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周强问道。
“周董,您想要投资建造公墓……的确是有些前卫。”许茹芸露出一抹苦笑,觉得周强的脑洞有点大,她只听说过开房地产挣钱,还没有听说过给死人盖房子挣钱的。
“小许,咱们中.国古代讲究死者为大,很多有经济条件的人,在家中的长辈去世后,为了怀念长辈,都会选择一处墓地,如果是在农村的话,还有家族的公墓,不怕你笑话,我们老家就是如此,连我的那块墓地都规划好了,这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习俗,上了年纪的人都讲究这个,而现在国内真正有钱的,也正是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周强解释道。
“周董,您说的这些,我能够理解,但是,我怕咱们建了墓地,万一不好出售怎么办?毕竟,这跟房地产开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没有太多的先例供咱们参考,也不太好把握市场和宣传。”许茹芸说道。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与房地产开相比,开墓地同样有着很大的优势。”周强说道。
“什么优势?”许茹芸问道。
“要知道房地产从开、建造到装修,有着很长的周期,两三年之内很难盈利,而且建筑费、建材费也很高昂,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盈利的,但是建造墓地却不同,基本上不需要太复杂的建筑,甚至买下这个山坡后,就可以直接拍卖公墓,短时间内就可以盈利了。”周强说道。
“就算想卖出去,也得有合适的宣传手段,我总觉得,墓地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好宣传。”许茹芸说道。
“宣传方面,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只要把我,安排给你的工作完成就行。”周强说道。
“我知道了,会尽可能多的收集关于齐元坡的资料。”许茹芸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
在齐元坡转了一圈后,两个人就开车返回市里,许茹芸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问道:“周董,我看齐元坡的面积挺大的,您想要买下多大的地皮?”
“以齐元坡为中心,四百亩左右的面积。”周强说道。
“这么大一块面积,应该要花不少钱吧。”许茹芸露出诧异的神色。
“嗯,虽说这的地方比较偏僻,而且还是山地丘陵,但是属于京城,价格不会太便宜了。”周强叹了一口气。
“周董,根据我的大致估计,哪怕这边十分偏僻,要买下四百亩的地皮,也至少需要数亿资金吧。”许茹芸猜测道。
“资金方面,我会想办法筹集的。”
周强面色郑重,其实资金方面,正是他目前最大的困挠,虽说周强有关投资管理公司,但是要筹集到过亿的资金并不容易,而且,这个墓地的投资项目,恐怕很多人业难以接受。
换句话说,周强想要做成这个项目,还要克服很多的困难。
……
石门市,市政.府。
市政.府修建了很多年,现在已经显得有些老旧了,这也是准备搬迁到富定县的一个原因,否则,市政.府也没有足够的借口搬到富定县。
在市政府的四楼,是重要领导办公的地方,市.长办公室也在这一层,此时,市.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门口也没有放置临时座椅,熟悉市长吴三省的人都知道,这证明对方今天不想接见下属。
此时,在市.长办公室内,一个男子坐在办公桌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会不时的抽上一口,而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屋子里也早已是烟雾缭绕。
此时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纸,男子正低着头认真的查看,这个男子面貌跟吴奎依稀有些相似,正是吴奎的叔叔吴三省。
只见吴三省面色凝重,拿着拿张纸看了又看,仿佛要将上面的内容逐字推敲一般。
纸张上的文字,并不是手写的,而是用机器打印出来的,纸张的上方写着十个大字,市.长以权谋私、贪污受.贿,而里面的详细内容,让吴三省看了,更是心中一阵寒。
这张纸,是在吴三省的办公桌上现的,吴三省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询问政.府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有外人来过,这让吴三省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看上去的简单,似乎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否则,就没有必要费尽心机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了。
至于内容,则是指责吴三省滥用职权、纵容家属、以权谋私等等,甚至还指出了详细的案例,其中有一个案例写的很详细,不光指出地点在富定县,还提到了他的侄子吴奎,以及富定县法院的副院长刘希山。
案例里还诬陷自己,利益市.长的权利,迫使刘希山这位法官,帮助自己的侄子谋取不正当利益,破坏了法律的公平性,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过,吴三省并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件事,至少没有主动吩咐过。
但是,吴三省知道自己的权利有多大,也知道自己的亲人朋友,不少人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谋财,甚至一定程度上损坏了国家的利益,不过,只要自己一天身在高位,这些都不叫事。
然而,让吴三省担忧的是,他隐约听到了一些消息,中.央派遣的巡.视组似乎已经盯上了自己,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习.大.大跟以前的领导不同,这位一说打老虎,那可真是赤膊上阵,前不久冀州可是被打倒了好几只老虎,在那些打老虎面前,他充其量就是个狐狸,也正因此吴三省很清楚,上面要真盯上自己,自己离垮台也就不远了,所以,他在看到这张纸后,才会显得如此慎重,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
这张纸会跑到吴三省的办公桌上,更像是一种警告,如果是换在以前,吴三省是不会在意的,甚至扔进纸篓里,都不会多看一眼,但是,现在这个时期非常敏感,万一,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而且吴三省总觉得,富定县的这个案例,被特意写的如此的清楚,应该是有一点的含义,或者,这就是对方想要警告自己的地方。
如果摸不透对方的想法,或者没有及时的应对,或许不久的将来,跟这张有着同样内容的纸,会出现在调查组的桌面上,这是吴三省万万不想看到的。
吴三省用右手的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上的那张纸,道:
“吴奎这小子,什么事都能扯上他,欠收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