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这模样,不会是在商量怎么瓜分死者的遗产吧?”被称作吕哥的老警察开了句玩笑,随后又赶紧问道:“哎,你说,他们能听懂汉语吗?”
小马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笑着说:“放心吧,吕哥,他们听不懂的,我之前曾经询问过他们,他们都说不懂,而我在跟他们接触的过程中也现,他们的确是不懂汉语。”
老警察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就好,不然我一句玩笑话惹来个国际纠纷,那问题可就大了。”
就在他们俩小声嘀咕的时候,坐在后排中央的那个菲律宾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用他们那偏僻的土著语言说道:“两个白痴。”
坐在他周围的另外几个菲律宾人不禁一愣:“蒂亚戈大人,怎么了?”
菲律宾曾经长时间作为西班牙的殖民地存在,所以当地大部分土著取得名字,都跟西班牙人名很相似。
“没事。”被称作蒂亚戈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面带微笑的问道:“你们刚刚在案现场,可有找到什么线索吗?”从他这表情,实在看不出有为死者悲伤的情绪。
在听到他的问题后,几个菲律宾人的脸色顿时一变,犹豫了一下,方才面露惧色、吞吞吐吐的说道:“或许是因为时间隔太久的缘故,我们并没有在现场找到线索……”
蒂亚戈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是面带微笑,此刻立即就变得暴跳如雷:“蠢货,你们全都是蠢货,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那我还要你们何用?”
几个菲律宾人被吓得面如死灰,慌忙讨饶:“求蒂亚戈大人原谅,求蒂亚戈大人原谅……”
见此情况,开车的老警察急忙冲自己的同伴说道:“哎哟,不好了小马,这几个菲律宾人该不会是因为分遗产不均起纠纷要窝里斗了吧?你赶紧给劝劝,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啊。”
小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若是这几个菲律宾人在警车上面生了斗殴等事件,他们也是要被追究责任的。所以,在第一时间,他便回头用菲律宾语劝道:“冷静点,都冷静点,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慢慢商量,千万不要冲动……”
几个菲律宾人根本就不敢搭话,都在用畏惧和哀求的目光望着蒂亚戈,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如果不是因为在警车上面空间狭小,只怕他们早就已经跪倒在蒂亚戈面前,不住磕头并亲吻他的脚背以求原谅了。
蒂亚戈没有理会自己的同胞,而是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用地道的伦敦腔英语冲小马说道:“很抱歉,警察先生,我刚刚的情绪稍微有些冲动。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起冲突的,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那就好。”小马松了口气,他早就看出来了,蒂亚戈才是这群菲律宾人的头儿,既然这人开口表了态,那就基本没问题了。
等到小马回过头后,蒂亚戈这才换回了土著语言,冲那几个菲律宾人说道:“行了,都别再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了,若是让华人产生了怀疑,那你们就是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不足惜的!”
几个菲律宾人顿时松了口气,他们也都是聪明人,从蒂亚戈这番话里就听出了他没有要继续追究自己责任的意思。不过,蒂亚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们刚刚才放松的心情又绷紧了:“不过,你们在案现场捣鼓了那么久,居然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哼,家族花钱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什么用?”
其中一个白苍苍的菲律宾人在犹豫了一下后,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现,只是……”
蒂亚戈眉头一挑:“只是什么?”
白菲律宾人回答道:“只是我们也不清楚这个现到底是真是假。”
“说出来我听听。”蒂亚戈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道戾气:“以后,只要有现,无论真假,都必须在第一时间汇报给我!你们的任务,是查找线索,而不是判断这线索的真伪!”
“是,是……”几个菲律宾人感觉背上涌过一道寒意,急忙是齐齐开口答允。
“这个现,在案现场以及交警队事故车辆停放区里的那辆面包车上都有。”白菲律宾人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只密封好的小塑料袋,双手呈交到了蒂亚戈的手里。
蒂亚戈眯起眼睛看了看小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东西,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毛?”
“是的。”白菲律宾人回答道:“这根毛,从形状、颜色、气味上来分析,很像是狗的。但根据我们的分析,它的成分跟狗毛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至少,它不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犬类中任何一种的毛,甚至不是已经动物中某一种的毛。所以,对这一根毛,我们目前也是有着两个不同的怀疑……”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起了蒂亚戈的神情,生怕对方会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蒂亚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一句:“继续说下去!”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别耍小聪明想要看我的脸色来行事,哼,我可不是我那个废物哥哥哈维。”
后面这句话,让几个菲律宾人噤若寒蝉,因为蒂亚戈口中那个废物哥哥哈维,就是他们的少主。这件事情,无疑已经牵扯到了家族继承人之争。便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插嘴啊。
白菲律宾人在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后,调整了下紧张的心神,这才继续说道:“第一个怀疑,就是这条毛不属于任何生物,而是人工制造出来的。但是,这个怀疑并不一定能够站得住脚,因为它的成分跟所有人工制造出来的毛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区别。第二个怀疑,则是……斗兽的毛!”
“你说斗兽?”蒂亚戈的眼睛骤然一亮,一道利芒从他眼瞳中jī射而出。同时,他挎在身上的那只皮包,也开始轻微的颤动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几个菲律宾人的脸色再度大变,充满了惊恐、慌张、畏惧等情绪。但因为蒂亚戈的告诫在先,所以他们并没有表现得像之前那样过jī,一个个都咬紧了牙关不敢出声音,害怕引起坐在前排警察的注意。
蒂亚戈没有理会这几个菲律宾人,而是将右手伸进了皮包里,一边抚摸着藏在皮包里的东西,一边眯着眼睛小声说道:“你是因为听到了对手的存在,所以变得兴奋了起来吗?你放心,如果那玩意儿真的是斗兽,我一定会让你跟它好好斗上一场的!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在中原大地上面居然还有斗兽存在。我原本以为,斗兽已经从中原大地上消失了呢。有趣,这件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哈维呀哈维,这一次,你还真是送了份大礼给我呢!”
几个菲律宾人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架势。
在蒂亚戈的抚摸安慰下,他皮包里面的那个小东西渐渐恢复了平静,皮包也不再颤动了。
“那个小祖宗总算是又进入了‘安眠’状态,它一旦jī动了起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几个菲律宾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稍稍恢复了一些。
蒂亚戈将右手从皮包里面抽了出来,食指指尖上面淌着一滴暗红的鲜血,他顺势就将食指塞入口中,允吸掉了这滴鲜血,随后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好生查查这根毛的来源!我很想要会会这个还懂得炼制斗兽的华人!”
“这……”几个菲律宾人面露难色。仅仅只通过一根毛,就想要查找出其来源,这任务未免也太难办了些吧?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啊!就算他们几个有着非同凡响的能力,也不太可能办得成这件事情。
蒂亚戈眉头一挑,双瞳中骤然闪烁出一道凌厉的杀气,说话的声音也在瞬间变得阴寒了许多:“怎么,你们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几个菲律宾人顿时感觉一股寒气笼罩在了自己身上,仿佛就连身体中的血液都要被冻结凝固,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违背蒂亚戈的命令,立即就会丢掉性命!惊恐之余,他们赶紧说道:“不敢!我们必将尽力完成蒂亚戈大人下达的命令……”
坐在前排的老警察和小马并不清楚后面生的事情,感觉到了寒意的他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小马皱着眉头嘟囔道:“奇怪,怎么车里面突然冷起来了?吕哥,你该不会是开空调了吧?”
老警察摇头否认道:“没有啊,我根本没动过空调好吧!你看,空掉的指示灯也没亮嘛。”
“奇怪,那为什么会突然冷起来?难道是要下雨了不成?”小马看着傍晚的天空,一脸茫然。
老警察耸耸肩:“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虽然是警察,但却不是国术高手,也不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所以虽然感觉到了刺骨寒意,但却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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