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其实贝龙懂,疯子也懂,有些事就算是再不公平,在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也就只能在家里借酒骂几句娘而已。
所以他们借酒骂了,骂完醉了,醉完睡了,最主要的是借此泄了,也就是了,在这个世界即便是联合国秘书长一样处处被掣肘,真想要凡事都能公平,那除非是有着一拳打爆地球的能力。
可真要是有了一拳打爆地球的能力了,那他自己就已经先成为了不公平的存在。
疯子是真醉了,能坐起来竖一个大拇指纯粹是他自我保护的本能,在江寒雪靠近的时候已经强迫自己醒过来,现无害之后就又再次自动倒下,进入醉酒昏睡状态。
要是没这点儿本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贝龙却是假醉,他不是没有喝醉的时候,只不过一个疯子还远远不够。
所以他现在是在拼演技,本以为江寒雪看看也就放心了,没想到江寒雪竟然会把他带回到房间里去睡。现在贝龙是真后悔啊,早知道刚才就别装那么逼真了啊,现在倒好——
“呯!”
贝龙的腿撞在了门框上,贝龙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忽然他感觉到从后面抱着他的一双玉臂抽了出去,身体顿时不由自主的往后一倒。
药丸……贝龙即便没睁眼看也对家里的摆设了如指掌,这个角度,岂不是后脑勺得撞在床边上?
这张床的设计边角上有谜一样的棱状凸起,小时候贝龙就没少吐槽这床的设计师,每次上床不小心都会磕到小腿迎面骨,只要磕到必然是一片青紫几天都消不下去。
这要是撞上了后脑勺,自己是装睡呢,还是真睡呢?万一再也醒不过来可肿么办?
就在贝龙纠结的时候,他的后脑勺已经撞上了,只是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坚硬,反而是很柔软的感觉。
贝龙先是一怔,旋即从贴在自己身上的香风醒悟过来,这是江寒雪的小手给当了人肉垫子啊!
“嘶……”
江寒雪疼得直吸冷气,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想,身体就自动的作出了反应。
好疼!
贝龙为了逼真而丝毫没有控制身体的下落,江寒雪感觉自己的小手都被撞变形了。
真是的!就让他撞嘛!反正疼的又不是我!江寒雪气呼呼的用另一只手把贝龙的头抬起来一点儿,抽出那被压扁的小手甩了甩,又吹两口气,心理上感觉疼痛缓解了。
看着睡得打呼噜的贝龙,江寒雪对他嘟了嘟小嘴,然后吃力地转到了贝龙的身前,俯下身子把贝龙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上,双臂从前面插入到贝龙的腋下抱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嗯……”
贝龙都能感觉到自己腋下的小胳膊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这让贝龙真是于心不忍,只好悄悄配合一下,把身子往上抬,却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了,免得被江寒雪现了。
这种配合两人都很吃力,等到贝龙成功的到了床上的时候,江寒雪已经是累得香汗淋漓,薄薄的真丝睡衣已经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江寒雪想直起腰来却感觉腰好像要断了一样。
捶了捶自己的杨柳细腰,江寒雪没好气的瞪了贝龙一眼,又双手抱着贝龙的腿,一根一根的放到床上,还好贝龙回到家就换了拖鞋,倒是免了她帮贝龙脱鞋的麻烦。
好不容易折腾完贝龙,江寒雪娇喘吁吁的出去了。贝龙缓缓睁开眼,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却是睡意全无。倒不是别的,自从自己这间卧室被江寒雪征用了之后,难得进一回香闺啊。
卧室里淡淡的香味催情夺魂,被褥都好似因为江寒雪用过而格外柔软,鹅黄色的台灯映得房间里格外的暧昧……
这一切似乎都在提醒着贝龙:睡你麻痹起来嗨!
贝龙隐约有种预感,今天晚上,似乎自己和江寒雪会生点儿什么契约之外的事情……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贝龙连忙闭上了眼,他听到江寒雪的拖鞋与地面接触时带着水声,似乎是刚刚洗完澡,而后一股混合着沐浴液花香和淡淡体香的好闻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胸口,有点儿笨拙的帮他挨个解开扣子,被细腻的指肚和尖尖的指甲在胸肌上划过时,贝龙有种骨头都酥了的错觉。
他感觉到这双小手越来越往下,直到把上衣衬衫扣子解完,然后轻手轻脚的帮他脱掉,褪到肩头时,贝龙配合地轻轻抬了抬身子,又翻了个身,默默地协助江寒雪把衬衫脱了下来。
不要感谢我,我叫红领巾!
但是这只是开始,很快贝龙感觉到那双小手又来到了他的裤腰处,小心翼翼的帮他解开了腰带,又拉开了裤链,被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头顶,贝龙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江总您这是在玩火啊!
当江寒雪帮他把裤子往下脱的时候,贝龙再次默默地抬了抬屁股,方便江寒雪把裤子拽到底。
此时此刻贝龙已经被江寒雪给脱得只剩下一条胖次了,贝龙此时小腹一股邪火也在熊熊燃烧着:
来吧江总!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纳尼?贝龙忽然感觉到什么温热湿润粗糙的东西触及到了手臂,跟着那东西就开始轻轻的移动起来,从肱二头肌到胸肌又到腹肌……
贝龙恍然明白过来,这是江寒雪在用毛巾蘸温水在给他擦身啊!
虽然明白过来了,贝龙却反而更恍惚了。他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多年前,也是这张床,但他还只是个青葱少年,跟一群年纪相仿的小伙伴出去过生日,在小饭馆里起哄喝了不少酒。
那个时候的他还没现在这么好的酒量,强撑着回了家,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现鞋都丢了一只。
爬到床上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动弹了,浑身烫,喉咙干得好似要龟裂,脑袋里更是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也是一双温暖柔软的手,小心翼翼的帮他脱去了衣服,然后用毛巾蘸了温水给他擦拭身子。
没有责备、没有唠叨、没有抱怨,有的只是默默地照顾,用那双温暖柔软的手,为他心田里灌溉了一股温热的暖流,让他在那酩酊大醉后的空虚中感受到爱的满溢。
“妈……”
贝龙的眼眶湿润了,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然后猛地意识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妈妈早已去世了,现在在这张床上用毛巾蘸温水为自己擦身的,是自己的契约老婆江寒雪!
完了,她肯定知道我在装睡了吧?贝龙心里有点毛毛的,却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赤着的背上,虽然隔了薄薄的一层真丝,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具胴体的火热,可是他此时却没有半点儿的淫念。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江寒雪此时从身后抱着他,青葱玉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就好像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时常坐的那样,小时候贝龙总是不肯乖乖入睡,一定要妈妈抚摸他的头才肯闭眼,这一刻,贝龙竟似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那股暖流却是始终温暖着他的心。
也不知是不是儿时养成的习惯,贝龙被江寒雪抚摸头摸着摸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睡得这么香了,在梦里他好像又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被妈妈搂在怀里哄着入睡,他跟妈妈玩弄起来时还会用自己的小脑袋在妈妈的胸前拱来拱去……
天色破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熟睡中的江寒雪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秀眉,她感觉到自己胸前制高点都被嘬得有点儿疼了,但微微痛感中还夹杂着难言的诱惑,让她身子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江寒雪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胸前,这一摸却是摸到了颗人头,娇嫩的手心都被头扎疼了。
倏地江寒雪睁开双眼,往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还好她已经有经验了,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惊怒……
早不是第一次醒来现跟贝龙纠缠在一起了,江寒雪都快有点儿免疫了,此刻她的真丝睡裙被撩到了脖子处,贝龙睡得比较往下,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嘬着她的制高点,双手还搂着她的杨柳细腰……
这个老流氓!江寒雪气得小脸通红,不过也有点儿安慰,至少这一次两人的胖次都在。
对于昨晚上的事情,江寒雪已经回想起来了,她给贝龙擦好身子之后就也上床睡了,本来跟贝龙是隔得挺远的,谁知道怎么半夜就又滚到一起去了,还是这样羞耻的姿势。
不行!得赶紧起来,要不然老流氓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得寸进尺呢!江寒雪杀伐果断的做出了决定,但现在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把被贝龙占领的制高点拔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