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箍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咔嚓一声应该是上边刻画的阵法被唐三?33??暴力破坏出的声音,本来散着的淡淡金光消散了,变成了一根普通的金属长条。
“这……”观音愣了愣,竟是一点都没生气,反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镜框是什么?”
唐三藏本以为观音就算不暴跳如雷,也应该生气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把金箍弄坏的,没想到他的关注点竟然是镜框,一边拿起一块琥珀片,一边说道:“舞空的眼睛不能长时间看太阳,我给她做一副墨镜,他就能看了。”
“这么好!我也觉得太阳好刺眼啊,你也帮我做一副好不好。”观音眼睛一亮,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堆琥珀和两个金箍,“金箍和琥珀我这里都还有呢。”
这下轮到唐三藏愣神了,看看一脸真诚的观音,又看看她捧着金箍和琥珀,要不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金箍的用处真的是拿来当镜框吗!
要是用金箍做副墨镜给观音戴回去见佛祖,唐三藏觉得下一个被打死了丢去投胎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我觉得舞空可能快回来了。”唐三藏扭头看了一眼东边的天空。
“是吗!那我先走了,下次,下次你一定要给我做一个哦。”观音果然面色一变,脚下祥云出现,一晃间就消失无踪了。
唐三藏把马系在一旁,找了块方石坐下,那些年拼高达练就的DIY能力还是不错的,眼镜更是长达十年的佩戴经验,镜片有了,弄个镜框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个时辰后,一副还算精美的金边墨镜就出现在唐三藏的手里,边角处也仔细打磨了一遍,大大的琥珀镜片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色边框,倒是颇有时尚气息。
本来他还为不能折叠而烦恼,不过他现这种金属韧性极好,在弯折的地方多往里折了几次后,就可以随意折叠了。
太阳已经西垂了,唐三藏看着东边,想到之前观音的神情,隐约有些不安。
天边出现了一个黑点,眨眼间便到了面前。
孙舞空站在筋斗云上,看着唐三藏,面无表情,声音微冷道:“怎么才走这么点路?”
“给你做了副墨镜。”唐三藏看着眼眶微红的孙舞空,想问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把手里的墨镜递了过去。
孙舞空看着唐三藏手里的墨镜,愣愣出神。
“这样打开,然后这样戴着就可以了,以后太阳大的时候,都可以戴着,应该就不怕阳光。”想到她应该是第一次戴眼镜,唐三藏先演示了一遍。
“知道了,好啰嗦。”孙舞空手一招,墨镜便落到了她的手里,轻轻一跃,坐到了一旁一颗大树高高的枝桠上,靠着树干,两条腿悬在外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不走了。”
“哦,那不走了。”唐三藏应了一声,将目光从戴墨镜,靠着树干,盯着摇摇欲坠的夕阳呆的孙舞空身上收了回来。
回头看了一眼东边,唐三藏心里有些感慨,五百年,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了吧。
这晚,躺在树下的唐三藏看着树上晃了一个晚上腿的孙舞空一夜,倒不是那双大长腿太迷人,只是觉得那道在树桠上缩成一团的身影看着实在太孤独了,然后,他就失眠了。
“喂,师父,该上路了。”快天亮的时候刚睡着,唐三藏一会又被晃醒了。
唐三藏一睁眼,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和一张精致的脸蛋,因为靠的很近,一缕头落到了他的脸上,有些痒痒的,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那有着淡金色绒毛的兽耳,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很是可爱。
本来就有些迷糊的唐三藏直接愣住了,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许多,连脸都不禁红了几分,那天从李思敏的床上醒来都没那么紧张。
孙舞空直起身来,随手把披散开的金色长拢在了一起,用那根金箍棒变成的绳系了一个马尾,然后把墨镜往鼻梁上一架,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眼睛,低着头看着唐三藏,啧啧道:“脸红了呢,师父。”
“这风可真冷。”唐三藏坐起身来,伸手搓了搓脸,干笑了两声,看来还是需要锻炼一下自己的定力,在孙舞空面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愣住了。
不过戴着墨镜的孙舞空,真的超帅的有没有!
见孙舞空脸上笑容明媚,唐三藏也放心了一些,看来昨晚调节的还不错。虽然不知道花果山生了什么,但唐三藏不打算问,除非什么时候她愿意自己和他说。
唐三藏收拾了一下行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牵着白马继续前行了。
孙舞空依旧坐在筋斗云上,大多数时间都在唐三藏的旁边飞着,有时候也会飞出去转一圈,心情好的时候和唐三藏闲聊几句,不然就是坐在云上呆,戴着墨镜盯着太阳看,颇有种挑衅的意味。
“师父,这叫墨镜的法宝还不错,虽然你实力一般,不过炼器勉强还行嘛。”太阳钻进了云里,孙舞空把墨镜推到了头顶,看着唐三藏说道。
明明是我把你从五行山下挖出来的好不好!虽然很想吐槽一句,不过对于孙舞空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已经习惯的唐三藏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隐约听到水声,突然想到了白龙马,便是看着舞空问道:“舞空,你知不知道鹰愁涧在哪里?”
“鹰愁涧?”孙舞空腾云而起,左右看了看,指着西南方向说道:“往那边五六十里应该就是了。”
“好,那我们去那里换点水吧,顺便洗个脸。”唐三藏眼睛一亮,还真有鹰愁涧这个地方,那说不定还真有一条小白龙在那里等着他去收服呢。
“前边三里地就有条小溪,师父,你耳朵没毛病吧?没听到水声吗?”孙舞空歪头看着唐三藏,“还有,师父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有个鹰愁涧的?”
唐三藏面上表情一滞,原来不是鹰愁涧的水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听说很是壮观,那我们先去前边的小溪接点水吧。”
两个时辰后,一道绝壁之上,一匹白马被一根粗壮的藤蔓吊在了半空中,下边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一旁激流从山间奔涌而出,如一道白练,直泄数十丈,砸落水潭,出轰然巨响。
“师父,你在干嘛?”坐在一棵树桠上的孙舞空看了一眼正在烤肉的唐三藏,又看了一眼正在晃动的藤蔓,有些不解。
“钓龙。”唐三藏一边给两只烤野鸡刷油,一边回答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鹰愁涧里是有条小白龙的,而且还吃马。
“这鬼地方哪来的的龙。”孙舞空撇了撇嘴。
“说不定真有。”唐三藏也没什么底气,白马挂在那里已经小半个时辰了,下边的水潭里根本没点动静,别说龙了,连鱼都没见一条。
“好香啊,请问,可以给我吃一点吗?”这时,一道有些清脆又有三分奶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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