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杰锋知道这些专家给自己动过手术,这时候见他们羞愧难当,于是也劝了齐格几句,希望他大人大量别再和他们计较。齐格和这帮老家伙也没什么仇,本来也只是想羞臊一下他们,现在目的基本已经达到,自然也不会再去强行追究什么了。
矛盾解决,握手言欢之后,田院长和魏专家等人很热情地拉着齐格想一起探讨医学难题,向他询问他对邵杰锋出血的治疗方式等等,田院长甚至想高薪聘请齐格到省人民医院来担任客座专家。
他们在见识了齐格医术的厉害之后,这次是真的虚心请教和邀请,但齐格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假称去洗手间然后就直接开溜了。
反正邹洁灵让他救的人已经救回来的,其它的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
“洁灵,你这位朋友人真的很不错啊!而且对你是真的好,他刚才和我谈话的时候,一句也没提他自己,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危,让我保护你不要被赵宝那老狗给动了。”邵杰锋语重心长地和邹洁灵说着。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邵杰锋的老婆周彩云心中也满满地都是对齐格的感激,原本以为相濡以沫的伴侣是要先她而去了,齐格救回了邵杰锋的性命,让她失而复得,可惜现在想感谢齐格都找不到人了。
这小伙子,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的时候更是干脆……一声不吭就溜了。
“他人品很不错,是个高尚的人……”邹杰灵把认识齐格的过程,齐格英勇救下果果的一幕一幕讲给了邵杰锋。
“原来这样啊!”邵杰锋听了之后不由得很是感慨。
“他跑得还真快!我也没来得及感谢他呢!”邹洁灵皱起了眉头。
“这样吧,洁灵,我现在还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你这几天抽个时间代表我请那位齐神医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向他表示感谢,我让你周姨准备两万块钱,你去街上逛逛,给他选个礼物一起带过去。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一定要完成。”邵杰锋想了想向邹洁灵提了出来。
邵杰锋知道邹洁灵什么都好,就是偶尔心情不好时喜欢独自一人喝闷酒,酒量不错,不如让她去陪齐神医喝个酒,代表他感谢齐神医的救命之恩。
“邵叔叔,请他喝酒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准备礼物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就别费心了。”邹洁灵连忙推辞了起来。
“那怎么行?这份心意你一定要帮我们带到,不然我们成什么人了?”周彩云很坚持的语气。
“洁灵,你代我们感谢齐神医,这酒一定要喝到位,这是任务,灌不醉齐神医你就别回来见我。”邵杰锋是向邹洁灵又玩笑了几句。
“我保证完成任务,灌不醉他绝不罢手!但礼物必须由我自己准备。”邹洁灵听说是任务,立刻向邵杰锋保证了几句。
“不行,礼物我们出钱……”周彩云从身上取出了银行卡要塞到邹洁灵手中
邹洁灵坚决不收,病房里再度拉拉扯扯了起来。
……
邵杰锋既然已经恢复,滞留在医院里的省市领导们也就各自散去了,只留下了几名武警在这里继续保护邵杰锋的安全。
应国清再次看望过邵杰锋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心口却是隐隐地又疼了起来,回想起齐格先前说的话,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做个心电图和心肌酶检查。
应国清做检查,田院长亲自陪同下自然是一切从快从速,不多时检查结果就出来了,省人民医院心脑血管当班的那位姓郑的专家看着这检查结果,神情显得很是凝重。
“应书记,您近期内、甚至这两天内心梗作的可能性很大,建议立刻做冠状动脉造影确认病因,做冠状动脉造影的手术室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帮您进行相关检查。”郑专家向应国清汇报了病情。
听郑专家说得这么严重,没办法,应国清只好留下来进了手术室,又做了个冠状动脉造影检查。这种检查必须要进手术室,就象做一个小手术一样。
检查结束之后,特事特办,省人民医院召集了心脑血管疾病方面所有的专家,在田院长的主持下对检查结果进行了一番会诊,当应国清从检查的麻醉中恢复过来,步入会诊室的时候,专家们都是一脸很凝重的神情。
“应书记您现在的情况需要立刻安排支架手术,但是您血压、血糖、血脂指标都不太正常,手术的风险会很大。”省人民医院心脑血管专家组的组长,田院长综合了专家意见之后如实向应国清汇报了病情,其他专家也都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先前会诊时得出的一致结果。
“这意思是如果我不做手术,近几天生心梗的可能性很大,但做手术的话,风险也会很大,很可能死在手术台上,对吧?”应国清的脸色黑得能滴下水来。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心脏手术的风险会更大一些,而且手术不一定会有效果。京城里有这方面的专家,相应的设施也会比我们这里先进很多。”田院长低低地说了几句,他这么说的目的肯定是想推托责任……让应国清去别处,比如京城医院做这手术就没他什么责任了,如果应国清要在省人民医院手术,田院长可是要承担很大责任的。
应国清沉默了下来,为官这么多年,好容易熬到现在的位置上,没料到身体却突患恶疾,其实早在前年、去年体检的时候,省卫生厅专家组的专家就曾对他说过,让他要控制饮食、控制体重什么的,但他觉得自己以前是军人,身体底板很好,一直不以为意,没料想病情展得这么快,突然就要心梗了!
心梗可是随时会要人命的恶疾啊!
如果不是齐格好心提醒,他都还没太在意,都没想过今天要进行这方面的检查。
而这帮省人民医院以田院长为的一众专家,还没开始治病,就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