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龙看着怒不可遏的江寒雪也是惊呆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等一下!让我从头撸撸!贝龙想起来江寒雪的记忆是恢复到了三个月以前,而自己是和江寒雪在三个月以前酒吧里相遇的,那么三个月以前江寒雪肯定是有想到酒吧里体验生活的想法的。
所以江寒雪忘记了她已经到酒吧里体验过了,在她强烈的念头下她终于再次第一次走进了酒吧。
可是为什么她会忽然过来泼自己酒?我没招她没惹她的,唔,上一次江寒雪是替一个女大学生出头,这次……难道说是要为波姐出头?贝龙瞥了一眼波姐,看到波姐那酒流满面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像。
看着贝龙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江寒雪磨着小银牙,忿忿的心想哼还装蒜,刚刚先对着我敬酒,用深情的眼神挑逗我,我没理他他竟然没风度的把酒给倒了,倒了一半又觉得可惜就把剩下的给喝了,这个无耻又抠门的老流氓,我怎么就没泼到他呢?
喝了一些酒,江寒雪借着酒劲儿指着波姐怒气冲冲的道:“别擦了!脏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灵魂!好好的一个女人,干什么要跟这种老流氓混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他刚才干什么?他跟你在一起还要撩拨我啊!难道你还相信他是真心的?”
附近桌上等着看八卦的不明真相群众都被江寒雪犀利的言辞惊呆了:有没有搞错!来这里玩的人,谁会是真心的?
波姐被骂的都懵逼了,什么情况?你不是龙少的老婆吗?你难道不是来抓奸的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这样搞得我好迷茫啊!
贝龙也懵逼了,老婆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叫我老流氓?难道说……
惊喜交加的贝龙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江寒雪,激动地道:“老婆!你恢复记忆了?”
江寒雪又惊又怒,身子拼命扭动着,粉拳使劲捶打着贝龙的胸口:“你胡说什么!谁是你老婆!老流氓!放开我!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你不是我老婆为什么叫我老流氓?”贝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惊讶的反问。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再次被贝龙犀利的言辞惊呆了:有没有搞错!你老婆为什么要叫你老流氓?还是说叫你老流氓的都是你老婆?
这是什么神逻辑啊!
“不是你老婆就不能叫你老流氓了吗?”江寒雪险些被贝龙的神逻辑给气昏了过去,她的性子远远比外表看起来更刚烈,趁着贝龙一个不防备,抄起桌上的轩尼诗酒瓶子,照着贝龙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呯——”
贝龙的脑袋就被开了瓢,当然,龙哥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倒是把周围围观群众们给吓得高潮了。
艾玛!
抄家伙了哎!
太暴力了!太血腥了!太刺激了!再来一个!
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群众们目光灼灼的期盼中,贝龙却反而呆呆的放开了江寒雪。
被江寒雪用酒瓶子开了瓢,贝龙真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高兴好。
不管怎么说,自己老婆敢于用酒瓶子把骚扰她的“流氓”爆头,这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虽然,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老婆了……贝龙的丹凤眼弯了起来,就像是狼牙月,带着古怪的笑意看着江寒雪。
这小子看着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怎么都不敢还手的啊?
怂逼啊!
哎?哎?他咋被开瓢了还乐呢?
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围观群众们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贝龙,又看看江寒雪,很是期待接下来的精彩内容。
江寒雪也是头一次做出用酒瓶子给人开瓢这种暴力行为,她砸完之后就吓傻了,刚刚她丝毫没有考虑后果,只想着要从这老流氓的怀里挣脱出来,砸完之后才想起来,这该不会出人命吧?
她呆呆的看着贝龙,贝龙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让围观群众们都好失望。
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吧……波姐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多余,还是把空间留给这对痴男怨女吧。
于是现场唯一了解两人关系的波姐,悄悄的溜走了。
贝龙和江寒雪相对而立,一个额角破了个寸把长的小口子,淌下了一缕嫣红的血线,却像没心没肺一样笑眯眯的看着另一个,而另一个手里握着碎了的酒瓶子,却是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谁特么闹事儿呢!”得了报告的黑皮晃着膀子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的是酱爆、龅牙、轮胎和黑贝这四小狼王,再后边儿还有一帮子兄弟,今天刚好是大家聚在一起喝酒,没想到有小弟过来汇报说有人打架,还用酒瓶子爆头了,这让喝了酒的黑皮他们勃然大怒。
要知道忠义社现在花都已经是一统江湖了,甚至已经在花海州暂时性成为了最强大的社团,忠义社旗下的场子基本就没有敢闹事儿的,特别的和谐,没想到今天有人敢打架,黑皮他们都觉得这实在是太好了,正手痒痒呢!
围观群众们看到黑皮他们过来,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们的,全都吓得往后退。
尼玛这帮人气势汹汹,一看就是黑涩会,谁敢挡他们的路,那不是花样作死么?
黑皮他们享受着被“夹道欢迎”的待遇,走到圈子里一看,瞬间酒劲儿就全都醒了。
卧槽!这不是龙哥吗?什么情况啊这是?黑皮他们个个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不明真相但是这不重要,就让我们继续不明真相吧!
黑皮晃着膀子来了个落叶球的轨迹,拐着弯儿的就从另一边人群钻出去了,他身后的队伍都是跟着他好似神龙摆尾一般,就这么低调的钻出人群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艾玛……黑皮出去擦把冷汗,还好没打扰到龙哥把妹,真是吓死宝宝了!
忽然黑皮想起来什么,连忙把刚才这帮兄弟都给召集到了过道里,非常严肃的低声咆哮:“都特么给我听好了!刚才的事儿就当没看见,听到没?谁也别再提这事儿,尤其是绝不能让月姐知道了!要不然……”
“什么事儿绝不能让月姐知道了?”就在这时,一个娇媚中透着阴冷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黑皮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缓缓转过身来,迎上那双勾人的狐媚大眼,心里满满的卧槽。
姬明月的兰花指掐着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狐媚大眼中闪烁着寒光:“黑皮哥,说啊?”
“没,没什么……”黑皮硬着头皮想耍赖,但是人群中的骚乱显然暴露了一切。
姬明月美眸望了过去,当看清了在那偏僻的角落里孤独的站着的贝龙时,姬明月瞳孔猛地缩小为一点。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杳无音信,他竟然还知道回来?
但是看到贝龙那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的样子,又让姬明月舍不得的心痛,她一把薅住了黑皮的脖领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说!到底什么事!”
“对,对不起……但是,是你先骚扰我的,不,不能怪我,我,我们扯平了——”江寒雪在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吱吱呜呜的道,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把人给爆头,还见了红,她很慌张。
可是更让她慌张的是那双笑眯眯的月亮笑眼,那双月亮笑眼虽然是在笑但江寒雪却从中读出了深深的伤痛,这让江寒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莫名地难受起来。
呼吸似乎都变得不顺畅了,就好像心里在被玫瑰花刺刺得鲜血淋漓,明明是很美的,可为什么会让人痛?
而且,这双月亮笑眼,为什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明明自己的记忆里,是从来没见过的,唔,不行了,被这双眼睛看着我心慌的好厉害,好难过啊……
江寒雪仿佛要窒息的感觉让她在交代了一句“扯平了”之后就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仿佛落荒而逃般的狼狈。
贝龙则是在江寒雪离开之后目光暗淡了下来,他就像是魂儿也跟着飞走了一样,好似行尸走肉般呆立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江寒雪的离去,就似是带走了所有色彩。
没见到江寒雪的时候,贝龙似乎什么都没生过,像以前一样抽烟、喝酒、调戏美女,可是当江寒雪出现了,贝龙才现原来不是的,江寒雪固然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却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
但是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她已经把我忘了,彻底的忘了。而我们的婚姻也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们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只是,陌生人而已。
一个熟悉的倩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伸出雪白的小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的脸庞。
贝龙失魂落魄地缓缓抬起眼来,当看清了是姬明月之后,他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微笑:“小明童鞋,你来的正好,帮我个忙!”
姬明月心痛的看着他额角那一缕嫣红,掏出手帕来轻柔的想去帮他擦掉,却被贝龙一把攥住了手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