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曼呼吸明显变得急促,手捂住了肚子,慢慢躬起了背,脸上很快没了血色,转眼惨白着,痛的直冒冷汗的样子。
罗康安傻眼的当口,诸葛曼口角很快渗出了鲜血,淅淅沥沥的渗落,整个人也渐翻着白眼无力倒下了。
人已瘫倒在地,微微抽搐着。
“卧槽!”罗康安一声怪叫,随手扔了雪茄,闪身而出,跪地扶上了诸葛曼,迅速施法检查,现脉象紊乱,体内的状况更是非正常的反应激烈,当即确认的确是中毒了,而且是烈性毒药。
“妈的!跟老子玩这套,你疯了吧?”罗康安顿时有点手忙脚乱。
真要让诸葛曼死在了这里,诸葛曼的死因他还真解释不清了。
说诸葛曼是自尽,就他一家之言,那也得人家信才行。
仙界的律法摆着,别以为是修士就能随意杀害普通人。
想悄悄让尸体消失的话,恐怕还要想办法出去灭口,这女人喊了人来换门,住在了这里的情况明显不止这女人一个人知道,他还得找到门是哪买的,有几个人过来换了门,统统都得灭口才行。
总之现在不能让人死在这里。
迅速将人给扶坐好,一掌拍在了诸葛曼的后背,施法一催。
“噗!”陷入昏迷的诸葛曼喷出一口鲜血来。
帮她把服进肚子里的大部分毒药给逼出后,罗康安又挥指一挑,厅内鱼缸里飞出一道水龙,灌入了诸葛曼的口中。
反复催吐洗胃后,罗康安又迅速从身上摸出了一颗随身备着的解毒丹丸,纳入了诸葛曼的口中,助其服下,然后施法助其快速炼化催药性。
两人都安静了,都坐在了地上,罗康安掌抵诸葛曼后背,一动不动着持续施法不停……
许久之后,罗康安睁开了双眼,顺手扶住了诸葛曼,起身将人给横抱了起来,走到沙旁将人轻轻放躺了。
看着昏睡中的诸葛曼,他轻轻吁出一口气来,有点松了口气且庆幸的意味。
毒药虽然是烈性毒药,不过估计是诸葛曼无法弄到真正厉害的毒药,服下的只是普通杀虫的烈性毒药。
这种普通的剧毒,凭他在神卫多年的经历,还是应付了下来。
也只能说是解救及时,否则毕竟是剧毒之物,是能在短时间内让人毙命的。
盯着昏睡的人儿盯了一阵,罗康安转身进了浴室,找了块湿毛巾来,俯身将诸葛曼口角的血迹给擦干净了。
回头,他又找了张毯子过来,轻轻覆盖在了诸葛曼的身上。
退开一旁后,想安静一下,有点恼屋里明晃晃的灯光,随手一挥,关了厅内的灯。
回头现厨房的灯还亮着,走到厨房,顺手关灯时,结果看到案上几只装好盘的佳肴,盯了一阵,手从开关上松开了,走到了锅灶旁,看了眼锅里的菜。
他现案上还有锅里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默默回头转身,出去时顺手关了灯,在黑暗中拖了张椅子,在沙旁坐下了,双手捂面用力搓了搓,最终垂头丧气地撑着双腿俯身低个头,沉浸在黑暗中守了一夜……
夜幕下的蕴霞楼,身在裹身披风中的彭希步步登楼,一路跟着楼梯上滴下的血迹,观察着。
到达吊死赵元辰的那个房间,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还有城卫侦查时圈画出的一些痕迹,慢慢扫视着室内保持原样的凌乱。
最终走到窗口,伸头探视着窗外,还拧头看了看屋顶方向,稍后站在窗前陷入了沉默思索中。
他下午就到了,来的很快,经由传送阵瞬间抵达的不阙城。
之前城卫人马还在封锁这里进行仔细检查,他进不来,城卫一解除封锁,他就过来了。
窗前静默一阵后,彭希道:“今晚开始,我就住这里。”
一旁跟着的随从愕然,看了看屋内的环境,有些难以置信,竟要住在这刚死过人的地方?不膈应吗?
欲言又止一番,最终还是打消了劝阻,道:“我立刻让人打扫一下。”
彭希背对着,神色安宁着平静道:“不用。这房间有价值,凶手应该在这房间逗留过,痕迹暂且留着,明天白天我再看看。把床上的东西更换一下就行。”
“好。”随从领命离开,找人去了。
彭希从斗篷里亮出一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了耳边,听到喂的声音后,平静道:“老家的人让我向你问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问:“有什么吩咐?”
“我要城卫有关这次案情的所有详细侦查资料。”
“已经在弄,但没那么好弄,多给我点时间。”
“时间有的是,但不属于你我,我给你两天时间,逾期不候。”
“两天怎么可能?”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办法,弄出的困难在哪,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有困难一件一件的解决,自然就快了……”
待到随从回来,彭希也挂了电话,回头对随从道:“让人盯着,曹路平和皮洪老巢解除封锁后,立刻告诉我,我想去看看。”
“是!”随从应下。
……
上班时间,秦氏总部人来人往,随意扎着马尾收拾住长的林渊刚停下小驴子,一辆车跟着停在了边上。
林渊回头一看,只见罗康安摔门下车后,快步小跑着到了副驾驶位开门,车上下来一女人,罗康安还下意识伸手去扶的样子。
然女人却推开了他的手,低低一声,“没事,我自己能过去,你也去上班吧。”
那女人正是诸葛曼,林渊相当无语,这两人不是分了么?昨天罗康安还说彻底分了,今天怎么又搅在一起了?
他现罗康安这种奇葩的的确确是个十足的贱人!
诸葛曼回头,对林渊微笑着点了点头,“林生。”
虽是一如往常的打招呼,却显得有些强颜欢笑。
林渊也略点头致意,现了这女人的脸色不太好看,略显病态的样子。
附近陆续抵达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其实昨天早上罗康安和诸葛曼的事就在不少秦氏员工之间传开了,说各种话的都有,大多都是嘲笑诸葛曼的。
今天看到又是罗康安送诸葛曼来上班的,而且罗康安明显还一副关心的样子,自然是让一些人感到诧异。
别说其他人,林渊也很诧异。
诸葛曼抬头挺胸而行,罗康安明显不放心,跟了几步,“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去给你请假。”
诸葛曼牵强一笑,“没事的。”
罗康安目送,突喊了一声,“有事打招呼。下班我等你一起回去。”
平常都是女方再三交代他来接她的,今天难得他自己主动了。
诸葛曼回头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之后在四周各种目光的注视下快步而去。
林渊走了过去,与罗康安并肩而站,目送诸葛曼之余,又不时看看罗康安的反应,明显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他在等罗康安给自己解惑,然而平常话多的罗康安今天似乎有点沉默,偏头看他一眼,道:“走吧,上班去。”说罢自己先行而去。
林渊心中怔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也跟了去……
本想上班后第一时间趁秦仪还没四处忙活开去找秦仪的,遇到点意外的林渊还是先回了自己休息室。
在休息室内溜达的林渊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时侧耳静听,又不时回头看看门口。
坐在沙上等了一阵后,奇怪了,按往常的惯例,罗康安应该要来这里的,今天到现在都没来,怎能不奇怪。
思虑一番后,放下了去找秦仪的心思,反正不急于一时,起身出了休息室,直奔罗康安那去了。
没办法,他对身边现的明显异常情况无法忽视,目前的处境下有必要排除可能出现的不安全因素。
咚咚敲门。
室内传来罗康安懒洋洋的声音,“进。”
林渊开门而入,只见罗康安懒洋洋靠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脚架在对面另一张椅子上,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慢慢往嘴里塞。
见是他,罗康安乐了,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稀客,平常不是挺嫌弃我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渊又是一个意外,还当这位不知道呢,原来知道自己被嫌弃,既然知道,平常还能死皮赖脸的,看来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你不是跟那个诸葛曼分了吗?”林渊走到他对面问了声。
罗康安吧嗒着雪茄,冷哼哼一声,“个人隐私,不想说。”
见他这样说,林渊也不多问,又走到了一旁沙边,慢慢坐下了,靠坐着,安静着,一声不吭。
雪茄抽了近半,罗康安扭了扭身子,忽叹道:“家丑啊!”
林渊还是不吭声,就不信这死话痨能忍得住。
果然,罗康安又嘟囔出一句,“她昨晚服毒自杀了。”
“谁?”林渊错愕之下接话了,“诸葛曼?”
罗康安点头,“差点死了。昨晚从你那离开,回到家现门锁给换了,不,是整块门都被人给换了,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人家……”絮絮叨叨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说的很详细,甚至比真实的事经过还详细。
这是他的风格,没话都能蹦出屁来,有话那更要形容的过分一点,说话容易夸大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