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保持沉默的文厅长,也开口附和道:
“是啊,我们老子和孔子留下的辉煌文化,还有众多的世界第一,世界上第一个明纸,世界第一个明金属印刷机的国家,世界上第一个明铁甲军舰的国家。”
沈南方脸色微微巨变,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沈倩倩现平时不怎么喝酒的父亲,正大口大口的喝着红酒,沈妈妈则不以为然,客气的回应着:“想不到高丽历史文化如此渊长,改天去了高丽定要好好领略。”
金次长爽朗的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道:“绝对欢迎。”
喝完半杯红酒,沈南山的心绪稍微平缓起来,试探着开口:“金次长,文厅长,沈某人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我夫人和女儿不必去警察局录口供,不是我们不想精诚合作,而是楚天的势力实在太厉害。”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其它方式弥补!”
不等金次长他们回应,沈妈妈就先开口了:“怕什么?有金次长他们在,你还怕楚天玩出花样?何况我们又不是去作假证供,只是如实反应那晚生的事情,难道协助金次长他们调查事实真相都不行了?”
她始终都难于接受楚天爬在沈家头上,在她的意识里面,王侯将相就是种乎,正如当初的陈胜起义打下半片江山,他昔日的那些工友依旧不愿意称他为‘王’,甚至四处爆他的短处来显示自己曾经高贵过陈胜。
沈南方脸色难看起来,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沈倩倩嘟起小嘴,连珠带炮的回应:“我们知道楚天诬陷朴东焕哥哥是特工,并出手打伤了他,还假冒警察把他强行带离沈家,然后就传来他们掉进海里的消息,只是警方的极力搜索,依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南方喝道:“闭嘴!”
沈倩倩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也大口大口的喝着红酒,如果说沈妈妈是因为无法接受反差而嫉妒楚天,那么她就是因为楚天破灭了她的幻想而生恨,因此对于父亲阻挠她们作供词,显得相当的不满和抵触。
金次长摇晃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望着脸色难看的沈南方,意味深长的笑道:“沈老板,听说你们沈家有意在高丽展?现在正递交着各种申请手续想要落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的申请会到达警察厅呢?”
狗日的!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南方愤怒的把牛肉送进嘴里,恶狠狠的咬了几下才吞进肚子里面,然后不甘示弱的反击着:“是啊,我想要在高丽投资个十几亿,刺激当地的低迷经济,以及解决部分失业民众,相信申请会很快到金次长手上。”
十几亿天朝币,等于几千亿高丽币。
金次长的眼皮微微跳动,知道自己的强硬没起到效果,甚至还会生出反作用,如果真被政府知道自己搅黄了几千亿的投资,虽然不至于丢官弃爵,但未来的仕途也就到尽头了,任何国家的官场都是相当的残酷。
文厅长见气氛有点沉闷,忙冒出几句打破僵局:“沈老板,你有如此的仁善之心,我就先替高丽民众谢谢你了,如果手续审批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职责范围内能够解决的,我和金次长都会全力帮忙。”
沈南方心不在焉答道:“那就先谢谢两位了!”
文厅长话锋偏转,轻轻叹息着说:“沈老板,其实作证词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忧,天朝政府和高丽政府达成了协议,赋予我和金次长此次事件的审讯权,所以我们是扛着尚方宝剑做事,你又何惧楚天呢?”
沈妈妈低声的冒出:“就是!干吗怕那小子。”
金次长也已经缓过神来,恢复了和善的神情,缓缓的说:“沈老板,文厅长说得没错,根据双方外交谈成的协议,我们可以审讯跟朴东焕事件有关的众人,就连楚天也要配合我们的调查,包括接受我们审讯。”
沈妈妈脸上闪过喜色,就像是当初陈胜起义失败之后,他那些受苦受难的工友们拍手称快,似乎在秦朝统治下做个苦役远比在陈胜手里做个平民要痛快,那种阴暗心理绝对是封建文化和人性扭曲的典范。
文厅长的嘴角闪过诡异笑容,深不可测的道:“他绝对从我们手中逃不出去,无论他的势力有多么的强大,无论他身后有谁撑腰,单单破坏两国交流的罪名,就足于让他全身脱层皮了,何况还击杀企业家朴东焕。”
迟疑片刻,沈妈妈问道:“怎么对付他?”
金次长放在手里的餐厅,杀机呈现的道:“过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必死无疑,我会让他见识到高丽政府的不可侵犯,我更会让他知道,所谓高贵强大的他在我们面前屁都不是,他的命连狗都不如。”
话音刚刚落下,他就见到红色的液体迎面扑来,下一秒,昂贵的红酒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颊,还弄脏了他价值不菲的衣衫,当他愤怒的抬头望去,不远处的位置站起一位年轻人,随即就见到他讥讽的笑容。
这个人当然是楚天,听到金次长口出狂言,就决定起身给他点教训,沈家的人扭头回望,见状大惊,根本没有想到楚天会在餐厅,还就坐在旁边,沈南方的眼皮更是狂跳不已,暗想着那些谈话想必都落进楚天的耳里。
沈倩倩脱口问道:“你干吗用酒泼人?”
沈妈妈也瞪起眼睛,怒声喝道:“你鬼鬼祟祟偷听我们?”
楚天背负着手,神情不屑的回应:“酒泼的不是人,而是畜生;至于鬼鬼祟祟更是可笑,似乎是我比你们早进餐厅,本来不想要听你们讲话,怎奈你们毫公功德之心,在西餐厅大声喧哗,还迫人听你们的谈话。”
沈妈妈气得脸色惨白,身躯都颤抖起来。
金次长脸色阴沉起来,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天或许是最轻松从容的人,以随意的表情把手上纸巾丢在桌上,淡淡的道:“我就是你口中高贵强大的楚天,不过,你却不入我眼里,本来还想要礼貌性的配合你调查,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金次长目光凝聚,狠狠的盯着楚天。
楚天踏前几步,轻轻吐出几句话:“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你们不离开香港的话,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们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你们死的时候,必定会后悔没听我的话。”
金次长再也按捺不住,他拍案而起,眉毛倒竖,形如刀锋,双眸闪动着狞厉和激愤:“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威胁我们,夜郎自大的家伙!你就是天朝人们的无知典范,诺大的国家什么都没有却自我感觉良好。”
沈南方的脸色再次难看。
楚天笑了,那是嘲笑,微挑着嘴角,但笑的并不张扬,并不惹人讨厌:“你说得实在很对,天朝确实什么都没有,在天朝的土地上,连半个美军的影子都找不到,不像你们高丽,驻扎着那么多美国大兵。”
四周空气遽然紧张,高丽人青筋跳现。
这几句话像是鞭子似的抽着金次长,高丽人什么都可以自大的面不改色,但国内驻扎美军却是他们永远的痛苦,那不仅表示他们要看美国的脸色,也表示高丽没有完整的主权。
金次长的拳头握紧,眼里闪烁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