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方羽手中的那把狭长的细剑上。
那细剑星光熠熠，闪烁着道道寒芒。
嗡。
嗡嗡。
嗡嗡嗡——
一如既往，倾斜四十五度，下压。
眼眸深邃，目光寒冷。
“好强大的内劲！”
“当内劲达到一定境界，会令武器急剧颤抖……”
“难道……八重天？”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世人只知，八年前的陆天元，为当前所知最高的武道实力。八年过去，或许已经突破到了八重。但，没人看到过九重。
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打破这个定律。
也有人说，到了九重，便是另外一种境界，这些人为了寻求突破，不再参与普通人的红尘俗世。他们早就打破了人类寿命的限制，以及各种人类规则。
只是……
至今为止，也没有人见过九重天是什么样子。
众说纷纭，见到的始终是少数，少数却服从多数。于是大家都认为这世上没有所谓的九重天！
而今——
方羽和他手中的剑，让人产生了这种错觉！
八重天？九重天？
金世吉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后悔了！后悔答应赵有道设局，后悔来到了这里！后悔今天所作的一切一切！
已经骑虎难下！
“方羽！我答应你！出让50%产业！”
“我答应你，处理那四名金家族人！我都答应你！”
他开始恐惧了。
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可惜——
方羽面无表情，口吻淡漠：
“很抱歉，晚了。”
嗡。
嗡——
剑身抖动加速。
“都……都别愣着，冲啊！不是他死，就是你们死！”
赵有道已经彻底放弃，唯有玉石俱焚！他的双眼已经充满血丝！
他更是没想到，方羽竟已达到这种境界！
武道八重！
宛如帝王！
黑暗组织的成员，有些犹豫。
金家的那些不怕死的死侍，竟也露出了骇然之色！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冲！”一人低声道。
唰唰唰！
一瞬间，有五名死侍提刀而来！
方羽目光一冷，手腕一百八十度旋转朝上，他动了——
“斩雨，第一剑，落雪纷飞！”
踏地而行，身形如影。
剑光散落，如雪花纷飞。
哧。
哧哧，哧哧！
剑光消失。
方羽的身影停在五人身后的位置。
噗通，噗通……
五个人被懒腰截断！
坐席中，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的低阶武者，实在无法接受这巨大的视觉冲击，嘶吼了起来——
“不，不要……我不要呆在这……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活生生被逼疯了！
疯子，何来的智商可言，在会场中四处乱跑，无处可逃。
看到五名死侍顷刻倒下。
金世吉知道，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所有人听着！他有武道八重的境界！”
“想死的，就在那别动！”
“不想死的，都给老夫动起来！”
呼呼！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暗组织的所有武者，全部凌空扑来。
剩下的二十五名死侍，视死如归，同样刺向方羽。
坐席上的其他武者，却只有一小部分冲了上去，剩下的一大半，则掉头就跑。
笑话，谁会送死？跑上去自爆也是死！不如尝试破门！
轰！那些武者冲了出去。
方羽却丝毫不理会那些逃出去的武者，目光淡然地横扫所有人。
“斩雨，第七剑，惊鸿！”
唰！
脚尖轻点。
身形如电，窜向空中，直逼天花板。
哧，哧哧——
所到之处，剑光闪烁！
凡是剑光划过的地方，都会出现一道血雾！
空中的武者，一一被斩断！
那剑光，犹如惊鸿一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哧。
哧哧——
看到这一幕的金世吉，一双凹陷的眼珠子，竟瞪得凸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同样深受震撼的赵有道，再也无法支撑他即将崩溃的意志，噗通一声，瘫坐了下去。
他忽然感觉到呼吸难受，喘不过气来……抬手一摸，耳朵里竟流出了鲜血。
恐惧直达灵魂！
金世吉原本还有丝丝黑，在这一瞬间，满头银丝，尽是白！
脸上的皱纹，又苍老了几分！
如果非要让他形容眼前的一幕——
那就是他重孙在平板电脑上玩过的一个小游戏：水果忍者。
那些武者，就像是被切断的水果一样。
寒芒所及之处，全部断开!
哗啦啦！
血雨倾盆而下。
整个会场充斥着血腥味！
噗通，欧通……
一个又一个的尸体，坠落在地。
方羽抬手向天。
惊鸿一剑，从天下坠。
哧！
最后一剑，直接贯穿一名死侍的头颅。
噌！
剑光消失。
“死神”重新变回曼陀罗的模样，回荡在方羽的胸前。
一切恢复平静。
如果细心观察，就够看到，方羽始终在他周围活动。
他站着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圆圈。
神奇的是——
那圆圈内部，没有任何血迹！
一滴也没有。
斩雨！
可斩断倾盆大雨。
速度是斩雨最恐怖的地方。
同样，方羽的身上更是一尘不染。
血，染红了周围，却无法前进半寸！
风采依旧。
方羽负手而立，目光淡然。
终于使出斩雨的第七剑了！
这是他突破五重天以后，第一次尝试使用第七剑！
在那之前，他曾试过很多次，每次使用都不尽人意。
这一次，面对众多武者如狼似虎地扑来，方羽临时决定，使用了斩雨第七剑“惊鸿”。
效果，出奇得好。
和以前一样。
无论多大的血腥味，丝毫不能动摇方羽的心智。
“我说过，不管金家人谁来了，都必须得死。”
金世吉的身体不断颤抖！
赵有道已是面如死灰，绝望到七孔流血！呼吸越来越急促。
赵家完了，赵家的一切都没了……
在那一瞬间，赵有道仿佛看到了无数冤魂朝着自己扑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错了，我不该杀你，我错了……”
“方尽天，方诗容别过来……方尘……方圆……方治，你别过来……还有你们！都别过来，啊！啊啊——”赵有道双眼渗出血丝来，左右不断挥舞。
终于，他崩溃了。
抓起旁边的屠刀，横向一拉。
哧！
头一歪，没了气息。
方羽丝毫在意，目光落在金世吉的身上：“赵有道已经去赎罪了……你，还记得他刚才念出的那些名字吗？”
金世吉不住地摇头。
两眼陡然流出热泪！
一切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皆是浮云。
方羽的声音响起：“方家上下，共一百三十二人……上到耄耋之年的老爷子，下到刚出生满月的孩子。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五人换一百三十二条命！你现在还觉得，我那三个条件过分吗？”
声音压低，变得阴沉：“过！分！吗？！”
PS：我想说一句，不是主角杀心太重。是这些人罪有应得。因果轮回，主角才杀他们几人？
另外，前面不是死了一个天榜第一的易明月吗？这家伙去领盒饭了，管我要工资，我想了下，推荐一下他的新书吧《极品神医之美梦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