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外、二外这些学校里本来女生就多,更不乏美女,大部分思想还多比较西化。和她们打交道相对容易,你把好处拿出来,能打动她们就OK,打动不了再加码,纯粹的利益交换,一把一利索,比那些专家教授好对付多了。
当然了,再好对付洪涛也不打算把人家怎么着,就是调剂调剂工作气氛,顺便再帮螳螂虾公司打打广告,看看能不能忽悠几个去欧阳凡凡那儿面试。公司里不光需要专业技术人员,行政管理方面也需要人,能找美女干嘛不呢。
“算你狠,就不怕我把你带大山里去弄死,真敬业!”一早上出门的时候洪涛现有点不对劲儿,一辆黑色的广本总是远远的吊在自己后面。
现在后海边由于有了不少酒吧,私家车和人都多了,但大早上的有辆眼生的车停在家门口附近也很扎眼。这段时间洪涛非常警惕,把和江竹意联系的手机号都换了,就是怕有人会盯自己捎,结果还真碰上了。
那辆车就这么跟了一路,出云岗高速出口的时候它依旧没跟丢,还保持着百十米的车距,这让洪涛很烦躁。
能在京城的上班高峰时段跟着自己从二环到三环再经过两个收费站不掉队、不跟丢,说明什么?说明开车的这位不是一般人。就算洪涛假装不知道没采取什么脱离措施,能跟着自己走这么长路还不慌不忙的必须是个能人。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他到底是谁呢?洪涛打算见识见识。
这就是个难题了,你总不能用车把人家别停,那样不仅危险还达不到知道对方身份的目的,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怎么办呢?这事儿搁别人身上还真不太好办,但洪涛有主意。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简单交代几句,然后继续不慌不忙继续开车,就当没看见后面的尾巴。
卫星站山下的第一道警戒线入口是个桥洞,上面的铁路就是当年火箭动机研究机构的专用铁路。现在已经废了,平时会有三名战士在这里设卡,拦阻一切没有通行证的车辆进入。到了晚上还会增加一组流动哨,牵着一条大狼狗沿着高墙一般的铁路路基巡逻。
但是这里没有大门,也没有岗亭,可能就是为了迷惑外人用的。毕竟这里以前属于军用保密设施,对于住在附近的人瞒不住,外人来了不靠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啥,靠近了就是可疑份子。虽然现在这里的保密级别已经没有当年那么高了,但很多传统还是留了下来。
洪涛的办法很简单,他刚才那个电话就是打给执勤岗哨的,当年和他混得很熟的那批警卫排的干部还没退役,这次一来又接上了关系。
当洪涛的车来到桥洞外时,桥洞里根本看不到人影,就像一个很普通的铁路桥。不过这只是看着普通,桥洞上贴着明显的军事禁区警告标志。而且这条路除了上山之外哪儿也不通,不熟悉这里的人肯定不知道。
“嘿嘿嘿……小子,你最好能牛逼一次,过去给当兵的一脚,看看是他们的枪托子硬还是你的肋骨硬!”洪涛通过了桥洞之后立刻加速向山腰上的第二道围墙冲去,那里就是有大门、有岗哨的真正警戒线,墙上还拉着铁丝网。
站在岗哨门口就能看到山脚下生的一切,那辆车果然跟着钻了进来,然后就被埋伏在桥洞两边的战士拦住了。
只要他没有通行证,最终结果就是被扣留,你说是谁都没用,想要联络外界都不成,因为这里没有手机信号,只能用座机联系,最近的座机就在自己身边的岗哨里呢。
“大脚,你们该预备一架望远镜,还得是带红外功能的,要不下面出了事儿都看不清!”接到了下面战士用步话机来的通报,岗哨里的班长派了两名战士下去接人,洪涛眯着小眼睛怎么看也看不清抓到的人是谁,又开始说怪话了。
“你都是大老板了,要不给俺们配一架吧,也用不了几个钱。我说洪老板,过了年俺们就好退伍了,我可不想回家种地,你那么大公司总得有人看门吧,要不俺给你看家护院去咋样?”
被洪涛称作大脚的这位战士并不是真的脚大,人家姓矫,在家里又行大,碰见洪涛之后就得到这么一个外号。他是通化那边的人,个头不高但浑身都是横肉,换一身衣服当个保镖啥的确实挺合适。
“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待一段时间,如果真适应不了再给我打电话。我那儿不需要看家护院的,但是有保安队。”
能找几个退伍兵到公司里洪涛当然不反对,但也不支持。怎么说呢?这些在城市里当兵的军人素质并不高,论军事技能、吃苦耐劳他们比不上边防军;论为人处世、见机行事又没费林那些人机灵。
到大单位里上班光身体好没用,主要靠的还是脑子,没那么多坏人给你打,能不动手最好别动,否则单位光跟着你赔钱了。
“洪涛、你给我出来,我是孟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喊声,在后面盯了洪涛一路的那个人被两名战士揪着胳膊押了上来,人还没靠近岗亭声音先传过来了。
“我艹,这不是孟爷嘛,您从非洲偷渡回来啦?不对,按说去非洲应该晒黑了啊,我看着您怎么见白呢,不会是冒充的吧?”
就这一嗓子差点把洪涛手里的烟给吓掉,太熟悉又太陌生了。好几年都没听到过这么有特色的喊声,但这个喊声至少陪伴了自己十多年。
出门一看,可不就是孟津嘛,除了头短了很多、肚子见小之外没什么变化,白不白就是洪涛随口那么一说。
“你可真成啊,要说害人我就没见过比你再利落的了。看到没,堂堂分局副局长,上任还不到一个礼拜,愣是让你给抓起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你干脆把我弄死得了,我是没脸回去见人了。”
孟津看见洪涛之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兜里掏出个小本本往地上一扔,就和玩游戏输了的小孩一样,开始耍赖了。
“别别别,您是我哥,来来来,起来,咱去下面屋里聊,这里是哨位,外人不能停留。大脚,是我搞错了,他是我表哥,我先带走了啊!”
到底孟津为什么跟着自己不能在这里问,更不能让他坐在这里耍赖,万一排长指导员什么的查岗看到了,大脚他们都得挨罚。
“别瞪眼,您在我这儿丢脸了没关系,晚上到了歌厅我全给您补回来。全歌厅的小姐不管有台没台的全得让您先挑,打扫卫生的大婶都不许漏过。去哪个场子您点,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一直回到录音棚,洪涛就没停嘴,必须先把孟津这口气消下去。没听说嘛,他都是副局长了,按照他的资历肯定不会给扔到延庆分局去,有他在以后自己就又能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了。
“那晚上就先定天上人间吧,唱完歌后面还有个洗浴城,夜宵去哪儿吃到时候再说。”估计这几年在非洲素的够呛,一听晚上有局,孟津脸上终于露出了点人摸样。
“嘶……不过您现在这身份明目张胆的去夜店合适嘛?我不是心疼钱啊,主要是怕给您添麻烦。要我说咱就不能在城里玩,改天叫上我舅舅,咱一起开车去塘沽!”
洪涛嘴上说不心疼钱,其实就是心疼钱。照孟津这么安排,就算全素,这一晚上没二万块钱都拿不下来。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尤其是自己人,就别玩场面上那一套了,来点实际的多好。
“你干脆带着我去大车店得了!放心,要玩我也不找你,我和你也玩不到一起去。您一出手就是公司女老总,我们哪儿比得上您啊!”几年没见,孟津说话还是这么损,找准了肺管子猛戳。
“嘿嘿嘿,这事儿您都听说了,兄弟我挺上镜的吧?其实她还不算什么,我还藏着一个洋妞呢,改天带出来让您过过目。”
“不过这段时间不成,好多人都盯着我呢。对了,您得老实交代,大早上没事跟着我干吗?不会是叛变革命,投了敌人吧?”
和孟津说话洪涛随意的很,从小就是这个套路,一辈子都改不了,哪怕他当了市长,在自己眼里依旧是那个穿着警服泡歌厅的败类。
“有点羞臊吧,你都三十多了,还当小孩儿呢。你以为我乐意跟着你?还不是你舅舅不放心,说是你姥姥都听说你的光辉业绩了,让他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干脆让我来先探探你虚实。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这就是你原来上班的地方吧?”
面对洪涛的无耻,孟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是懊悔更多。真应该提前多做做功课,也不至于让洪涛抓了个现行。这玩意以后就是话把了,小子没事就得提提。