,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调到哪里执行什么任务,一直以为会终其一生在北边光热的骑兵大队,不日也要前往东侧边境进行增兵援助。因此,军队里的许多老兵,都会给自己取一个绰号,并且渐渐让这个绰号代替自己的本名。
宁城距离京师路途遥远,即使是众人马术不错,也总要花费个一周的时间,因此,向来居住在兵营的第十六小队如今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住店。住店本身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北边军军饷向来不低,更何况这些方面还是军部会予以报销的,问题出在这些战士的战马上。
战马不比普通马匹,所耗食料极大,店里的人往往不愿给这些马屁喂太多的草料,这让这些把马当做自己战友的士兵十分不满,这些士兵从北部边境出来,脾气都是点火就着,如果不是寒舒极力压制,恐怕一路上会和这些客栈的人生不少争执。最后,这些战士不得不自掏腰包,让路上的客栈里的小二们专门喂马,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
历经七天,一行十二人终于抵达楚城城外,和当时第一次进楚城的寒舒一二十四小尸13312样,他们中好多从来没有来过京师的士兵都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座雄城,如果宁城的城墙也如这京师一般结实,北边军之前又何惧那些游牧蛮人呢。
看着自己的队员满脸的兴奋,寒舒心中好笑,但是赶忙和队员们说,“都给我有点出息,都忘了胡将军的话吗,咱们现在站在这里,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我们整个北边军的兄弟们,大家给我拿出点士气来。”
士兵都明白自己此行的意义,只是第一次来到这繁华大城,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兴奋罢了,此刻听寒舒一说,已经重新回过神来,个个挺拔着身子,列队纵马进城。
守城的士兵见到来了一队骑马的士兵,看样子杀气不轻,应该是真正在生死线上厮杀过的战士,想起来之前自己的长官曾经下达的命令,知道对方可能就是那北边军骑兵大队的,连忙上前询问。“前面的士兵,报上部队番号。”
见城门守卫询问,寒舒上前应答,“西楚帝国北边军骑兵大队第十六小队领命前往京师等候调遣。”守卫见果然没错,赶紧放行,并派了自己的手下带着这些士兵前往军驿休息,同时派人前往军部通知。
楚城繁华,时近四月,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杨柳扶苏,城里的女子们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得这群大头兵直流口水,恨不能就生活在这楚城,享受这独一份的惬意和安然。但是他们也不羡慕,反而感到自豪,他们知道,帝国内的人们能有这样轻松写意的生活,是无数自己这样的战士们在边线浴血厮杀的结果。
西楚皇宫中,项飞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一名太监从书房外走来,和项飞说道“皇上,军部王大人请求觐见。”项飞一听是军部部长王翦,赶忙说道“快请王大人吧。”这些日子以来,蛮人退去,东边的大齐帝国稍显平静,仿佛一切都重归于平静,但项飞总觉得事有不妥,好像平稳的局势之下,埋藏着什么更大的祸端,却又没有什么端倪,于是招军部部长王翦觐见商议。
一名鬓略显斑白的老人风尘仆仆地走进上书房中,向项飞单膝跪地,“臣王翦,参见吾皇陛下。”项飞赶紧说道,“王大人请起,老大人年岁已经不小,不需要这么拘泥于形势,在这上书房中也没有别人,不必下跪。”
身居帝位,又偏生得一副仁义心肠的项飞无时不在注意自己的言行,向亲近的能臣重臣们施以恩宠。王大人心怀感激,但虽然是从军的将军,也一样老成持重,知道礼节,项飞这么和他说,他又怎么能真的不知好歹是虫子奥呢,这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又凶险之极,自己能坐到这个位子已经是当今天子对自己最大的信任了,王翦回答说“臣年岁虽不小,但身子骨还算结实,如果有需要,上阵杀敌又何妨,多谢陛下厚爱,不知陛下召老臣来所为何事。”
项飞一笑,和这王大人阐述起自己的疑虑,“王大人,朕这些日子虽然欣喜于北边太平,东边强敌稍显安稳,但却隐隐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妥,这大陆如今看似平稳,但实则暗流汹涌,您也清楚,所以请您来商议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们西楚帝国还需要注意加强。”
王翦听明白了项飞的话,其实他自己也有这种感觉,这是一个在政治场,在战场上历练时间久了的一种天然的嗅觉,但是他不敢轻易说。他自己也没有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就这样贸贸然和项飞说自己有危险的感觉,岂不是会被人骂作危言耸听。
如今见项飞也有这种感觉,心中放松了不少,想来如果王位上的人能一直这样时时忧虑国事,就算真的生了什么,西楚帝国也能尽早防范于未然吧。
王翦对答,“臣也有此感,如今天下,北边蛮人已经被我北边军彻底打败,恐怕没有十年的休养生息,连和我西楚挑衅的能力都没有,南边的东极城,虽然海军实力不俗,可是国小民寡,军队一共也没有多少,自保有余,想要对他人构成威胁还很难。而内陆三大帝国,中山国虽然长久以来免于战祸,其国内经济实力不俗,但中山国好文风,军队实力也很一般,中山君主也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和我西楚又一向交好。想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应该还是出在我们东边的对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