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娘娘!这是小节。”
“真是小节吗?老实告诉你,在我心里,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人是不能被替代的。明白吗?睁开你的眼睛,想救回李鸿章,就打掉这些坏毛病!”青妤的脸更黑了。
“好了,这是娘娘给你机会,救回来,让他忠于你也好。”咸丰轻轻的拍了奇瑞下,算是安慰了。
“皇上,能别这么和稀泥吗?这是小节?这叫小节!依着我,真的不会只是在报上写这么一个报导。”青妤瞪向上了自己的丈夫。
“好了,李鸿章我骂过了!你午睡,我们还有事。”咸丰笑了,看看时间。
奇瑞忙起身,跟着一块出去,但在门口又停了下,“娘娘,这个琴你会玩吗?”
“她会,弹得可好呢!”咸丰忙说道。
“好听吗?我说琴的声音。”奇瑞看着咸丰。
“我还是喜欢古筝。”咸丰想了一下,摇摇头。
“皇上,听说玫贵人挺会弹古筝。”青妤对咸丰假笑了一下,敢说她弹的不好听,这就是路线问题了。
“咳,我们得走了。”咸丰拉着奇瑞立刻跑得远远的。
青妤笑了,回头看了那架钢琴一眼,《至爱丽丝》、斯坦威牌的钢琴,奇瑞是在向自己示爱吗?钢琴不用说了,那是送给爱人的礼物。
而那《至爱丽丝》是在1808一1810年间,年近40岁的贝多芬教了一个名叫特蕾泽·玛尔法蒂的女学生,并对她产生了好感。
有一次在他心情非常愉快舒畅的情况下写了一《a小调巴加泰勒》的小曲赠给她,并在乐谱上题写了“献给特雷莎,1810年4月27日,为了纪念”的字样。
之后,这份乐谱就一直留在特雷莎那里,贝多芬没有自留底稿,因此,他去世后在其作品目录里都没有这曲子。
这段历史她记得特清楚,因为这曲子也是她弹的最好的一,谁让这是钢琴入门曲之一呢!当时学的时候,还想着有没有人会像贝多芬一样,为她做他自己能做到最好的事。
当那个八音盒里流出《至爱丽丝》的曲子时,她突然就想到了曾经的听到的那个故事。
不过她故意的忽略了,她那时对自己说,这个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看到了这钢琴,她心里真的‘咯噔’了一下。每个品牌都有自己的故事,斯坦威钢琴的品牌故事,就是送给一生至爱。
她在琴弄好之后,其实很少弹,除了咸丰和荣安要听时,她才会坐上那个漂亮却合适的琴凳上给他们爷俩弹奏。
刚刚奇瑞问起这个时,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期待,他期待自己说喜欢吧?因为这份期待,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前头,咸丰和奇瑞坐前头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奇瑞冲着咸丰笑了起来,“娘娘这么好吃醋?”
“还好,就是好玩。现在玫贵人有了身孕,我们也终于要有儿子了。”咸丰苦笑了一下。
“这个最重要,这样,您和娘娘都安生了。”奇瑞笑了一下,这个他早就知道了。
“是啊,要不要把李鸿章叫进来,娘娘在报上的文章太过中立,朕都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咸丰摇摇头。
“这个对娘娘来说,这么不能忍?”
“对,这个绝对不能忍。他可以玩弄权术,但是不该这样。”咸丰笑了,对着门口的太监叫了一声,让人去叫李鸿章进来。
“其实皇上该劝劝娘娘,水至清而无鱼!”奇瑞想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你啊,娘娘说你这些年慢慢的变了,变得没那么纯粹了!你也说了,我们用五年做了人家也许五十年都做不到的事,值了!娘娘想的是她现在做得更好一点,至少死时没有遗憾。你呢?身体越来越好,钱越来越多,于是,你怕了?等着生了孩子,是不是胆子更小?”
“奴才不想成亲,所以也不会有孩子。只是,这个天下,这么下去好吗?说实话,太快了,奴才有点怕。”奇瑞想了一下,轻轻的说道,这话,他只能对咸丰说,“这是一艘破船,我们都在尽力,想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船再开起来。所以我们一边修补,一边在努力的往船上加东西。我怕有一天,这船会不堪重负!”
“所以你们其实很心意相通对不对?同样的话,几年前娘娘就跟朕说了。所以她大笔的向列强砸银子。用她的话说,就是买买买,买到他们觉得,打仗是会死人的,还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钱,所以,让他们觉得我们是肥羊,舍不得杀才好。”
咸丰笑了,给他又加了点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听青妤这么说时,心里还堵了一下,但青妤笑着拉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我们现在什么都缺,所以开多少工厂,买多少粮食都不够用。等着,等着我们哪一天,需要出口时,我们的军队也许就能派点用场了。现在,他们只能训练。’
青妤很清醒,用钱除了买他们急需的生产机械,快速的形成自己的工业体系。最终形成综合国力之后,他们才能说其它。而这个钱,还能买到暂时的平安,只要不在他们的土地上打就成。
“这么买有用吗?至少,现在法国是不认同的,就算上回他们没闹腾,那也是娘娘又买了他们五十万两的军备。而这种军备,我们已经自己能造了。”奇瑞心里明白这些事急不来,他怕船沉,越来越怕,所以他对人和看得极重。
他也是个地道的士大夫,就算知道咸丰夫妇做得很好,但他更关注朝上的动态。这个朝廷不是咸丰夫妇一家的,更重要的,也是要朝臣们之间有一定的平衡。
他回来这些日子,看到了李鸿章这些汉臣们的能干,他也着意提拔了一些像多隆阿这样的满族将领。他在小心的平衡着,而青妤报上的那篇文章,就是破坏了这种平衡。
原本旗人官员已经不满了,现在汉官胆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们,一下子让他们同仇敌忾起来。而汉官们的宗亲观念原本就牢不可破,这简直就是奇瑞成立总理衙门之后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一次大大的风波。而他说了这么半天,咸丰夫妇的目光还是在对外,不知道对内才是大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