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的医生，哪怕是免费打工，宋古生都瞧不上。
但是，这圣阶医师要来坐诊，他怎么能不惊讶？
“方先生，您，您是在开玩笑吧？”宋古生尴尬地道。
“我没开玩笑……怎么，不欢迎？”
事实上。
这已经是最快的方式了。
方羽也完全可以自己开一个诊所，但是打响名气需要时间。以前在华大医院积累的名声，只针对普通病人，那样对修为的提升不够明显。
思来想去，方羽才打算来宋古生的诊所坐诊。
“没，没，十分欢迎。”
宋古生赶紧伸出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同时，他让人赶紧把这件事告知了李轩。
李轩一听方羽来古生堂坐诊，这是奇闻啊，赶紧把这件事，告知了赤峰山。
虽然李轩已经不在白泽当护卫，但那边的朋友，一直还在保持联系。
……
古生堂。大厅内。
方羽取代了宋古生的位置，端坐在正中央，说道：“宋医师，你平时都看几个病人？”
宋古生坐在左侧，笑道：
“每日最多只看十人……多一个都不行。”
闻言。
方羽不由一怔，这人还真矫情。
“今天你就歇着，我来全程坐诊，你没意见吧？”
“没，完全没有。”
在见识到了方羽真正的医术手段后，宋古生只有佩服。自从上次方羽离开之后，宋古生亦是每天念叨着方羽神奇的医术。也幻想着某一天，方羽能治好白泽宗主之女的失心疯。
“那好……我没什么人数限制，越多越好，让病人进来吧。”
宋古生一怔。
他之所以每天只看十来个病人，是因为医师治病是要消耗内元的。治疗十个，就得消耗一半以上的内元。除此之外还要保留一部分内元。
方羽竟然说没什么人数限制，这……不太可能吧？
宋古生自然不好意思在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地质问，只说道：“一切照方先生的意思去办。”
手一挥，古生堂的弟子们去外面接收病人去了。
宋古生也很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圣阶医师的厉害之处。
看到病人还没进来。
宋古生鼓起勇气问道：
“方先生，请原谅我学艺不精，想要请教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便与否？”
“问吧。”
方羽倒是无所谓。
他的修炼之道，太过于特殊，太乙神针结合神龙决，估计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另外，他的前世还是龙帝，还有轮回诀和大量的知识经验做后盾，这更加造就了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和天赋。
就算是把知识全部告诉宋古生，他也学不会。
“我只知道圣愈合术，是圣阶中的标志性医术手段。却不知道方先生的医术造诣达到了哪一境界，先生可否告知？”
事实上。
多数修行者，不会提及天位以上的境界。
因为，那是至今为止多数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就算是宋古生这样的宗师级医师，也不太了解。
听到这个问题，方羽不由怔怔出神……五大神殿，只知道龙帝突破了至天位，却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即便如此，依然遭到算计陨落。
所以……这一世，方羽对这种境界划分的虚名反倒是丝毫不在意。
真正的实力，才是王道。
以他的实力，能够挑战高出一两阶的对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位以上，便是圣阶……我只知道圣人分九阶，统称为大圣九阶……而我的医术，应该在圣人第一阶的重生之阶。”
闻言。
宋古生满脸期待，又非常好奇地问道：
“那第二阶呢？”
“往后的内容，我曾在一本上古的古籍资料中看到过，共分：重生，涅槃，恒沙，真实，光王，天机，星辰，无量，史诗。至于真假我不知道……重生之阶的意义，我也没有领悟。”
宋古生连忙拱手道：
“圣愈合术，本身就具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意义亦是重生之意，方先生的医术，是名副其实的圣阶！”
方羽笑而不语。
这些信息都是前世获取的罢了，他也无法确认真假。
而且现在提那些就太遥远了。
先要探索更高的境界，起码要先夺回自己的龙帝之位。
就在这时——
两名病人走了进来。
脸色不大好看，不过，都是穿金戴银，名牌加身，一看就是有钱人。
一进来就满脸不在乎地道：
“我说，你们这诊所有没有经营牌照？地方偏也就算了，还让人排这么久的队。要不是我朋友极力推荐，我早就走了。”
“医生，人呢？护士呢？都别愣着了，照顾病人啊，赶紧看病……我靠。怎么这么不专业？”
大厅里的设施，人员，装修，都不像是一个现代医院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是古时候卖小吃的杂货铺。只是地方大了不少而已。
这两人的态度和语气都很嚣张。放在以前，宋古生都是直接撵走的。但今天的坐诊医生是方羽，所以大家都要看他的意思。
方羽抬起头扫了那两人一眼，便摆手道：
“左边的癌症晚期，虽然我能治好，但我不会帮你治；右边这位，肾亏。好了，送他们离开！”
众人一惊。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病症，并且直接给出结果——不治！
似乎，比他们师傅还要无情。
这倒不是方羽不救人，而是这种病人，对他的修为无益。他们大可去正规医院。
“你这人怎么回事？嘴巴怎么这么臭！不专业也就罢了，看了一眼就说我是绝症，你才是绝症，你全家都是绝症！”
看着这人叫嚣，素质极差。
没等方羽火，一旁的宋古生先开口道：“拉出去，掌嘴十板子。”
“是！”
两名古生堂弟子，上前便将这两人拉了出去，根本不给你机会在这撒野。
“下一位病人。”
大厅中，安静了下来。
这时——
一名优雅而端庄的中年妇人，缓缓走了进来。
看她的服饰，气质，以及走路的姿态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历经风霜，沉稳大气的大户妇人。
这妇人缓缓走到了方羽的正前方，看到那有一张椅子，也不客气，便坐了下去。
“两位医师好。”妇人打招呼。
宋古生不由啧啧惊讶道：“你眼力不错，能看出这里有两名医师。”
妇人笑了下，说道：“在这大厅里，只有二位端坐着，其他人全部站着。”
方羽点了点头，目光在这妇人的身上游走。
就在这时——
方羽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一股滚烫灼热之感，不由暗自惊讶：“记忆碎片的波动？”
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