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漫不经心地抬抬眼皮，“我需要准备东西，后天吧。”
“好，那就后天。”司夜站起身子，忽然想到什么，迟疑了一下开口问：“手术成功了，她能活多久？”
卓易以为司夜还憎恨陈香玉，所以说话也有点不客气，“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吧，看她的身体状况。不过能多活一段时间，也算是被她捡到了。”
司夜的眼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晦涩：“有没有办法让她多活几年。”
乍然听他这么说，卓易露出古怪的表情：“你不是不希望她活得越久的吗？”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要是让我听到了，我立刻砸了你的所有医疗器材！”司夜说变脸就变脸，语气寒冷凌厉。
卓易正色看着他，只是盯着他看了两秒，才移开视线。
“这个真没办法，你知道我只是医生，又不是神仙。她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晚期，手术能成功都是奇迹了，更何况是延长她的寿命，所以这个我的确没办法。就算你把她送到国外去医治，也是同样的结果。夜，其实你不救她，她就只剩下一两个月的寿命，你救她她能多活一两年，你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司夜的心一阵抽搐，卓易根本就不懂！
要不是他的阻拦，她可以多活十年的，就是因为他的阻拦，现在她只能多活一两年了。
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这个现实……
司夜重新坐下来，垂眸掩盖眼里的痛苦，“如果重新找一个合适的心脏呢？她能不能多活一段时间？”
“上次那颗心脏能找到，完全是巧合。夜，许多供体器官都好找，可心脏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找到，不过你得尽快找到，她的身体可不等人。还有，就算找到了新鲜的供体心脏，移植成功了，她的寿命仍旧不能延长，她的身体已经衰竭了……”
司夜呼吸一窒，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他微微张开嘴，可还是无法呼吸。
额上渗出一层密汗，他的脸色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