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凶域。
天古凶境。
“嗷呜!”
“轰隆隆……”
天古凶境外围,不时间传出惊人的兽吼声。
不断间有人在交手,传出不少惊人的动静。
这些年,天古凶境内的变化很大。
那些暴戾嗜血的巫兽,越来越暴戾,也越来越强大。
随着天古凶境内深处不断出现裂缝,越来越多的强大暴戾巫兽走出。
甚至在天古凶境深处,早就出现了圣境层次的暴戾嗜血巫兽。
而天古凶境内那诡异的煞气影响,让不少巫兽受到影响,也变成了暴戾嗜血的巫兽,也能够让战者和灵者变得嗜血暴戾。
而现在天古凶境内,圣境也已经逐渐能够进入,已经能够深入深处一些。
这些年来,也有着不少人陆陆续续的从天古凶境内得到了不少机缘造化。
不少的大势力大山门,也的确是找到了一些山门中的先辈强者所留。
随着圣境修为者能够逐渐进入后,天古凶境内的各种争夺也越来越剧烈。
“轰……”
某一刻,地动山摇。
整个天古凶境颤抖。
天古凶境深处,滚滚的煞气弥漫,甚至传出不少鬼哭神嚎之声。
对于这种现象,进入天古凶境内的人也不陌生了。
每一次出现这种大动静,都代表着天古凶境深处的禁制封印松开了一些裂缝,能够让人更深入一些。
但也也证明,会有更大的凶险出现。
在天古凶境深处,已经出现不少的古老险地,古老大阵,和各种诡异之物和凶险。
而且光是那些强大的暴戾嗜血巫兽,已经足够难缠的了。
当然这种动静,也代表着会有不少机缘造化出现。
当初各大山门势力,在这天古凶境内留下了太多的东西,有着太多的所留。
每一次这种大动静后,各方都是一场新一轮的剧烈争夺。
焱家,石家,風家,这三大家底蕴深厚,强者如云,这些年争夺到了不少东西。
而澹台家,凤凰一族,白虎一族,昊天古国等大势力大族,也都得到了不少收获。
星云门也未曾落后,老一辈中如今星云门内圣境修为者也不少,刀魔圣,赤练老鬼,圣阎罗和极乐圣祖等都是大凶。
而在年轻一辈中,宁青云,第九阙,郭秀,冷漪凝这四人为代表的年轻一代,让很多老一辈也早就不敢撄其锋。
就算是焱家等帝裔中的同代,在宁青云等几人面前,也要避让三分。
这几年中,宁青云,第九阙,郭秀等人,还有冷傲霜和第九摘月等人,也都进步极大,在不断的磨砺中,陆续都在突破,突破的速度之快,就算是風家石家焱家那三大帝裔中的同代也要咋舌。
…………
“呜呜……”
天古凶境内,还未曾到深处,到处鬼哭神嚎之声响彻。
视线昏暗,诡异的黑光盘踞虚空,甚至有着刺眼的闪电穿梭。
一种诡异的骸骨如是从地底不断爬出,朝着一队山门队伍不断攻伐源源不断。
这些骸骨很诡异,就算是被震碎了,但有着黑光掠出,源源不绝,难以彻底磨灭。
“嗷吼……”
地面裂缝炸开,有巨大的兽骨从地底掠出,将不少战皇境修为者直接洞穿。
“呜呜……”
虚空上有诡异的凶禽骨架俯冲而下,弥漫黑光煞气,利爪将不少人撕碎成血雾。
“撤退,快撤退!”
不断有人想要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遇到了凶险,退无可退,不断有人喋血遭劫。
一个约莫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已经是战皇境高重修为,倩影曼妙,身上波动着一种炽热气息,不断和那些骸骨厮杀。
女子已经披头散,身上有着血迹,但出手间自有着一种美态,身姿极为动人。
杀到最后,这队伍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女子,也已经岌岌可危起来,愈狼狈。
“呜呜……”
蓦地,就在这岌岌可危之际,本是源源不断扑杀而来的骸骨等诡异之物,不断出诡异的‘呜呜’之声,黑光波动,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居然开始不断散去。
女子诧异不已,正暗自疑惑中,前方不知何时走出了一道身影。
一个全身黑袍的身影,头带兜帽。
而当见到这道身影,女子顿时眸光暗变。
就算是前者黑袍罩体,她也不难认出来。
当年她也是在天古凶境内,认识了眼前的此人。
那时候她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可却是一直在赤月门中潜修,从未曾这般接触过男子,对于男女情感之事,更是单纯的如是白纸。
男女情感那种事情,从来只是曾听同门师姐妹提到过情感的话题,心中有着少女怀春般的憧憬和幻想。
但眼前的人当年出现在她面前,一切来的这么突然,还这么快。
“燕飞,好久不见。”
黑袍身影抬眸,露出兜帽下一张脸庞,气质忧郁,面容俊朗,正是幽魑。
而这女子,正是当初赤月门的赤燕飞。
“是你……”
赤燕飞眸子动容,当初眼前的幽魑忧郁俊朗,说是为了给爷爷报仇,誓杀那杀人狂魔陈狂,那等担当和孝心,正是她心中的良人。
为了这位心中的良人,她曾甚至对陈狂出手,做好了可以为幽魑去死的准备。
可幽魑却在关键时候,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她扔向了陈狂,要以她的命拖延逃脱的时间。
那一刻,赤燕飞想笑又想流泪,心中万念俱灰。
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之人,觉得他有担当,有孝心,何曾想到自己瞎了眼。
但最后,狂魔陈狂并未曾杀她,留下了她一命。
“你还敢现身!”
见到幽魑,赤燕飞心中恨意难平,纤手一掌直接拍了过去。
“就这么恨我么。”
幽魑开口,身影鬼魅般避开了这一掌,未曾动容。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赤燕飞再度出手,可不管她如何动手,连幽魑衣襟也无法碰触到。
“你已经不会是我对手,何苦。”
幽魑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他再不是当初,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