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看了看顾安夏,抿着唇,好一会才道:“妈咪,我说出来……你会不开心的。”
看来乔乔是听到这个刘老师说了自己什么,怕自己难过才没把事情说清楚的,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让她难受,她温柔道:“没事,妈咪很坚强,不会难过的。”
乔乔这才很生气的说道:“早上爸爸送我来学校的时候,我就听见这个坏老师说我妈咪的坏话了。”
刘老师心头一跳,这小屁孩是听到自己跟少峰打电话了?!天,刚才她在电话里确实说了很多顾安夏的坏话,要是这孩子说出来那还得了,她顿时心头慌。
“乔乔,你说话可是要讲真凭实据的!”刘老师慌乱道。
对一个孩子讲这些?顾安夏很不齿的冷下了脸,她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乔乔的错,绝对是刘老师做了什么,她扫了刘老师一眼,对乔乔说:“她都说妈咪什么坏话了?”
“这个坏人说妈咪是狐狸精,跟人家睡觉,出卖身体,还故作高尚,还说……乔乔不想说了,反正她很坏,一直在胡说八道,虽然有些话我听不懂,可我知道她肯定是在骂你。”乔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顾安夏,她就怕自己妈咪会难过。
顾安夏听过这话气愤难当,她并不难过,却很愤怒,不只是因为刘老师骂她,还因为她说话也不看看周围,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合适吗!
刘老师知道大事不好,干脆不承认了,“我没说!顾老师,副园长,孩子说的话你们怎么能信呢。”
顾安夏真是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如此厚脸皮,“难道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冤枉了你吗!”
“反正她就是坏人,她说妈咪的坏话,必须跟妈咪道歉!”乔乔坚决的说。
李友权倒是知道这两天学校里有一些关于顾老师的传闻,他也听了,但顾老师自己可能不知道,他一脸严肃的批评刘老师,“刘老师,你当着孩子的面该说什么话你不知道吗?”
“我……”
刘老师还想狡辩,却被李友权打断,这些不好听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在孩子面前说。
“行了!你做错了,给顾老师道歉,还要记得以后不要在说这些话了!”李友权说。
刘老师道:“关键是这事又不是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李副园长,你堵住我的嘴也没用啊。”
“别的人我不管,嘴长在你们身上,这些闲言碎语我听了脏耳朵,以后在孩子面前注意点影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李友权表情十分严厉。
平时李友权对谁都很和气,刘老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严肃的表情,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虽然心里不爽,还是故作愧疚的说道:“好,这事是我不对,顾老师,我给你道歉。”
顾安夏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就怕对乔乔造成心理阴影。
她也知道最近学校里有关于她的一些不好听的传闻,只不过外面那些人要怎么传言她都无所谓,她过自己的日子,问心无愧就行。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情绪,对刘老师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乔乔心里还是不爽,不过妈咪都原谅这个坏女人了,她也要听妈咪的话,这样妈咪才会喜欢她。
顾安夏对乔乔道:“乔乔,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动手打人,给刘老师道歉好吗?”
乔乔很听话,顾安夏一说,她便道:“对不起。”
“好了,没事了,我带孩子回去上课了。”顾安夏说着便牵着乔乔出去了。
两人走后,李友权跟刘老师说道:“刘老师,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平日里你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去吧。”
刘老师很不悦的哦了一声,这才离开办公室。
出去之后还不忘啐了一口,小声嘟囔:“给别人做了情妇还不让人说!矫情!”
因为挨了批评,刘老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同事见她黑着脸,一副谁开罪了她的样子,出于八卦好奇,便有人问道:“刘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脸色这么差?”
问话的老师平日里和刘老师关系还不错,属于是刘老师心中的好同事的那种。
“今天早上我真是见鬼了!”刘老师气得不行。
“怎么了?”
刘老师咬牙切齿道:“你说顾安夏这个女人那点事我们幼儿园谁不知道?说的人又不是我一个,结果这女人倒好,告状告到副园长那里去了,副园长还警告我不要乱说话,你说我憋屈不?”她故意曲解早上的事。
“你是说她被包养那事?”
“不然还是什么!”刘老师越说越火大,“再说这事又不是我传出来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吧,干嘛拿我开刀,自己品行不行,关我什么事。”
“就是,算了,刘老师你别跟这种人计较,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她坏了心情不值得,消消气消消气。”这位老师拍了拍刘老师的肩膀。
话虽如此,可刘老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而且她还答应了刘少峰要给他出了那天那口恶气呢,要是办不到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着,她便又说了很多自己听来的关于顾安夏给人当情妇的事,说得有板有眼,原本有几个不太相信的同事也不由地相信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十一点半是孩子们的午餐时间,十一点整,每个班上便有一个老师前去厨房领孩子们的午餐。
今天刚好轮到顾安夏,她因为安抚一个不小心摔跤哭泣的孩子,去的便晚了一些。刚走到厨房门外,便听到里边几个老师在讨论自己。
一个同事鄙夷道:“想不到啊,她那个人外表看着冰清玉洁,原来行为这么开放,竟然给有钱人做情妇,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另一个同事附和道:“可不是吗?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藏得还挺深的,要不是有人亲眼看到,估计到现在都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