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和江飞扬出了书肆的门,两人往马车道路的边上走。江婉沐眼睛望着一辆辆过来的马车,心里暗忖着掌柜的神色,应该是和柜台前站着那几位男人有关系。那几个男人明显不是读书人,掌柜的如此行事,一定是有他的用意,而且是出于保护她的本心。
有一辆青色马车远远的行驶过来,经过他们母子身边时,缓缓的停了下来。江飞扬已欢喜的冲着车夫挥起手,他嘴里叫道:“娘亲,是柱子爹爹的车。”江婉沐望到那个黑黑的马车夫,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着招呼说:“姑娘,少爷,你们去哪里,我捎带你们一程?”江婉沐笑着要说话时,江飞扬欢喜的说:“我们等车,我们要去接妹妹回家。”
车夫听江飞扬的话,笑着跳下车说:“那用我的车吧。”,他很快的便在车旁放下车凳子,又笑着把走近马车旁的江飞扬,举得高高的送上了马车。江婉沐紧跟着上了马车后,车夫拿起车凳子,很快的往前面车架上一跳,他回头见到江婉沐母子坐好。他笑着对江飞扬点头招呼说:“爷,可以走了吗?”江飞扬瞧一眼的江婉沐,欢快的大声音叫:“走。”
马车停在西城尚家药草店的旁边,江婉沐想着时间尚早,有心去同尚夫人和文九娘打招呼,她下车后要结帐给马车夫,见他轻摇头说:“姑娘,你约一个时间,我到时过来接你们。”江婉沐听他的话后,收回要给出去的银两,她笑着对车夫说:“一个时辰后,你到这里来接我们。”马车夫点点头,往街头人多处行驶过去。
江婉沐和江飞扬拍响院子门,明子叔笑着迎进他们母子,他对江婉沐说:“江娘子,爷在教少爷和小姐,他们还要过些时间出书房。夫人和少夫人在主院里面。”江婉
沐笑着点头说:“我们去拜见夫人和九娘。”明子叔笑着点头,转过头对门房的叫着:“我离开一会,你们两个小子,不要放不相干的人进院子门。”
江婉沐望到明子叔伴随而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子叔,你有事,我们自已进去见夫人和九娘。”明子叔停下脚步,江飞扬却伸手扯着他说:“明子叔,你陪我们一块过去,我见过尚祖母和姨后,我去帮你做事。”明子叔笑着点头往院子里面走,他伸手捏捏江飞扬的小胳膊和小腿,对转头过来的江婉沐说:“江娘子,我要考考他的功夫?”
江婉沐完全是放养江飞扬兄妹两人,明子叔愿意在江飞扬身上用心,她笑着点头说:“我们已约了车夫一个时辰后来。”明子叔笑着点头说:“这样啊,那我先去备好汤药,一会让飞扬自个来找我。”江婉沐笑瞧听到这话后,一脸欢喜又害怕表情的江飞扬,听见他叫着说:“明子叔,可不可以不泡汤药?你直接教我功夫?”
明子叔的眼光扫向江婉沐,见到她的眼光往别处望,他伸手拍打一记江飞扬说:“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叫你泡汤药,你听话的泡就是,那来的这么多的费话。”江婉沐微笑的往里面走,由着那两人纠缠着说话。她曾担心过是药总是三分毒,这对兄妹时不时的要用汤药泡,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文九娘笑着说:“小懒,明子叔用的药,是尚家几代人用的秘药,一般是从出生用到十岁过后,这当中过了五岁后,男女的汤药就会开始不同起来。飞扬和懒懒两人与尚家有缘,他们兄妹生天弱与别人,用上这些汤药几年后,一定比一般的孩子身体要好些。飞扬爱功夫,现在的身手,就比同年纪的人好。始儿和懒懒两人,这些年轻易不会生病。”
江婉沐相信文九娘的话,如果没有尚大夫一家人,说不定也不会有他们母子三人,尚家人的是值得她相信的人。江婉沐母子进到尚家的主院,尚夫人和文九娘两人在院子里赏花,两人见到他们母子欢喜的笑起来,江婉沐母子向尚夫人和文九娘行礼问好:“夫人(尚祖母)好,九娘(姨)好。”那两人笑着摆手,文九娘闪开江婉沐的礼节,说:“得,我和母亲正在开赏花会,多你们母子两人热闹些。”
江婉沐听文九娘的话笑起来,这时的尚家院子里,很少有花的存在,偶尔有的也是些夏天开花秋天结果的药草。江飞扬打量几眼院子里,他笑着摇头说:“尚祖母,姨,明子叔让我去泡汤药。”尚夫人伸手摸摸他的头,江飞扬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尚夫人弯腰后,他很快的亲了一记尚夫人,说:“祖母,你等我长大,我那时陪去你赏花。现在院子里也没有花,让娘亲和姨陪你赏药草。”
江飞扬笑着跑走后,文九娘一脸愤愤不平的说:“他都没有亲我一记,也没有跟我说以后陪我去赏花。”尚夫人好笑的打量着文九娘说:“一会飞扬过来,让他补亲你两记,再陪你在院子里好好的赏草。”“噗”江婉沐笑起来,她望着满院子的草,笑着点头说:“别人赏花,我们赏药草,还能学一些药草知识,比赏花要实用。”
京城里赏花的活动,这一波风潮远远未到散去时,反而越来越越热闹起来,连小家小户的人家也跟风起来。木根娘亲前些天,就在院子里举行赏菜会。江婉沐的后院里面,草棚里闲置的花盘,让她早早叫张家的种上菜,此时每个花盘里都是绿油油的菜。木根娘亲同江婉沐说过这事情,因她近些时间,在家的时间不多,听木根娘亲的话忍笑点头,说:“好,我让张娘子准备点心,给你招待客人用。”
江婉沐原以为不会有多少人去别人家里赏菜,没想到那日客人听说还来得多,把张娘子准备的点心全用完。而且人人夸花盘种菜好,后来有些人家学着用花盘种菜,他们对外扬言,江姑娘这般会写字的人,都用花盘种菜,这是一种雅事。霍香把那话说给江婉沐听时,江婉沐笑弯腰说:“空着的花盘,不如种菜,比花这类要实用,至少能看又能入口。”
霍香笑着指她说:“你是大大的俗人,我至少见到花盘想着的是种花,不象你直接想到种菜。”江婉沐从来不觉得自已是雅人,她是一个实用主义的人。她现今瞧着尚夫人和文九娘两人,觉得她们是真正的雅人。这两人行在院子里,想得不是家长里短的琐事,而是把药草当成花一般的欣赏。尚夫人听江婉沐的话,肯定的点头说:“我眼里,这些药草比花有用,花开时,比一般的花美。”
文九娘听江婉沐提过自家那个赏菜的事,她现时笑瞅着江婉沐说:“我同母亲商量过,无法请人来赏药草,只好我们自已过来赏药草,人数是少些,现在我们三人也要好好的赏一回药草。”尚夫人轻笑着摆手说:“你们赏吧,我转回去看我的书。”江婉沐忍笑的轻扯文九娘说:“我们去外面院子赏药草。”
文九娘和江婉沐到外面院子时,她轻叹一口气说:“祖母前两天送父亲一个妾室,父亲不得不先收下来,现在放在城外别院里面。我担心母亲不高兴,这些天陪着她赏草。小懒,你说得对,有时好人也同样的嫁不得。我从前劝你嫁给妞妞的父亲,现时想想你做得对,纵使他是好人,有那样一个母亲,的确是万万不能嫁的人。
妞妞家的祖母,比我家的祖母不会差一丝。妞妞现在给外祖母接到家中住,她爸爸实在受不了她祖母,总是借着各种事情在外飘忽不定,就是不肯再回到自已的家里居住。他前阵子来过京城两天,整个人象是换了一个人,他的神色阴郁烦躁,他直言‘如果没有妞妞这个女儿,他实在是不想回到那个家。’这些做母亲的为何容不下儿子过几天安宁的好日子,一个个都逼迫自已的孩子。”
江婉沐感叹尚家祖母的雄心斗志,这么大的年纪,还要和儿媳妇来斗智斗勇。她身边服侍的女子,仿佛天生能给她培养成小妾,用来给自家的儿媳妇添一些堵。江婉沐好奇的问:“那小妾多大年纪?”文九娘没想到江婉沐有心打听这事,翻着白眼说:“十五岁。”江婉沐听得‘哈哈哈’笑起来说:“那你瞎担心什么,我瞧着尚大夫和夫人两人心里有数,那女子掀不起风波,不过是呆你们家别院,给她一碗饭吃的事。”
文九娘轻声说:“我担心她送一个小妾给始儿的爹。”江婉沐想想说:“她给了尚大夫一个小妾,不可能紧接着给尚五大夫一个小妾。她年纪渐大,这些年一直行事有度,要不尚家的人,一定无法容忍下去。”文九娘轻叹息的说:“四叔家有一个女儿,祖母说,要把她嫁给连将军为妻,家里无一人吭声。她知父亲与连将军打过交道,便要父亲牵线,父亲不肯,说家规,尚家的女子不为续弦,这才有小妾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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