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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了什么?”
“是一首诗。”贝沃夫看了一遍,将东西交给他们。
比莫耶拿着卷轴读了几句,洛打断道:“这什么鬼诗,写的很一般啊。我还以为记录了什么要紧的秘密呢。”
比莫耶打算继续读下去,一声摔倒的响动打扰了他。
持锤矮人手里举着一柄鹰首大锤,指着地面的矮人族尸体说:“我只是想看一下他手里的锤子,他就自己倒下了。”
贝沃夫责怪道:“你不该乱动的,好歹他也是我们矮人族的先辈。”
持锤矮人委屈道:“将军,之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你称手的武器没了,这把大锤刚好可以用啊?”
贝沃夫皱起了眉。
几年的佣兵生涯让洛变得比以前务实了,他说:“这些武器的确能帮助我们,带走了,这些古人会原谅我们的吧?比莫耶,你说呢。”
比莫耶抬头看着眼前的法师,手中那杆冰蓝色的法杖让他有些心动,不过他是比较讲究体面的人,虽然心动,也不好直接就拿,至于法台上的永冻之冰,他认为之后可能会用得上,而他做为这里唯一的冰魔导士,带在身上理所应当。
他忽然笑了一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当然保命最重要。把能用的都拿走,我们用不上,同伴也会用上。”他看着法师手中的长杖,这蓝晶色放光的法杖入手冰凉沉重,竟是金属质地,不知道是什么金属能持续散发蓝色莹光。
他伸出手,正要摘下这根长杖,忽然发现法师的胸口起伏在动,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抬头发现法师面具下原本涣散的眼睛正瞪着自己,接着吐出了三个字:“树,非树……”说完仰面倒落下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住了,惊愕中其余几具冰封的死尸也都倒落。大家吓得退后了好几步,静静看着地上七具尸体,直到确定他们没有变成僵尸,才小心上前看了看。
“我……我没听错吧?比莫耶,刚才那个人说话了?”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是不是自己冻昏了头出现错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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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沃夫笃定道:“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他说了几个字,我没听清楚,小子你听清了吗?”
比莫耶点头:“他说的是‘树非树’。”
“树非树。”珂儿小声滴咕了几遍。
洛懵懵说道:“树非树?什么意思?是指神山上的邪树不是树吗?不对,为什么他能说话呀?”他难以置信:“这位老法师不应该死了几百年了吗?死了这么久的人还能说话?”
珂儿说:“我听说过一个说法——冷冻人,不知道比莫耶你听过没有。”
比莫耶神色冷峻:“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些学魔法医学的人在研究一种将人冰封延命的方法。很多不治的伤症,现在无法救治不代表将来不行,所以有人就想把得了绝症的人活着冰封,等到医学进步能够治疗那些绝症时,再把人解冻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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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沃夫说:“就像冰封的葬礼魔法一样?”
“是的,很类似。但冰封的葬礼只能维持冷冻人状态很短一段时间,学者研究的是长时间的冰封复活方法。这方面圣园,包括很实力的国家、医学院都在研究。底比来斯的相关人员还做过实验,他们在一些魔兽身上取得了成功,人体实验的结果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医生手段!”洛感慨第一次听说这事,指着地上的老法师问:“他就是你们说的那样吗?什么冷冻人?”
比莫耶说:“我猜测他不是刻意将自己变成什么冷冻人,只是恰好冰封的时候达到了那种临界状态,当冰力解封,他的身体逐渐复苏,生前念念不忘的那句话便在这个时候吐露出来。”
洛夸赞道:“比莫耶,你可真聪明,这都知道。换成别人早就吓坏了。”
珂儿不乐意了:“明明我也说了,你怎么不夸夸我?”
“呃……”洛尴尬一笑。
持锤短人说:“树非树……这三个字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肯定非常重要。邪树那样子确实不像树,可这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啊,没必要强调吧?难道他说的是‘世界树’?”
比莫耶眼童收缩:“一定是,世界树,不是树!”
“世界树要不是树,那是什么呢?”
“我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珂儿说:“走之前把他们身上都摸索一遍,这七个人生前实力肯定很强,他们用的东西也不会差。哎,你们看……”她指了指这些人的衣服铠甲上,都有什么东西被磨去或者撕掉,显然和工厂被磨掉的徽记一样。
比莫耶道:“这些人的神秘让我越来越好奇。如果能知道他们的身份,或许可以弄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持锤矮人摸索着,听他们一说就去揭死者的面具,可这一揭把他吓得一屁股翻倒在地上。
“怎么了?”洛用枪尖挑起面具,大家看到后顿时全身都不舒服了。
只见这些人的皮肤上有很多将出未出的小黑圆,就像莲蓬里长着的莲子一样,脸上、脖子上、额头上,甚至眼球上都有这种东西。乍一看还以为他们是得了什么传染病长的黑泡,仔细看这些小黑圆是长在皮肤下可以戳动的,像是某种不明的寄生物。
珂儿小心的用赤峰剑撩起其中一人的衣服,露出的身体上尽是这种黑色玩意,让人无比恶心。持锤矮人赶紧把摸到的东西全都扔出去,生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贝沃夫说:“拿都拿到手了,扔也没用,如果会感染,我们在这里的一个都跑不掉。拿上东西出去吧,让你们同伴等太久,会以为我们出事了。”
冰室里还有不少东西,但他们不敢再取,赶紧离开了。
出了冰窟,阿芙洛和刀疤几个正在洞口等候,贝沃夫紧张的赶紧查看守护石像上的滴血痕迹,并将痕迹抹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血迹的位置,如果看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