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乍一看就是一位平凡的,三十出头的漂亮农妇,甚至从她的装扮可以想像出她是一个起早贪黑,白天时坐在自家房前小凳上用竹筛筛选芝麻的场景,可能晚上为了贴补家用还会去做点特别的生意。
而这名女人恰恰是这组杀人之中,最重要的成员。她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她的外号——蜂后!
蜂后说:“泰森的飞空艇有我联系到的眼线,他们今天上午已经抵达。”
弗拉希瓦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联系到这个眼线的。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想了解清楚。”
蜂后涂了口红的嘴唇轻轻笑道:“有句话,只要通过七个人,就能认识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强盗和强盗之间总会有关联,你认识了一个强盗,就能认识更多的强盗。”
弗拉希瓦点头:“好像有点道理。我明白了你的方法了。”
众人一路向城市而去,跟在最后面的林肯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前方。
……
清晨,金色的阳光徐徐东升,数百只红羽石茶隼在山丘上‘啊啊’叫唤,爱莉丝被吵醒坐起来抻了个懒腰,又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直到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她才睁开了眼睛,晕晕乎乎的坐起来。
伊娃很早就起来了,正在煮最后的浓汤。爱莉丝洗漱完在餐桌前坐下,摇了摇发晕的头袋,手托着腮帮子,见伊娃送餐上来,问道:“我师父呢?”她知道师父一向起得比她早,何况她今天醒得还比较晚。
伊娃恭恭敬敬说:“西莱斯特先生十分钟前出去了。”
“啊,师父他去哪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爱莉丝坐到窗边,看向窗外,只看到黑旗帮的一些人在飞空艇下面转悠,没看到师父。
伊娃忙道:“他没说去哪,还不让我吵醒你。”
爱莉丝白了她一眼,跑到飞空艇外甲板,正要四处找找就看到坡外的小路上师父已经徒步回来。
“师父,你买报纸去了?”
“是啊。”冰稚邪将报子放在桌上,准备边用餐边了解外界的信息。
爱莉丝重新坐回餐桌前,将耶克抱到桌子靠窗的一边,给它分了一份水果碎,耶克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
伊娜坐在另一边的小桌子用餐,吃的东西一样,却孤独了许多。这里没有谁陪她,甚至连只宠物也没养,身为艇上的另一位女生,爱莉丝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她也发现自己并不是被刻意孤立,只是西莱斯特先生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平时还算平易近人的。倒是新认识的爱莉丝,始终对她抱有敌意。她也发现,多数时候总是爱莉丝先找西莱斯特先生说话,相反西莱斯特却很少。
“报纸上有什么有趣的事?”爱莉丝吃的东西问。
冰稚邪说:“和战争有关。基亚·弗里德带领了一支自称‘王权军队’的部队正在圣比克亚攻城掠地,圣比克亚遇到了困难,许多城市中爆发了瘟疫,其中‘疯舞病’和‘霍氏衰幼病’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圣比克亚的军队中已经大范围感染这两种瘟疫。疯舞病会让患者不受控的兴奋狂舞,至力竭死。而衰幼病患者身体会出现衰老,身体内外和大脑长出白色霉菌,使智力下降至婴幼儿水平。除了这两种传染性极的瘟疫外,还有其他疾病也在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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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莉丝一阵寒恶:“瘟疫不会传播到这里来吧?”
“还有战争事件。”冰稚邪说:“鹰狮帝国再一次向魔月发动了战争,最新的消息是鹰狮军队已经控制了安莫西都以西大部份地区,同时……”报纸上内容很多,冰稚邪简略的复述了一遍。
爱莉丝看着餐盘里的食物沉默了。这事让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想表达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冰稚邪也没说什么,拿着勺子喝起浓汤。
爱莉丝鼻息里长叹了一声:“战争的事我不懂,魔月的国王自己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对吧。”她抬起眼帘看向师父。
冰稚邪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当权者的事情,他们会应对一切。但,那也是你的国家,你想回去……”
“不,我才不要回去。”爱莉丝撇开头,看着桌子喃喃发呆:“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地方,那个人……那个人背叛了我。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再也不要……”
安静了几分钟,低落的情绪恢复了一些。爱莉丝摸了摸耶克,问师父:“要是换掉耶克,爱莉丝以后要找只什么样的守护呢?”她说:“报纸上说和间跃天峡相似的兵器巨人,据说那是用云天巨人尸骸做成的,那是一种超越十一阶的恐怖魔兽啊。师父,你说爱莉丝是不是能有一只这样的守护,就像……就像师父以前的帝龙·扎菲诺一样。”
冰稚邪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上怎么给世间魔兽评的等级吗?”
“我记得啊。”她掰着指头数道:“1阶是普通;2阶是恶兽;3阶是猛兽;4阶是狂兽;5阶是凶兽……一直到10阶就是大领主级别的魔兽了。”
冰稚邪说:“编写这本书的人,除了对魔兽能力的肯定外,被定义为10阶魔兽的标准是人类能够征服的极限。换句话说,先有了一些非常强大,但在极限条件下人们可以收服的魔兽,然后才有人将这些魔兽定义为10阶。”
爱莉丝琢磨了一下,说:“就是说,10阶魔兽就是顶级高手能收服的极限,超越这一标准的被定义10阶以上的神兽?”
冰稚邪说:“在自然界中生命并非绝对平等,低等的生命容易被高等生命统治,所以日常生活中见到的大多数魔兽,人们都能通过魔法契约的方式将它们规范起来。但是自然中也有存在和人类智慧生命平等的魔兽,它们不会接受人类契约的规范,人也就无法掌控这些生命。就像人无法把人征服为守护,因为在生命魔法的契约认定中,两人的生命是均衡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