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是一个南方女子,长得漂亮,又有学问,当年怀孕之后,白长卿毫无音讯,他母亲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将他生了下来,那段日子,他记不清了,但是听外婆说,那是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她母亲一直坚守着,他父亲会回来,这么一等,就是七年,相思成疾,最后郁郁而终。
母亲留在他脑海里最深的印象,就是一面抱怨她父亲,一边又无怨无悔的付出。
温暖也一样,嘴巴即使再硬,可是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展现最柔软的一面,他喜欢这样的她。
吃完东西,白峥自觉的将碗筷洗干净,坐在客厅开始执行心中饿计划。
他先是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助理,通知他自己要休假一个月,如果不是重要事件,不要打电-话来***扰他,所有事宜,交给副总。
之后打电-话给了温父,直接了当道,
“伯父,我跟温暖决定结婚,能把她的户口本给我邮过来吗?”
温父一下子懵了,过了半响,才道,
“温暖呢,你们确定了?”
白峥看了一眼卧室,睁着眼说白话,
“她在睡觉。”
温父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有一点征兆。”
温父其实打心眼儿里喜欢白峥这个年轻人,抛开别的不说,但从白峥肯陪着温暖几次三番的回老家,就能看的出来,白峥是真心对温暖,温父这么大岁数,是不是真心还是看的很清,白峥除了话少,人是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温暖喜欢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家业太大,他早就同意了。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
“婚礼什么办?”
“尽快。”
白峥犹豫了一下,认真道,“伯父,我跟温暖结婚,跟我的家庭没有任何关系,白夫人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所以结婚的时候,势必会有人干涉,但是我不会让温暖受委屈。”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温父心里也清楚,结婚的时候,肯定不会平静,他沉默了一阵,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去了,对温暖好点,没事儿的话回来看看我,就够了。”
白峥想拒绝,但是一想,如果温父来了,受了委屈,他也确实不好跟温暖交代,或许还可以在温暖的老家办一场婚礼,想到此,白峥一字一顿道,“爸,您放心吧,娶了她,我就不会辜负她。”
于是在温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个她最亲近的男人,就把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
没有惊动温暖,白峥亲自列了一份彩礼清单,交给了他的助理,这一次,他要风风光光的把温暖娶进门!
温暖在房间里呆到下午,才蔫不拉几的出来,白峥还在客厅,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做什么,温暖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他能在这么平静,自己却要受他家里的气,想到这里就各种不能平衡,她大力的关上冰箱门,泄着自己的愤怒。
白峥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看了她一眼,道,
“睡醒了?”
温暖气闷,“谁睡了?”
她又不是猪,受了这么大气能睡着吗!
白峥微微翘了翘唇角,合上电脑,抬眸看着她。
“坐下来,我们谈谈。”
温暖喝了口水,闷闷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谈的。”
白峥没有理会她的不乐意,温声道。
“我们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吧,我认为彼此的相处还不错,所以是不是该考虑结婚了。”
“噗 ”
温暖一口水喷了出来,狼狈的擦了擦嘴角,瞪着他不
可思议道,
“你要跟我结婚?”
白峥眸色沉了沉。
“我以为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
温暖有点心虚了,她差点忘了,当初住在这里的初衷是什么了。
“那个,你确定了吗?”
“你反悔了?”
白峥眯起眸子。
温暖打了个寒颤,咳了一声道,
“这婚也不是说结就结,我户口本还在老家呢,先,那个缓缓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明天跟我去民政局就行了。”
“明天?”
温暖觉得今天一整天自己的表情都是目瞪口呆,晕晕乎乎,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才开始想,为什么白峥或这么着急,难道是因为孙文芳今天施压,让他愤怒了,所以对着干?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不是因为爱情,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结了婚就更难守住自己的心了,有时候太过小心翼翼,反而看不清别人的心,比如现在的温暖。
白峥果然如他所说,第二天带着她来登记了,直到出了民政局,她整个人都是飘的,结婚了,不,再婚了,对象还是 云城十大男神之一的白峥,她总觉得跟做梦一样,白峥却是放心了,终于将自己的身份给坐实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谁一张床了。
“下个月初八就是我们的婚礼,这几天跟我去挑婚纱,拍照,安安心心的别想其他。”
温暖愣了愣,
“我还没请假。”
白峥眯起眸子,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这个时候你还想这个?工作跟老公谁重要。”
温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都要停止了,脸颊热热的,有点不忍直视,结结巴巴道,
“老公……”
白峥翘了翘唇角,揉了揉她的头,“乖。”
温暖……
之后的一个星期,温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到她穿着婚纱站在白峥面前的时候,她才觉得真实起来,她要结婚了,跟白峥,好像做梦一样,如果是梦,永远不要醒。
白峥看见温暖出来的时候,也愣了,温暖的妆容比平常浓重了些,但是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白峥突然现自己没有站到审美的角度去观察过温暖,可能因为自己相貌出众,所以在他看来,外貌根本不是问题,但是今天,他突然觉得对方很好看,觉得温暖完全是按着他的喜好长得,他的目光从她的唇,落到她的胸口,想起那晚它们在他手中的触感,突然有点喉咙紧。
温暖也觉得有点尴尬,见对方没反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