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到底我缺失的记忆里都生过什么,你能不能全都如实的告诉我?”江寒雪一双含泪的美眸盯着白兰。
“我知道的,已经早就都和你说过了啊,可我也就知道你们在外面的一些事情,你们在家里生过什么,我也无从得知啊对不对?”白兰捏了捏眉心,她现在也后悔呢,可是想想贝龙要面临的危险,又觉得让江寒雪和贝龙分开是个正确的选择,甚至当初就不该答应江海让女儿和贝龙接触。
“妈,你就不能再说一遍嘛……”江寒雪很郁闷,她以前因为心里抗拒,所以都没有好好听过,每次都是特别的烦躁。但是现在她特别急于想知道,到底她和贝龙生过什么。
虽然她失忆了,可是很多小细节却是会不经意间的提醒着她,比如说她习惯性的叫贝龙“老流氓”,比如说她的身体并没有对贝龙接触的本能抗拒,比如说她在被贝龙救了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好好,那就再说一遍……”白兰很郁闷,作为一个母亲,她真心不想江寒雪再跟贝龙有什么纠葛了。
可是现在江寒雪又对贝龙明显感兴趣,再加上江寒雪肚子里还有贝龙的孩子,这让她十分的矛盾。
“……你第一次把他带回家来啊,一进门你就啪啪两下把鞋子踢飞,赤着脚走进来,他却是叫住了你,拿着你的拖鞋亲手帮你穿上,还说女人的脚不能凉着了……”白兰说到这里时,一抬头:“大海,你们说完了吗?”
江海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却仍不免喜形于色:“嗯,说完了。”
“看你的样子,谈的很愉快?”白兰挺关心这个问题的,如果谈好了,是不是贝龙又可以恢复官方身份了?
“很愉快!”江海笑呵呵的道,他曾经的铁杆,他现在的女婿,即将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将军,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让他妻女被绑架的抑郁都一扫而空。
白兰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江海自从当上将军之后,已经很少当众表现出内心的喜怒,但现在江海却是笑得合不拢嘴,白兰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大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江海瞥了一眼众人都是距离较远,这事儿也不需要瞒着白兰,便眉开眼笑的凑白兰耳边道:“如果没有意外,阿龙这个月就会成为华夏最年轻的将军!”
“什么?”白兰不禁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阿龙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当上将军?
江海很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白兰知道丈夫不可能这种事上欺骗自己,那如果是真的,她就不得不考虑对贝龙的态度了。以白家的背景,一个少将算不得什么,可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少将即便是白家的家主也不敢轻视。要知道像江海这种将军世家出身也是四十多岁才当上少将的呢!
之前如果贝龙硬要和江寒雪在一起,白兰还有阻拦的底气,但如果江海说的是真的,那白兰要阻拦也得掂量掂量了。
江寒雪却并没有在意他们说什么,此时她的心里都还沉浸在母亲为自己勾勒的温馨画面上。
她的脑海里已经联想到了白兰所说的场景,她一如往常的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但是那个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竟然会体贴的拿出拖鞋来,蹲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穿上……
仅仅是联想起来,她都情不自禁的浑身麻,要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这得是多么的爱她?
至少她爸爸妈妈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没见过江海给白兰拿过一次拖鞋。
想着想着,江寒雪不禁有些脸红,因为她也不知怎的竟然会想到了细节,那个老流氓,抓着自己雪白小脚,就像捧着精美的瓷器,轻轻的放入拖鞋里,那种被当成宝贝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忽然她被身旁的白兰从美丽的幻想中唤醒了过来,被看破了的羞涩让江寒雪下意识的别过脸去,却是别过脸去之后才想到这可是大晚上的,夜色里白兰怎么可能看得清她脸红?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可是现在再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江寒雪只好故作撩了下秀,看着滔滔的江水头也不回的问白兰道:“怎么了妈?”
“没事儿别装了,咱们该回家了。”白兰忍着笑意道,她又何尝看不出女儿的心意。
这丫头因为对贝龙的好奇,而产生了兴趣,又从兴趣勾起了那隐藏在记忆中对贝龙的爱意,这么下去的话只怕要不了多久,就算没恢复记忆自己这闺女就得又沦陷进去了。
可是又能怎样?自己已经阻拦了一回,难道还再阻拦一回?就算自己不在意女儿那憧憬爱情的甜蜜笑脸,也已经有心无力了啊……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江寒雪跟母亲娇嗔着,然后回头一看江海,愣了一下:“爸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海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有十分钟了。”
“啊,对不起啊爸,我没注意……”江寒雪陪着笑脸,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四处搜寻着那个高挑的背影,却始终都没有看到,江寒雪忍不住问江海道:“爸,和你说话的人呢?”
“谁啊?”江海装糊涂,这就是现世报来得快啊!
“……爸你能不能成熟点儿?”江寒雪把小脸绷得紧紧的:“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装傻充愣这一套?”
“这孩子!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江海无语的跟白兰对视一眼,白兰无可奈何的道:“小雪,别找了,人家早就走了!”
“……走了?”江寒雪蹙起了秀眉,她莫名的有点儿失落,他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连她自己都没现,其实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意贝龙了。原本她把自己包裹在壳里,无懈可击,可是贝龙和她曾经的甜蜜过往,就成了一把开门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只在贝龙一个人的手里。
当她对过去生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会唤起她潜意识里对贝龙那深深的爱意。
只是贝龙并不知道,他来到了常去的零点酒吧,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自斟自饮的喝起了闷酒。
当姬明月找到他的时候,贝龙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桌上堆满了原产地【波蓝】的生命之水伏特加,九十六度的高度数烈到了广告词都是:只有一个忠告,喝酒的时候请不要抽烟。
这种生命之水一般都是用来调酒作为基酒的,但贝龙竟然是直接对着瓶吹,而且吹了起码四五瓶!
“月姐,龙哥喝得我都害怕……”黑皮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给姬明月解释:“这也就是龙哥了,换成我估计一瓶就挂了……”
“你特么还知道会挂啊?”姬明月气得都想抽他:“看到龙哥喝这么多,你为什么不拦着点儿?”
“月姐,我也得拦得住啊……”黑皮苦着脸道:“龙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姬明月瞪圆了狐媚大眼,狠狠盯了他一眼,摆摆手示意没他什么事儿了。
黑皮如遇大赦,赶紧闪人。不仅仅是他,凡是忠义社的兄弟都没人敢往前凑的,很明显月姐现在很需要一个出气筒。
“神经病啊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不想活了啊?”姬明月把贝龙架在肩上,使出全身力气来架着他上楼去自己的办公室,在姬明月的办公室里有独立的休息房间。
在别的地方姬明月还要避讳着点儿,但是零点酒吧是黑皮的地盘,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赌气的把贝龙一下子丢到沙床上,姬明月爱恨交加的骂道:“喝!喝!喝!喝死你算逑!”
“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摔这么一下让贝龙恢复了点儿意识,他眼睛也睁不开,嘴巴开合着断断续续的道:“对不起啊明明……对不起啊彪子……你们……再等等……我……我一定可以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但是姬明月意外地现,贝龙的眼角流淌下来一道水线。
姬明月心头一颤,连忙伸手去帮贝龙的泪水抹去,心疼的把贝龙搂在了怀里。
认识贝龙这么多年了,她都不记得有没有看过贝龙掉眼泪。姬明月一直都以为贝龙这种硬汉是不可能会掉眼泪的,以前的时候她甚至还很好奇的想如果贝龙这种硬汉哭起来一定很搞笑,可是真的看到贝龙掉眼泪了,她却是心如刀绞……
虽然贝龙的话没头没尾,让姬明月也无从猜测,但是姬明月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来那个明明和彪子,他们共同经历的这件事,真的伤到了这个铁打的汉子……
对不起壳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是想来连你都为难成这样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在疲倦的时候,用我的爱和身体来慰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