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让齐凤萍带着狗剩进她屋里安抚,冷眼看着齐泰国厉声斥骂邓伟夏,什么不知廉耻,没道德底线,不负责任没担当,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程素倒了一杯水给他。
“你还好意思找到我这来,你咋不死在外面算了?”齐泰国接过水喝了一口,扶着程素坐下,紧接着又骂:“就你们干的这个事,大姨差点就因为中风死了,幸好是抢救过来了。真死了,你邓伟夏,你们这一辈子的罪孽都洗不清。”
邓伟夏一惊:“我娘她……”
程素淡淡的道:“你们走了后,大姨气得脑充血了,现在人没事,但行动就不太方便,得拄着拐杖,嘴也是歪的。伟秋只能照顾大姨,因为这样,她找对象都找不着,因为拖着个病母,日子也挺艰难的。而你们闹出的风波,邓家在你们那村里,算是丢了大脸了。”
邓伟夏和刘文静双双变了脸。
“我不是人,我不孝,我不是个男人。”邓伟夏忽然就扇起自己的巴掌来,刘文静则在一旁抽泣起来。
齐泰国冷眼瞧着,冷笑道:“你不孝,你当然不孝,你他妈就不配当男人。”
“我,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娘非要给我找对象,也不让文静改嫁,我也不想这样。”邓伟夏跪着哭道。
程素顿觉一阵腻味。
“那就要私奔?叔嫂私奔,这样的丑事,你们不被浸猪笼才怪。”齐泰国冷道:“你们这么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值得吗?”
“奔者为淫,你们两个倒没啥,孩子怎么办?小的那个,连户口都还没上吧!”程素加了一句。
两人双双低下头,小声的哭。
程素和齐泰国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起来说话,不要跪我,要跪,也应该去大姨跟前跪着,去你大哥的牌位跟前跪着。”齐泰国冷道。
这话一出,两人的身子又抖了下。
邓伟夏从地上站起来,像是跪的久了,腿有点麻,差点栽倒在地,又站住了。
重新坐下来,程素又拿了杯子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说吧!这一年多来,你们去哪了?”齐泰国坐得笔直,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邓伟夏就道:“其实,我们也没去哪,也不敢去哪,就去了隔壁山县,一开始我们在县里租了房子住,但被老家的人认出来了。我们一时害怕,那边有个周子山,我们就在山上找了个山洞住下来。”
程素听着吸了一口冷气。
齐泰国就更气了,原以为他们是在那个城市呢,殊不知,躲到山里去了,找个山洞,亏他们想得出来。
“那山洞很大,又有水,我们在县里买了东西布置了,也像个家,又……”邓伟夏看了刘文静一眼,缓缓地道:“我们又拜了天地,就成了夫妻,后来文静就有了身子,而山上,我不时去打点山鸡之类的猎物,也能自给自足,打到大件,还能偷偷去县里换点钱。也寄了两次钱回家。就这么着,就过了一年多……”
程素听到这里,也不禁冷笑,看向刘文静,就为了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不顾名誉的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