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在许青春离开的第二日早晨便彻底醒了过来。
男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扫视房间一大圈,不该出现的倒是一个不少,比如玉子祁,比如南宫叶……
而该出现的呢,却不见踪影……
自己命悬一线之际,那个女人,没有陪在自己身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挨到苏景为他做完全身检查,得了空隙,他才嘶哑着嗓音开口问:“阿坚,我昏迷了多久?”
看四周的环境,他现在应该是在T市的郊区别墅。
他没回云城,难道,她就不能来一趟T市看看他?
阿坚看了南宫叶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想起他之前的嘱咐,稳了稳心神,恭敬道:“回季总,您昏迷了整整六日。”
季流年蹙眉!
六日……
那么长?
“我不是要你待在青春身边么?你怎么跑来T市了?对了,她人呢?这六日里,她都没有来过么?”
季流年一口气提上来,问出了暂时能想到的所有问题。
阿坚抿了抿唇,劝道:“季总,您现在虽然情况稳定下来了,但,受损的毕竟是心脏,大伤了元气,得好好调理,至于少夫人她,由于最近几日天气不好,再加上有孕在身,老爷子说她不宜长途跋涉,所以,留在了云城。”
季流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眸中有些闪躲,轻蹙了眉头,重新扫过内室一众人,有些吃力的开口问:“文翰跟尹乔呢?他们两怎么不在?”
阿坚紧了紧负在身后的大掌,微垂了眸子,低声道:“晓琪的病有些不稳定,尹乔回了云城,文翰去处理T市总负责人的贪污受贿案了。”
季流年眯眼,定定的凝视着他,冷声问:“你刚才说我昏迷了六日?”
阿坚微愣,点了点头,却是不敢再开口。
这个男人有多精明,他再清楚不过。
然,此时住口,却是晚了。
“阿坚,你想隐瞒什么?T市总负责人的案子,早在六日前便已经调查清楚了,依照文翰处理事情的能力,顶多一日便能安排好一切,又何须六日?”
阿坚心中一凛,微微侧目,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南宫叶。
季流年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见南宫叶面无表情的倚靠在落地窗前,沉声问:“叶,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没必要遮遮掩掩,隐隐藏藏的。”
南宫叶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提醒道:“就你现在这副病体,即使我告诉你生了什么事情,你能立马下地去处理么?”
季流年一噎,眉头皱得越紧了。
南宫叶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了他床前,冷声道:“你什么时候能下床,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这几日所生的事情,你别将主意打到你那些属下身上,他们得了我的令,不会向你透露半句的。”
季流年张了张口,见南宫叶态度强硬,不容置疑,他只得暂时压住了心底的焦虑。
“好,叶,我暂时不过问这几日生的事,但,有一点我必须知道,我的女人,如今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