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是中国西部的一个古老的民族,自称“日麦”、“尔玛”,被称为“云朵上的民族”。
传说4000多年前炎帝部落与黄帝部落大战,战败后炎帝率其大部与黄帝部落融合,形成华夏族。
少部分西迁南迁,与当地土著融合,形成羌族等少数民族。
最早关于羌族的详细记载,始于战国时期。
西羌,出自三苗,是羌族的别支,三代以后居于河西、赐支河和湟河之间。
战国时,羌族兴盛,有蓖中种即越锚羌、白马种即广汉羌和参良种即武郡羌等等。
无弋爰剑是战国初期最出名的羌人领,出生在锡支河,被秦虏为奴隶,后逃至黄河与湟水之间,被羌人推为领。
他传授给羌人耕种和畜牧知识,促进了生产的展。
羌人称奴隶为“无弋”,领称“爰剑”,故称无弋爰剑。
他的子孙们后来自成部落,分别进入甘青各地,其中数支南入白龙江流域,成为凉州及迭部境内羌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羌人的部落,都以部落领的名字命名,像后来的研种羌、先灵羌、烧当羌都是这样。
东汉与西羌的战争,又称羌战,历时百年。
由于西羌内迁,与河西走廊、陇西当地的汉朝人时常生冲突。
加之西北的地方官多数都残酷苛暴,导致西羌反抗此起彼伏。
西羌人屠杀汉朝人,汉朝军队也屠杀西羌人,西羌在东汉取代了匈奴成为汉朝第一外患。
赵家与西羌,一直纠缠不清。
最早的是汉初的赵充国,汉武帝时,随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击匈奴,率七百壮士突出重围,被武帝拜为中郎,官居车骑将军长史。
汉昭帝时,历任大将军霍光的都尉、中郎将、水衡都尉、后将军,率军击败武都郡氐族的叛乱,并出击匈奴,俘虏西祁王。
昭帝死后,与霍光等尊立汉宣帝,封营平侯。后任蒲类将军、后将军、少府,神爵元年,宣帝采用赵充国的计策,平定羌人叛乱,并进行屯田。
次年,诸羌投降,赵充国病逝后,谥号壮。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
赵冲,汉顺帝永和六年,为武都太守。时唐羌内侵,冲破之,领西河四郡兵。
顺帝下诏,命武都郡太守赵冲担任护羌校尉,负责节制督率河西四郡的地方军队。
开始,赵冲在战争中曾多次获胜,但在建康元年春,建威鹯阴河一次战役中遭到叛羌的伏击,赵冲输掉了性命,不幸阵亡。
最近的就是赵云父亲赵孟等人,遇到羌族人的袭杀,三叔赵叔、四叔赵季命丧贺兰山下,尸骨无存。
如今,烧当羌的一个小部落,名为拉巴,其领竟然是一个女的,叫拉巴子,仿佛一夜之间突然强大起来。
拉巴羌人从无侵犯别的部落记录,对汉人也是友好相处。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任何一个女的当领的民族或者部落,相对起来比男性为王的就要温和不少。
然而,拉巴部落的人都十分清楚,从以前处处受人欺凌的小部落,到今天周围不少小部落甚至中等部落争相投靠,拉巴子的丈夫功不可没。
这人就像是从土里蹦出来的一样,十多年前被老领露佛基在草原上放牧转场时捡来。
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羌人,会说汉话,甚至会说鲜卑话,羌族语言只能会一些简单的词汇。
露佛基没有儿子,就一个女儿拉巴子,看到捡来的汉子眉清目秀,比部落里所有的族人都生得好看而且十分英武,取名为日达木基。
刚开始,他很不习惯这名字,别人叫的时候都愣着,仿佛名字根本与他无关。
渐渐的,日达木基知道了老领认为自己是天上飘来的云,专门取的这名字,也就听之任之,接受事实。
真正让他名闻西羌,是一支中等部落侵犯,他孤身一人前往敌营,连杀二十多个人,连对方部落的领都丧生在他抢来的大刀之下。
露佛基在战斗中牺牲,新领变成拉巴子,她对日达木基早就有好感,在父亲葬礼过后不久,就宣布两人结婚。
今年,他们的儿子日渥不基整十岁,女儿无素子七岁,再也没有生育,就俩孩子。
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西羌勇士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不少人曾来挑战,甚至有个号称西羌第一勇士的人也来想要抢婚,直接被一刀斩于马下。
让众多羌族男儿吐血的是,日达木基武艺高强也就罢了,连骑马的技术都胜过这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
贵为部落领的丈夫,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时不时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老是在努力寻找自己失落的记忆。
这段时间,日达木基就是不愿意抛头露面都不行,是搜山求雨仪式,拉巴子哪怕就是领,因为是女人,不允许在山上出现。
祭山大典为西羌人最隆重的祭典,又称“山神会”、“塔子会”、“山王会”。
祭祀旨在求山神保佑人畜兴旺、五谷丰登、林木繁盛、天下太平,这些都是噱头,最主要的就是求雨。
在祭祀期间,严禁入山采樵狩猎。羌地入夏常干旱,故祈雨为该族一个经常性宗教活动。
祈雨前须搜山,即禁止任何人上山砍柴、挖药或狩猎。
搜山中若现违者,予以谴责和痛殴,直到流血乃止。族人非如此不足以取悦天神,否则祈雨无望。
地上的草已枯萎,就连山上的树叶都全是卷儿,又一个大旱之年。
连续将近十天的求雨,一点效果都没有,地上裂开的口子有巴掌大小。
按照西羌的风俗,要是在山上求不到雨,只有到周围最高的山顶继续求雨。
山势陡峭,日达木基领着族人,一步步往上爬。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西羌人,十多年的相处,已经把自己当做拉巴羌的一份子。
午夜梦回,看着窗外静静的月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老是在眼前闪现。
我的家在哪里?我的妻子在哪里?我还有儿子女儿吗?
有时候,他真想长啸一声,来泄心中的郁闷。
尽管想着心事,日达木基脚下一点都不慢,走山路如履平地,在最前面噌噌噌往上窜。
突然,队伍里传来喧哗。要知道,这是对山神的大不敬。
“把闹的人砍了!”他想也不想直接命令。
“大人,砍不得。”一个侍卫侧耳倾听:“好像是现有外人在山中。”
外人?日达木基脸上露出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