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兵的事随着档案销毁而尘埃落定,对于高林兵这真正身份,部队里有规定要嘴严,不准往外传,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自动遗忘这个人,当然,私下里有没有说一下,就不得而知了。
齐泰国经了这个事,虽然经过程素的劝慰,也不去多想,该训练训练,该做什么做什么。
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齐泰国变了,从前的齐泰国,再沉默,再稳重,人却始终是明朗的。
可现在,他身上添了一丝冷,那种冷,使他看起来,不再像从前那样疏朗,而是冷厉沉静,无形中竖起了一块盾牌,用以保护自己,也隔离别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齐泰国看起来,军人的气势比从前更盛,那铁血的煞气,让人退步三尺,不然从前也不秫他的文武双全,如今见了他都自动回避呢。
齐泰国的改变,作为身边人的程素,怎会不知道,却无可奈何,只能说,高林兵这个事,始终是影响了他。
这夜一番亲热,两人比从前都要久,程素的腰酸得不行,轻喘着。
这家伙,是憋了多大的火气呢?
她滚进齐泰国的怀里,道:“你知不知道?”
“嗯?”
“现在外头的人都说你是冷面煞神了。”程素嗔道。
齐泰国转过头来,笑了笑:“怎么,吓到你了?”
程素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我会怕吗?”
齐泰国伸手搂着她,亲了她的额头一下,道:“只要你不怕就好。”顿了顿又道:“也不必怕,我不会伤害你和儿子的。”
“嗯,不管你在外头如何,回到家,你可以放松下来,不必往自己身上举着盾牌和面具,那样会很累的。”程素道。
“好。”
程素这才又道:“对了,你知不知道高宏博死了?”
“谁?”齐泰国一怔,想起来,道:“高宏博高书记?死了?”
程素点了点头,把宁格早之前带来的消息给说了,道:“宁格觉得,是蒋晴杀了他。”
齐泰国冷笑:“她还真是长本事了。”
蒋晴这个人,他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个骄傲的美人儿,可短短几年间,却变成这幅样子了?
岁月造化弄人,她在变,他在变,世人也在变,轨迹在转动着,就没法停止变化。
“想什么呢?”程素推了推他。
齐泰国就道:“我就想着,命运挺会捉弄人的,我们这样的凡人,都免不了被它摆布。”
程素噗嗤的笑了,道:“你突然这样的深沉,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
心里又有点心疼,人就是经历过疼痛,才会成长,齐泰国何尝不是在成长呢?
“宁格有没有说,蒋晴如今在哪?”齐泰国问。
“这倒是不清楚,他的意思是说她后面有人。”程素忽然感慨,道:“蒋鲁两家都败了,她竟然还能重新找到靠山,真是了不得。”
齐泰国道:“这也正常,蒋从何不必说,鲁家的那老爷子,筹谋多年,有后手也说不定。”现在不就验证了吗?
“所以说,大家大族,狡兔三倔是必须的,一定要留有后手,毕竟花无百日红。”
齐泰国深以为然,他也得和宁格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