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花间刚要搀扶方羽回去的时候——
叶文君的身影闪了过来，一把扶住方羽，说道：“多谢莫姑娘关心，剩下的，我来吧……”
叶文君扶着方羽返回房间。
众人看着那早已经化为僵硬尸体的莫长鸣，又是一片嘘唏。
小雨疾步而来，来到莫花间的身边，说道：“小姐……老，老师没事吧？”
莫花间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小雨低声道：“小姐，我看那个叶文君似乎对你有些防备呢……”
“或许吧……”
莫花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道，“小雨，你觉得在这天都山之中，有谁可以和我相提并论？”
“小姐，您，您是说外貌？若是论外貌的话，怕是只有这个叫叶文君的……但是若是论修为，唯有老师可以吧！他虽然只是道圣境界，可是今天却凭借一己之力，战胜了碎空强者的莫长鸣！”
莫花间点点头说道：“我需要闭关，你替我护法。”
“嗯。”小雨用余光瞥了一眼莫长鸣，“这个人怎么办？他毕竟是咱们花间域的人，他这一死，花间域的长老必定震怒，到那时……小姐可就有麻烦了。”
死者毕竟是一名碎空强者。
这对于花间域来说，损失较大。
这是一件大事，绝非就这么容易解决过去。
莫花间却是不以为然道：“死有余辜罢了……花间域的事，以后再说。”
……
房间中。
方羽盘腿而坐。
将叶文君支开后，方羽便紧急进入了修行状态之中。
身体内的气体进行了三十六个周天运转后，平顺了许多，状态也基本平稳。
“这就是天之气？”
所谓天之气，就是神龙决第十三变，正立无影。
正立无影，顾名思义，站在太阳底下，连影子都没有。
在传统的观念当中，没有影子的人，非鬼即神。
方羽捏了捏自己，确认，是真真实实的人。
脑海中也浮现了不少关乎这块的知识——天地有灵，呼吸为气，天地之气孕育万物。
《素问》天元纪有说：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揔统坤元。气是极精极微、不能直接察见其形状、弥漫于整个宇宙时空，却又是客观存在的物质。
想到这些领悟，方羽眉头微皱。
“返璞归真……或许这是对我目前的状态，最好的诠释吧。”
“正常人调动天之气，只不过是呼吸便可，保证生存。修行者调动天之气，却可以收敛全身气息，甚至在太阳下没有影子。也正是因为这个，莫长鸣各种进攻，都打不到我……”
“呵呵……拳头打空气，当然什么都打不到。”
方羽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不过，要保证这种最本源的状态，又岂是那么容易。这一战，只抗了莫长鸣几招，便差点晕了……看来得多多修炼，增加力量，早日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回想起和莫长鸣交手的一幕幕。
方羽不由笑道：“我这是活活把他给累死了……他要是从一开始就小打小闹地跟我磨，我必败无疑。”
这样的战斗方式，不是方羽想要的。
“神龙决三十六变，还真是让我期待。仅仅前十三变都如此厉害，击败了碎空强者，后面的二十三变，岂不是逆天？”
方羽不敢想了。
继续打坐消化战技。
……
与此同时。
花间域当中。
数名长老在莫长鸣陨落的刹那，便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长老们脸色大变，很快聚集在了一起，商讨议事。
大长老目光一沉，环视四周，说道：“莫长鸣的生命石已经灭了……各位说说，怎么办吧！”
“莫长鸣乃是花间域资历最老的碎空强者之一……连他都出事了，公主怕是处境很危险。难怪公主一直无法返回花间域。”
“不对……莫长鸣出事不假。但是莫兴和莫连中的生命石正常，也没受伤。公主和侍女小雨的生命石也正常。只有莫长鸣出了事。”
“生命石是花间域中修行者特有的生命记录石。绝不会出错……莫长鸣的实力最强，没道理他出事，别人没出事……按照莫兴和莫连中传来的消息来看。应该是莫花间被蛊惑了……“
众人点头。
“既然如此，那要趁早将花间公主接回来。不能让歹人得逞。只是……莫长鸣的死，说明此人很不简单。”
“信中说此人只有道圣境界，看样子是假的。此人城府极深……莫花间虽然游历多年，但始终很少跟大陆上的人来往，不知道人类的心机可怕之处。”
“长老所言有理。即便不是为了公主，莫长鸣也不能白死。碎空强者就这么凭空死了……若是被其他域中修行者得知，那还得了？”
“说的对！这次花间域不能在死守着规矩！天都山杀了莫长鸣，这是近几万年里的头等大事。必须要严惩！”
众长老商讨，终究决定，对天都山实施惩罚。
大长老见其他长老义愤填膺，宣布道：
“那就按照大家的意见办吧……打开域门，前往天都山。”
……
天都山。
房间内。
莫花间的身影陡然一闪。
原地消失不见。
一道波纹震荡开来。
外面护法的侍女小雨，满脸惊讶，随即露出喜色，说道：“恭喜小姐，成为碎空！”
刚说完这话。
莫花间的身形一闪，出现在小雨的身边。
脸色平静，目光清澈有神——
“原来，碎空是这样的……”
小雨展露笑容说道：“小姐……你真的突破碎空境界啦？“
“嗯！突破了！”
“太好了！从今天开始，小姐就是花间域第五十位碎空强者！以小姐的境界，应该会很快突破碎元境界，到时，谁还敢瞧不起小姐？”小雨欢快地道。
“突破碎元境界谈何容易？别乱说话。”
“小姐……你都已经突破到碎空境界了！咱们是时候回去了吧？也不用找出口了，直接破开域门进去就是了，花间域不会怪咱们的！”小雨说道。
“不……”
莫花间说道，“我原本打算早些回去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