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萍的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下来,碍着村里人的异样的目光,那是闭门不出。而她这样月份去流的孩子,相当于生孩子一样,母体极损伤,也只能坐个小月子一样待着。
见事了了,齐泰国就销假回部队,但谁都不知道,他走之前又跑了一趟通县。
而齐凤莲,本来就只是个打工的,请的假也够多的了,也不好再留下去,也回了清城上班。
程素却是暂时留下来再帮忙照顾几天。
齐凤萍出了这事儿,齐母那是心力交瘁,要照顾月子,又要料理家事,小宝儿也要带着,一时也忙不过来,程素就留下帮几天,等着齐建国要上广城的时候再一起回去。
有程素在,哪怕只是帮着炖个鸡汤煮个饭什么的,齐母也觉得轻松不少,看程素也顺眼了许多,又想到她也准备要孩子,所以回回弄好给齐凤萍吃的鸡汤,都留出一大碗让程素喝。
“趁着这机会,你也补一补,补好点,将来也好生个大胖儿子!”齐母这么说。
程素无奈,但也没推辞,干脆的把汤喝得干干净净。
关于齐凤萍那事的传言,还在传着,齐母原本听了也会十分光火,还会吵几句,后面听多了就冷着脸不言不语,慢慢的,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谈,了不起私底下无聊的时候就说两句。
“都说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话我可算领教,人们就见不得你好,看你家有坏事儿了,他们比谁都高兴,话说得怎么难听怎么说!”齐母难得和程素感叹,没了前几天的犀利。
程素就道:“你知道就好,正是这时候,才知道谁好谁坏,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这要是好的,只会安慰的。”
齐母若有所悟,回过神来,又努了努嘴:“她咋样?”
齐凤萍从医院回来后,就不怎么出门,也不说话,整个人也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那样。”程素道:“等日子久了,她总会缓过来的。”
齐母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这该死的丫头。”又看程素垂着头,似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的嘴巴会说话,多点开解她。”
程素讶然,看向婆婆,她却似别扭的转开身去。
程素失笑,到了饭点,把汤端到齐凤萍的房里去,正想要和她说点什么,齐凤萍却先开口了。
“周强离婚了!”
程素一怔,看过去。
“他老婆,不,应该是他前妻今儿打电话给我了,也不知道她是咋找到的,说他们家知道大哥是副营长,态度就变了,就想离婚来着。你说,这样的人,我当初是咋看上的?”齐凤萍讥讽地笑,道:“可惜,他们周家想来攀我们,没攀上,就又回去求那前妻一家,结果,人家不要他,离了!也是,这样的人渣,谁愿意要?”
“那就足以证明,这人不可取,你以后就把他忘了吧,先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再说!”程素道。
齐凤萍却瞥向她:“嫂子,我想复读一年,想考大学,你能帮我和家里说么!”
程素愣住了,她的眼神熠熠的闪着,少了点过去的骄纵蛮横,却多了点说不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