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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被皇帝接到宫里去了!”
这是稍微有渠道的大佬们收到的消息,表情不一而足。
有知情者惊呼:“他又被皇帝亲自召见?”
他们的脸上阴晴不定,前次在河间赵云不仅见了皇帝,还和万年公主一起出行。
天家无小事,况且刘宏啥话都没话,也没啥不长眼的敢于在他面前提起,就是御史台的领军人物刘陶都不会问。
毕竟不管是言官也好还是普通官员也罢,即便因为在皇帝那里争论事情而被杀,反而会青史留名,给子孙后代造福。
要是干涉皇家内部事务,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不过,为何好好的,皇帝又把赵云给召去了,难道此子和万年公主对上眼了?
真要那样,估计言官们又有事情可做了,毕竟人家赵子龙家有三房妻室,公主嫁过去,焉能做小?他们的理由也就十分充足。
甚至不少人都在匆匆忙忙准备着素材,什么前朝的那个公主又是怎么回事之类。
用过往人物来说今,是这些官员们惯常的伎俩。
另一个担忧横亘在心头,万一皇帝让他去不是亲事而是其他事情呢?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小子在皇帝的眼里分量越来越重?那到时候和他交往就要慎之又慎。
皇宫之内一片祥和,宫女们在花丛中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干些啥。
宦官们拿着拂尘走过去走过来,更有不时四处巡逻的侍卫,和以往并没有两样。
“阿父!”刘宏轻喝一声:“把他们都带出去,若有靠近者杀!”
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张让和赵忠之间那一点小龌龊,还是他自己有意制造的。
赵云只是起了个头,灵帝就明白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否则君无戏言,不是让你过来摆问题的,谁不会摆?提出问题,要是众多大臣在面前,还可以讨论下,你自己提出来那就自己解决。
“说吧,子龙,此处只有你我四人,不担心被人听去。”涉及到和世家的机密,刘宏心里说不紧张是假,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骗鬼呢?赵云心道,稍微感知下,暗处至少还有两人,时时刻刻在注意自己伯侄。
相信他们只要有啥异动,第一时间就会被灭杀掉。
历朝历代,忠于皇室的武者多不胜数,估计他们都了毒誓,否则灵帝也不可能把张让支出去也要把武者们留在一边。
“皇上如此说,那微臣就斗胆直言了。”赵云脸上不动声色,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人生下来,不管是智力还是只是水平上,都处在同一个水平。【愛↑去△小↓說△網 qu 】”
世家之所以强大,就因为他们在后代的培养上不遗余力。
尽管还没有出现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大家都明白,只有下一代下下一代的成功,才是真正的成功,而不是眼前的昙花一现。
设若皇家也有一种机构,打小就在培养孩子。
待其稍大,又在其中选择成绩优异的,到高一级学校学习。
这样由亭而县,由县而郡,由郡而州,最后再到鸿都门学,就可以形成一条有利的竞争机制,优中选优。
在人数上来讲,世家的人数再多,能多得过寒门么?
刘宏一直在耐心地听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舒展开来。
旁边的赵温更是满脸凝重,要是这样的制度推行下去,世家的根基将被破坏殆尽,关键是始作俑者,自己的本家侄子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了。
至于刘佳,小丫头无聊地东看看西望望,最后干脆就把小脸定格在那张越看越好看的俊脸上,眼睛一眨不眨。
“皇上,微臣的意思,并不是说只是在鸿都门学有了成就才可以做官。”赵云侃侃而谈:“第一批寒门学子,年龄偏大。”
“然则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人情世故是那些一直在学校里学习的学子们拍马都追不上的。”
“因此,在县学中也可以选择能干的人作为小吏。在农村,就是里长亭长乡老之类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对象,何况在县里做事?”
“只要有了一个例子,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正如昔年公孙先生在秦国推行变法一样,先取信于人,再推行学校的难度就小了很多。”
刘宏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年来自己不断的买官卖官,收获颇丰。
他知道既然赵云说县学就可以做小吏,那郡学、州学自然能做好一点的位置。
而到了鸿都门学,一外放至少都是县长县令,那些都是钱啊。
“子龙,国库没钱啊。”刘宏心里面十分遗憾。
他十分清楚,按照这种制度推行下去,再大的世家都只有看皇帝的脸色。
普天之下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今后什么太学、私学可以止矣。
“父皇,你不是说又有多少多少钱吗?”刘佳尽管年龄只比赵云小上一岁左右,心智极不成熟,当场开始揭短。
“公主殿下,皇上进项多,可开销更大啊。”赵云马上在一旁劝说道:“放官员的俸禄、修桥补路,再加上四处的蛮人、胡人骚扰,哪一样不要钱?”
“是极是极!”刘宏抚掌大笑:“还是子龙知朕,寡人有时候都捉肘见襟啊。”
“皇上,这笔钱云从来都没想过要国库出啊。”赵云展颜一笑。
赵温心里很是埋怨,为何这样的计策,侄儿不事先和自己说道说道?想一个万全之策拿出来该有多好。
这孩子还是太冒失了,他心里有些感慨。
其实也不能怪赵云,他去见赵温的时候,说要拜访赵忠,自然会引起此老的不快,包括早就回家的赵满,被他好一顿训斥。
听说不用自己出钱,灵帝精神一震:“子龙快给寡人说来听听。”
“皇上,人活着为名为义。世家和一些商贾起家的豪门,相互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赵云微微笑着:“钱就要商贾之家来出。”
“如何可能?”刘宏眼睛瞪得大大的。
心里有些痒痒,要不怕舆论谴责,他都想把那些商人全部啥掉,钱财一丝不拉抄没到国库。不,是自己的小金库才对。
可惜他不敢,那样肯定会被史上留下昏君的罪名。
“如何不可能啊,皇上,你可以布一份功德郎的诏书,他们见官不拜。”赵云呵呵笑着。
这笑容落在赵温的眼里,显得十分怪异。(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