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宁格吹着口哨进了家门,客厅里,自家大哥和老爷子在说着话,看他回来了,便停下了交谈。
“怎么又到这个点才回来?”宁刚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时分,道:“回来几天了,哪天看你在家吃过饭?屁股就这么粘不了椅子?一天到晚不着家。”
宁格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有应酬吗?”
“应酬从白天到晚上,我看长都没你忙,你做那么个小生意,还能忙得过长?”宁刚沉声道。
“大哥,以小见大您不知道?正因为现在是小生意,所以更要努力开展啊,那才能展成大生意啊。谁能一步登天就能做大了的?”宁格辩驳。
“那也好歹抽个时间和家里人吃饭。”宁刚瞪他。
“行行,明天晚上我在家吃总成了吧!我去洗个澡。”宁格耸了耸肩,就要往楼上走。
宁刚摇摇头,继续和老爷子交谈。
“也不知这蒋从河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像是刻意针对齐泰国似的。爹,您看,莫非他觉得齐泰国是我们的人?故而刻意打压?”
宁格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一个利落翻身,就坐到了沙上。
“你不是去洗澡么?”宁刚吓了一跳,斥他:“坐没坐相,像什么样!”
宁格一摆手,问:“大哥,您刚说什么,谁要打压齐大哥?”
“这没你什么事,上楼去!”
“哎呀,大哥,哪能没我事,事关我的搭档的老公呢,我当然也要听听是个啥回事!”宁格急问,恨不得伸手从大哥的喉咙里掏出话来。
宁刚瞪了他两眼,宁老爷子就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他要听就听。”
老爷子都话了,宁刚还有什么话说的,就道:“边疆那边的军队今年要换防,齐泰国的名单竟然就在上面,我特意看了,是蒋从河荐上去的。按道理也不该啊,蒋从河之前在金陵,刚转来燕京部队,他怎么会关注起齐泰国来?会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宁格知道,蒋从河和大哥,现在算是军中政敌。
“大哥觉得,蒋从河要斩您的手?”宁格皱眉问。
“这就是我和爹谈的,你这小子,整日胡混,怎么会懂,去去去,一边去!”宁刚不耐烦他。
“哎,别介啊。如此的话,我就更不能走了。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不定我还能找到点核心点呢!”宁格嬉笑道。
“你觉得是什么核心点?”宁老爷子有心考他。
宁格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步,道:“蒋从河一直在金陵,去年底才调回燕京,这位置还没坐稳呢,即使和大哥政见不合,我想这一时半会,也不会就急着斩大哥的手,毕竟屁股坐稳了这位置才最重要。”
宁刚眉一挑,和宁老爷子对视一眼。
宁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想不到这儿子,看着不着调,还真会说出有用的话呀。
“那你是怎么认为?”宁老爷子继续问。
他倒想看看,从这最小的儿子身上,能挖出多少光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