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支,各表一朵。
程素他们一家的糟心事还没得到解决,远在北京那边,蒋家也同样焦头额烂。
蒋从河终于见着了自己的直属上司,可等来的,是一番责难,什么身为上级司令,竟纵妻行凶,助女抢夫,是非不分,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寒了将士们的心。
蒋从河只能说都是误会和意外,妻子致使对方流产,也不是找上门要抢人,只是为女儿去致歉,没想到其中生了意外,为此他也深表痛心。
而这事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蒋晴情绪突失控,精神出了点问题,所以才会如此。
说到悲伤时,蒋从河还流了几滴眼泪,又说恨不得要跪在齐连长的跟前请罪云云。
鉴于下半年的重大阅兵,这事又是丑闻,谁都知道,不可能真的闹大传开,只能私下解决。
而现在蒋从河了声,王长也不会往死里钉他,毕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受影响的解决,是最好的。
但即便是如此,蒋从河也不能就这样就逃过了,这事记一个过分,还得向齐泰国他们进行安抚,毕竟是个优秀的军人,不能寒了军人的心。
蒋从河只有应下的份,心里却恨得咬牙。
记一个过分,就是一个污点,这对他以后的前途,是大有影响的,可不把这事掩下来,就会更糟糕。
“蒋司令,对齐泰国同志进行安抚的日程报告,鉴于下半年的阅兵在即,还请你尽早解决了!”宁刚一本正经的对蒋从何道。
蒋从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皮笑肉不笑的道:“劳你惦记,放心,一定会给军人们一个交代。”
宁刚嘴角微勾,从他的身边走了。
蒋从河气得差点冒烟。
堂堂一个司令,向一个连长请罪安抚,这种打脸,这种暗亏,实在让他吃得跟吞了几根针似的,刺得他喉咙痛。
还有这宁刚,看他那嘚瑟样,真想撕了他的脸。
蒋从河气极上车,道:“去鲁家。”
鲁家老爷子,是个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老人,眼里闪着精光,如果细看,还能看见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冷厉和狠辣。
听了女婿的话,鲁老爷子就哼了一声,睨着他:“这点事,你就处理成这样,还要归咎到晴晴身上,也就这点能耐?”
蒋从河是过来讨主意的,可这第一句,讨的却是责骂,不禁脸色紫涨,有点愤愤然。
鲁老爷子见了,目光更冷,呵斥道:“难道我说的有错?把责任推到无辜女儿身上,就是好手段?说自己女儿有精神病,以后你让她怎么嫁人?真是没脑子!”
蒋从河不敢反驳,只低下头,心道,当初问你,你怎么就没说出个好方法来?
“淑芬确定被停职了?”鲁老爷子又问。
“是的。”
鲁老爷子听后大恼,砸了最钟爱的一个紫砂壶,道:“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连长手上吃了这么个大亏,你们还真够有能耐的。”
女儿被停职,女婿要安抚,怎么都是吃了个暗亏,最重要的是,什么里子面子都没了。这么多年,鲁家顺风顺水,也是头一回这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