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厉拍完戏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导演走到常厉身旁,在他耳边悄悄道了声,“小杨他想通了。”
常厉心满意足的笑了。
准备回酒店,常厉让随身的两名助理自己打车回酒店,而后自己独自上了商务车。
以往总是习惯坐在商务车后座休息的常厉,这次破例坐在了副驾驶。
看到驾驶座上的面容冷峻的杨栩,常厉嘴角不禁上扬。
“张导跟你说了什么,一开始不是说没时间吗?”车启动后,常厉手枕在脑袋,靠着椅背不急不缓的笑着道,“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张导付了我双倍工资。”杨栩淡淡回道。
“哦~”常厉别有深意的拖着长音,“原来你的时间是可以用钱买的。”
杨栩没有说话,专注的操控着方向盘开着车。
常厉扭头看着杨栩俊挺的侧脸,笑盈盈的问道,“对了,你家哪的?家里都什么人啊?”
“常少爷,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杨栩面无表情道。
杨栩越是冷漠,常厉越觉心痒,他看着杨栩小臂上那漂亮紧绷的肌肉线条,仿佛能透过杨栩身上那层薄薄的衣料,看透里面紧致柔韧的性感肌理。
这大概是头外表漂亮,但内里野性的小狼崽吧。
啧啧,真有意思。
“张岛有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为什么要你开车送我回酒店?”常厉此刻觉得这杨栩根本还没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真实想法。
常厉看到杨栩的眉毛微皱,似乎对自己说的话很是不解。
果然....常厉心想,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酒店,常厉以要求杨栩给自己提包为由让他跟着自己上楼,杨栩没想太多,本的也是尽职的心,便跟着常厉进了酒店。
到了套房内,杨栩先进去将包放在了里面一张茶几桌上,结果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笑容诡异的常厉,距离自己不过一米。
“你看你今天流了这么多汗。”常厉轻声道,“用我这的浴室洗个澡吧。”
常厉说着,抬手准备去抚杨栩的脸颊。
杨栩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厉,淡淡的道,“信不信我折了你的手?”
常厉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连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也瞬间拧成了一团尴尬。
常厉放下了手,又笑着道,“我想你这会儿应该知道我的真实目的了,那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你叫杨栩是吧,嗯,我挺看好你的,你今晚陪我一夜,事后无论是钱还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我都可以满足你。”
杨栩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我不愿意,请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常厉脸上的笑容有些堆不住了,“哦?贞洁烈男是吗?行吧,我也不喜强求,这样,你开个价,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在片场做粗活,应该很缺....”
“抱歉,我没兴趣。”杨栩打断常厉,绕过常厉就朝门口走去。
常厉恼了,杨栩的这种态度让他感觉自己像倒贴过去一样....还没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他,而且还是一个无名小卒。
常厉不想用强,这有违他做人的原则,但又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一个“挑衅”自己的人。
常厉转身抓住了杨栩的胳膊,拽着他想把他摔在一旁沙上,想着至少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皮肉上的教训。
但常厉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清瘦的男人反应神速且力气大到惊人,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已被杨栩反手摔在了茶几桌上。
后背重重的硌在了玻璃烟灰缸上,疼的常厉半响没缓过劲儿。
“腰...我艹....你个臭小子.....”常厉疼的起不了身,不顾形象的倒吸气骂着。
杨栩没有理会常厉,转身朝房门走去,然后当他握住门把准备开门时,手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杨栩目光瞬间警惕起来,他快速后退几步。
是结界!
这扇门被上了结界!
不,不仅仅是这扇门!
杨栩闭上双眼,沉定数秒后忽地睁开,这才看到整间套房的墙壁地面及天花板都泛着微弱的绿光.....这是结界的光。
这种结界为束牢,外可进,内难逃,在虚空专用来抓捕猎物,除非被困者的灵力大于设置结界者,否则被困者根本无法从这结界中逃离。
杨栩的脸色阴冷不已,他紧蹙着眉,一脸戒备的观察着套房内的一切。
也许是紧张过了头,拼命感知四周灵力的杨栩反而没能反应过来身后快速靠近的人类常厉,最后被常厉一脚踹在了背上,整个摔在了地毯上。
杨栩刚翻过身,常厉已经压了上来,就骑坐在他的小腹上,双手将杨栩的双手摁在地上。
“你真当老子好脾气是吧?!”常厉气势汹汹道。
杨栩刚缓过神,忽然看见倒立在天花板上的数个黑色身影....那是来自牢欲的爪牙!
数支麻.醉针从天花上冲着杨栩射来,杨栩一把掀翻身上的常厉,抱着常厉在地毯上滚出很远后才停下。
杨栩快速起身,一把抽出自己圈在腰上的黑色长鞭,回身迅猛一甩缠住了天花板上一名牢欲爪牙的手臂。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那牢欲爪牙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杨栩从天花板上拽了下来,紧接着被杨栩手中凭空幻化出的一把砍刀劈穿了心脏。
一旁地上,刚缓过神的常厉被一大股带着余温的黑血溅了一脸,他慌忙坐起身,快速用手抹去脸上粘腥的液体。
常厉扶着墙慢吞吞的站起身,背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他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惊恐的看着眼前仿佛魔幻电影里的场景。
从天花板上下来的所有牢欲爪牙几乎站满了整间套房,乌泱泱一片的黑色长袍,像极了黑夜里的游尸。
这些来自虚空的猎捕者被称呼欲爪,是虚空牢欲培养的,专门游走在虚空现世两端搜猎珍宝的利器。
“乖乖听话,可免受皮肉之苦。”为的欲爪声音粗哑,目光冷厉。
杨栩把手中的长鞭圈回腰间,将手中小臂长的砍刀又伸长十几公分,然后冷冷道,“你觉得我在短暂的皮肉之苦和永久的生不如死中,会选择生不如死?”
欲爪的目光顿时一沉,随之嘴角漫起残忍的笑意,“这么说,我们没有找错人,你的确是清狐?”
杨栩晃了晃手中沾着欲爪黑血的砍刀,“我是清狐,但很抱歉,我可能不是你们理解中那种软弱低灵的清狐,这些年想抓我却被我反杀的猎手,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