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国的心思,宁格一眼就看出来了,也能理解,就是自己,也想快点把这些人给拉下台来呢!
但他也很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也急不来,自己这边急着先乱了,反而会自乱阵脚,更让对方有机可乘。
有时候,一场仗,谁的忍耐性好,谁就会赢。
稳字,很重要。
“饭要一口一口吃,步要一步一步走!蒋从河都五十了,你才三十不到,我也是,还能磨不过那个老东西?”宁格冷笑,道:“现在要的关键是,咱们手上捏着的底气足够,到时候,将他们一击即中,还怕看不到他高楼塌?”
“我知道,是我急了!”齐泰国道:“只要想到他们在后面虎视眈眈,我就觉得如鲠在喉。”
“那也只能忍,鸡蛋碰石头,是快哉,但牺牲的是自己,对方一点事都没有,得不偿失,何必?”宁格道。
齐泰国点头。
“现在,他们都暴露出来,只要往深里挖,任他是口古井,越往深挖,总会挖出水来!”宁格满脸自信。
齐泰国看过去,道:“不管你要做啥,需要我配合的尽管出声,尤其是在这家的事上,算我一份!”
宁格挑眉,故意道:“那我要你去接近蒋晴那疯子呢!”
齐泰国脸色一变,道:“你想说什么?”
“放轻松点。”宁格看他的气息都变了,连忙压了压,笑道:“我就是说说,开个玩笑。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可都记着呢,又怎么会要你去接近她!”
“这一点都不好笑,以后不要再说。”齐泰国冷道。
宁格耸了耸肩,道:“我知道,蒋晴,其实是个挺好的突破口。”他看齐泰国的脸色又变差,忙的又道:“但我现一个更好的突破口。”
“谁?”
“蒋大方!”
蒋大方?齐泰国眼里露出一丝疑惑来。
“那是蒋从河前妻生的儿子,也就是他的长子,碰巧的是,他对这蒋从河还有鲁家的下台,也很有兴趣。”宁格靠在沙后道。
“你的意思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宁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齐泰国皱起眉来:“可他们终究是父子。”
“假如你的父亲为了攀龙附凤,抛弃母子,母亲为此过劳早逝,但凡你有点血性。你还会认这个父亲吗?”宁格道:“我查过了,蒋大方和人合股的运输队,就是要打压蒋天的,不但如此,他还对蒋从河多有孝顺,靠着蒋从河,得了不少生意,一副要认回父亲的样子,过去几十年都不认,现在才认?这里面就没鬼?”
齐泰国沉默下来。
“蒋大方,是打破蒋从河和鲁家的一个很好的平衡点,那鲁淑芬,可是恨透了这个所谓贱种,而蒋从河想要认回这个儿子,鲁家会答应?鲁家不答应,以前可以,但现在,蒋从河可不是当初那个仰人鼻息,要靠岳家达的小班长了,他可已经是个羽翼丰满的司令官。风水轮流转,该仰鼻息的,是鲁家。你觉得,要是这两家掐起来,这热闹会有多好看?”宁格说着,一双桃花眼熠熠闪烁。
齐泰国看着他的眼睛,心想,从前咋不觉得这人的心装了这么多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